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原本是个厂房的,老板设计改造后变成了酒吧。”
说话间一来到酒吧的门口,门口不大的牌子用粉笔写着“似水流年”,牌子周围是做旧的小彩灯,门是半掩着的,要不说不定会被当成八十年代傍晚快打烊的杂货店,悠扬的音乐隐隐约约从门里面传出。两个人走进了进去,楚仁还是把门推成半掩着,没有服务员上来迎接,只见一个大大的圆形原木吧台在中间,穿着整齐的调酒师正在里面忙碌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被巧妙围绕吧台摆开,从每个角度都可以看见吧台,但是每个桌子之间又互不干扰,保持距离,很多桌子上已经有客人了。酒吧的顶部用美丽的吊顶做了处理,让原本空旷的厂房变得自然,使客人感到舒服而又不压抑。楚仁拉着馨怡的手很容易找到7号桌,因为每张空桌上都摆着一个闪亮的号牌,很容易发现自己预定的位子——楚仁在出发前就定了位子。两人坐好后,楚仁在号牌上按了几下。
“这是做什么?”馨怡问道。
“定位子的密码啊,没见过,怀旧的地方有着最先进的科技”,楚仁接着问道,“喝点什么?”
“啊,这没有服务员吗?”
“哈哈,这里需要自己到吧台点酒,省得破坏客人的好事。”
“哦,这么不一样,破坏客人的什么好事啊,暧昧?”
“哈哈,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这里不光服务员少,而且布局也和一般的酒吧有着天壤之别,你看这片区域是供客人饮酒聊天听音乐的,其实那边还有一个大的区域,被分割成很多小区域,具体有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看来大有乾坤啊,这里只提供酒吗?”
“是的,来杯调酒怎么样?”
“嗯,可以。”
“那我过去点酒了。”楚仁走到吧台,点了两杯酒,大概过了十分钟,等调酒师把馨怡的酒调好,自己点了杯加冰的芝华士,端着两杯酒回到位子,把酒放到馨怡面前,“品尝一下吧,这可是西洋杂烩面包。”
“啤酒才叫面包,烈酒就是男人给女人下的最没水平的迷药。”
“我给你的迷药,喝不喝呢?”
“喝,为什么不喝啊,反正你花钱我消费。”
“哈哈,那先敬一个,随意了。”
“嗯,随意。”两个人举杯空中示意了下,各自喝了口杯中的酒。
“第一次到这么特殊的酒吧,你怎么知道的这地方的?”
“我有朋友也是做酒吧的,他给我推荐的,我又从他们内部的网站查了下,感觉不错,只可惜以前没有机会来。”
“蛮有创意的,为什么桌子要这样摆呢,和其他酒吧一样,座位挤在一块不是更热闹吗?”
“热闹?你真的觉得那样热闹吗?人们去酒吧凑的是热闹,玩的是寂寞。其实去一个城市不需要去那些闹哄哄的所谓最火爆的酒吧,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浮躁不缺寂寞无聊的人,要真正了解这个城市,最好去它的静吧坐坐,只有在静吧里才能发现一颗沉淀的心,才能看见是不是整个城市都在欲望中迷失了。有酒吧,没静吧的城市是不完整的。”
“那我们就生活一个太监城了?”
“哈哈,太监城,这个词好,不过真正的太监是靠脑子办事,而现在太监城的人是靠下体思考。”
“说的好肮脏啊。你好像很愤青啊?”
“哈,我不做愤青好多年,麻木了。”
“可还是满口的愤世嫉俗。”
“忧国忧民了。”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从小被寄予厚望,可同时又被叫做堕落的一代,小时读的是爱国主义教育,长大玩的却是纵欲主义,小时候外面的世界很小也很穷,找点玩的东西都难,等大了玩的东西多了,想玩刺激的时候,那些未成年的小屁孩们却成了主角。”
“想玩不?今晚你就是主角。”
“玩什么?”
楚仁指了指刚刚说过的另外一片区域,“过去放松一下?”
“现在?”馨怡脑中浮现出一幅情人幽会的场面,想那边应该是专门给客人调情的地方,馨怡举起杯子把那让身体燥热起来的酒一饮而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