“嗨,你躲什么?害羞啊?”馨怡把酒杯拿到嘴边抿了一口,看着楚仁说,“好久没有喂男人东西吃了,不过好像喂了都不一定记得了,没感觉了,哎,时间是最好的麻醉剂。”
“哈哈,人家说七年之痒,你们几年了?”
“加上大学有五年了吧,现在这个社会变得越来越浮躁,以前物质缺乏,现在物欲横流,压力又大”,馨怡把头低了下,思考着什么,“难。”
“你们很不错了,从大学一直到现在,你出门他还打电话关心你,很多情侣不是大学毕业就劳燕分飞啊?当青春的荷尔蒙被现实生活打压时,还能坚持在一起就真的变得弥足珍贵喽。”
“是哦,不过都不知道怎么会一直待在一起的。”馨怡苦笑了下,举起酒杯停在空中,“来,继续吃面包。”
“好”,楚仁把酒杯举起和馨怡的酒杯碰在一起,“有句话叫把酒言欢,我们今天把面包言欢,吃了这个面包,就不说那些不快的事情了,ok?”
“好。”
两个人一饮而尽,相视一笑,好像早就相识的知己。
“哈哈”,还是馨怡笑出了声,“有什么喝酒的趣闻笑话讲一下啊?”
“喝酒的笑话,想一想,好像有一个,在酒吧间两个老朋友相遇了,其中一个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医生不是不允许你再喝酒了吗?另一个很得意的讲,是啊,可是你也知道,那个医生不久前已经去世了。”楚仁是不善于讲笑话的,只是恰巧记得这一个。
“哈哈,你这个不好笑。我给你讲个酒吧的。”馨怡挺了挺身子,把头发甩了甩,一脸很严肃的样子,“台湾有一家脱衣舞酒吧,猛男正在上演脱衣舞秀,音乐气氛都很嗨,猛男很快脱到只剩下丁字裤了,这时场内的尖叫声不断,旁边的一位女士挥着一张一百的把他招过来,塞到他的丁字裤里,哦,今天的生意开始了,又一位女士挥着一张五百的大钞把猛男招过去,照样塞到了他的丁字裤里,生意很好哦,这时只见对面一位女士一边向他招手,一边不停的翻着包包,大生意来了,猛男塔塔塔移过去,只见女士还在不停的翻包,并示意猛男转过身背对自己,焦急的问道‘可以刷卡不?’”
“哈哈哈,可以刷卡不,哈哈…”楚仁笑的前仰后翻,不停的拍自己的大腿,馨怡也开心的笑着,两个人似乎是因为这个笑话突然把之间的距离都消除了。
“如果能天天坐在这里吃宵夜该多惬意”,馨怡抬头看了看天,又远眺了下流淌的江水,“听着水声,吹着江风,吃着美食。”
“那就搬到这个城市。”
“哈哈,那怎么可能?我们已经在滨江买房子了。”
“哦,有了房子差不多就安定了。““嗯,是啊,有了房子差不多什么事都水到渠成了,很多事情都不再改变,也不能尝试了,来再来口面包。”
“哈哈”,楚仁喝掉杯中的酒,“似乎女人有了家就变得…怎么讲呢…嗯,就变得…,应该说是不再追求自我,一切都以家为主了吧。”
“是吧,原来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社会在改变,女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顾家了。”
“其实女人应该更自我一些。”
“为什么这样讲呢?”
“我的理解中,男人更看重结果,而女人更愿意享受过程。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就会只关注想要的结果而不管其他的东西,也往往因为这个会伤害到女人,女人一味牺牲自己有什么意思呢,有什么幸福可言,想想我们的父辈就知道了。女人更自我一点,更主动一点,肯定会更幸福一些。”
“嗯,有道理,不过能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自由飞翔的?你们男人大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哈哈”,楚仁陪笑着,“也是。”
“你看我出个门,电话不断,生怕我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恰在这时,馨怡的手机响了,和宾馆里一样的铃声,楚仁马上停住了笑声,知道这可能是馨怡男友的电话。馨怡对着楚仁笑了下,“看监督的电话又来了,这么快,我去那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接下电话。”
“好的,不要走太远。”看着馨怡走远的背影,楚仁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2点了,“老板,这边买单。”
楚仁付好款,看着远处的馨怡还在打电话,于是起身面对着江水,看着泛着水光的江面,听着江水拍打江堤的声音,深深的吸气,有些潮湿的空气让人变得清醒。远处的渔船摇曳着灯光在江中前行,楚仁的脑子中闪现出这样的画面,渔人端着烟杆,口中吐着烟雾,而鱼竿放在手边,悠闲自在,令人神往。古老的煤油灯散发出斑驳的光,和水雾、烟雾交融在一起,渔人在亦真亦幻中慢慢的由清晰变得模糊,只有那水流声依旧。
“不好意思,家里那位打过来的,你们男人比女人还爱吃醋”馨怡走过来,也背靠在栏杆—楚仁听见馨怡说话,便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哈哈,那是关心你。”
“关心?问你个问题是不是男人都怕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家里没种树,我不知道。”
“种树?哈,要是种了呢,你会不会?”
“会吧,不过我会把院子做大点或干脆不做院子,看看红杏怎么出墙。”
“你狠,问你个问题,米兰•;昆德拉,读不懂的生命之轻,为什么人总是被稻草压倒,为什么人能扛过再大再重的困难,却不能承受一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稻草呢?”
楚仁叹了口气,“从来没想过,脑袋比较简单,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东西,不过我记得有个人说过,‘大家问我为什么快乐,因为我一直生活在表面’,或许是人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更多的关注的是人性吧,人内在的欲望。怎么工作压力很大吗?”
“我?还好吧”,馨怡笑笑,“工作比生活要简单多了”,用力伸展了下胳膊,问道:“怎么样,吃饱了没?”
“不光吃饱了,还吃好了。”
“那我们结账回去?”
“好的,账我已经结了,走吧。”
“啊,你怎么把账结了?不是说好我请你的”,馨怡带着歉意的微笑道,“真不好意思,让你当保镖还付饭钱,明天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请你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吃的高兴就好。”楚仁很真诚的看着馨怡,脸上带着微笑。
“嗯…”,馨怡略作思考,“要不我陪你在江边溜达溜达,美女伴游,先补偿你一下。”
“哈哈,你不怕男朋友把宾馆的电话打爆啊?”
“不会的,我告诉他我洗完澡再给他打电话,我们可以溜达半个小时,可以吧?”
“嗯?…那好吧。”有这样的美女作伴,楚仁当然高兴,“我们走这边吧,似乎风景蛮好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