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千里找了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经过几个星期反复的检查与研讨,最终决定一个月后为阿念进行手术,而这一个月内,阿念需要住院随时接受身体各项指标的监查与调理。
好在苏千里提前一步想到,将住房选在了医院附近,向思往返医院很是方便。将阿念在医院安置好后,她回了公司去继续上班,生活慢慢的有了规律,朝九晚五的上下班,中午与下班后就去医院看阿念,这些过程中,苏千里全程都陪在身边,即使中午也会尽量抽时间过来接送她去医院。
这样的尽心尽力,连肖姐都伸出了大拇指由衷赞叹和羡慕,无数次调侃向思:“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一定拼命将他抢过来。”
向思笑答:“你抢不走,因为我会拼命护住。”
肖姐大笑:“哎哟,阿思终于开窍了,这么好的男人,可得盯紧点,别被外人钻了空子,现在的年轻小姑娘一个比一个狠。而且你得随时看着点他,即使他现在对你深情款款,可外面的诱惑毕竟太多,保不准哪天就动了二心,别怪我多话,这是好意提醒,要是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要立马找到源头狠狠掐掉,懂不?”
向思一边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随意的点点头,肖姐见她这样敷衍,忍不住又继续絮叨:“别我现在说了你不信,还嫌我多事,总之,你家那位你要看紧点,男人都是这样,禁得住一次诱惑,两次三次的就说不准了,况且有的女人脸皮又厚,一直追着不放,碰上会使手段有功夫的,还真保不住不被感动。”
向思笑一笑,没有当回事。
这天中午的时候,肖姐帮忙申请,提前将费用给她结算了,钱一到账上,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将其中一笔转给了许年华,手指按下确认键的时候,突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欠许年华的债务总算还清,与她之间,就再无任何交集的机会了。
对于许年华,之前那样百般的刁难她,其实细想起来,她并没有多恨她,任何一个人突然变了性格,决然不是她自己想那样的,只是不得已,而许年华的不得已,不管向思愿意不愿意,总与她有几分关系,她的退让给了许年华希望,才至于到了现在这种求而不得得而不舒的地步。
她可恨,也可悲。
碰巧这天医院也定好了阿念手术的日期,下午兰容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些日子的忙碌让她也想放松一下了。
向思打电话给苏千里,那边却一直都是在通话中,想必是公司里的事物繁忙,她也没在意,就不再拨打,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她今晚自己回去后,又等了一会,苏千里也没有回过来,刚好手机也没电了,她索性就关了机。
她与兰容也是好久没这样一起喝酒了,又逢上今天的好心情,干脆叫了满满一桌子酒,兰容高举一瓶,大声道:“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第一杯,祝贺你终于可以跟许年华完全划清界限了,这个女人每次都趾高气扬的对你,不就是觉得她借了一大笔钱给你吗?现在终于都还清了,哈哈,再也不用容忍她了。”
向思失笑,也举起酒瓶与她一碰,咕哝咕哝灌下大半瓶。兰容紧接着说道:“第二杯,祝贺太阳进了好学校,阿念也有了希望。”
“第三杯,祝愿你早日爱上苏千里,白头偕老。”
兰容一向能闹,几杯祝下来,桌上的酒瓶已空了好几个,她也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停下来,半躺在包厢里的沙发上问着向思:“你与苏千里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向思也是半躺着,这样的状态像极了以前上学时晚上的卧谈会,最容易说出心里的真话,她想了想,才有点迷茫的答道:“我有尽力去迎合,可总觉得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她不再排斥他,也不再是之前拒人千里的态度,偶尔也会说出些以前没怎么说过的话,表面上看,似乎进展很大,可是,这些日子她还是察觉到了,与他之间,总是停在一个尴尬的地步,熟络有余却亲密不足,即使苏千里有心想改变这种情况,平常对她体贴的不能再体贴,他做出什么亲近动作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出格她也尽量配合,可是就停在那个地方,总是迈不过去。
问题并不仅仅出在某一个人身上,也许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不到合适的时机,就没有办法直面说破那些问题。
她微微苦笑:“有些问题,总要等说穿的那天,才会有个突破,只是不知道会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兰容隐约的有些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又在介意什么?”
向思喝了一口酒,只觉口中微微有些苦涩,摇了摇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兰容宽慰的拍了拍她:“别想那么多,你能敞开心扉就已是很不容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感情这个东西,不是像解题一样,非要一步一步的条理分明,动心动情往往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也许某一天你已情至深处却不自知呢。”
想一想也是觉得好笑,明明应该是很浪漫的事,却因为这样那里的理由,非要弄的跟一场考试一样。
向思自己也笑,与兰容两个喝的昏天暗地直到十二点多才想起来回去。
向思打了车回去,付了车费下车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她今天穿了八厘米多的高跟鞋,走起来路更觉得磕磕绊绊,每一步都是像踩在棉花上,软软的落不到实处,才走了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被一只手大力的扯了起来。
扯她的人明显使了力气,她胳膊都快断了的感觉,极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半响才看清楚,于是呵呵笑道:“苏千里,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苏千里面色铁青,眼睛里幽暗一片,他一手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咬牙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嗯?”
他见到她发的短信,就没有去接他,等他事情忙完后打她电话是关机,打兰容电话居然也不通,过了十点,还是没有开机,他直接到了她家楼下等她,结果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才看见她醉醺醺的独自一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大!
向思听到他上挑的语调,微微的眯了眯眼,轻笑着提高了音量:“我打你电话在通话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