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不置可否,凝眉想了想,“按照你爸当年的逻辑,你妈的主动让他怀疑静薇不是他的孩子,那如果你妈为了欲盖弥彰就在那个前后时间和你爸发生了关系,那你爸又是怎么知道静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面验过吗?”
夏泽面色凝了凝,而后轻轻摇头,以前也就听他这么说而已,倒从未听说过他和丁静薇验过血型或是做过亲子鉴定,他也就这么听着而已,也没想着要去验一下。
沈兮看他神色便知都没验过,也不好瞎猜什么,现在小轩看着也健健康康的,丁静薇不是夏志奇的女儿的结果总比是女儿的结果更让人接受些。
“既然小轩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发觉继续探究刚才的问题结果可能会更让人觉得不堪,沈兮把话题绕回两人的问题上。
夏泽望她一眼,有些感慨,“最初大概是太过自信吧,后面却是带了些自厌。”
沈兮挑眉,望向他。
夏泽继续道,“之前看小轩长得像我,只是觉得大概就是所谓的外甥像舅,也没多想,以为他就是丁静薇和韩朗的儿子而已。那时总想着你多少对我有些了解,因是会相信我不会和别的女人乱来,更不可能让别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我却完全置之不理的。”
沈兮白了他一眼,“那后面我跟你说了小轩就是当年的孩子呢,这么多天也没见你和我说实话。”
“那天你说完就上了飞机,之后彼此都忙得没时间,打个电话说不上两句话就挂了。而且,有几个人不想在深爱的人面前,将自己最丑陋不堪的一面掩藏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你坦诚,我的妹妹和我的父亲生了个儿子,而这还是我间接促成的,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让我爸住我房间,一切都不会发生。”
“啪”门外响起轻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沈兮和夏泽对望一眼,心里掠过不安,丁静薇这会儿人也在s市。
夏泽沉静的面容上亦是有些不安之色,起身去开门,门外除了地上掉着几片细小的花瓣,却是什么也没有。
夏泽微微凝眉,脚步一抬,往右侧的走廊走了几步,除了来往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却并未看到什么人。
沈兮的病房就在楼梯口绕个弯第一间,如果刚才有什么人来了,从他现在的视角看过去,什么人过来,因是一目了然才对,但他并未看到熟人。
夏泽喊住旁边走过的护士询问了下情况,问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抱着花跑了出去。
护士却只是耸耸肩,指了指拿着花束探病的人,“跑出去的没有,不过拿花的很多啊,怎么了?”
“没什么。”夏泽的目光顺着来往抱着花束水果篮的人望了眼,知道也瞧不出什么来,向护士小姐道了谢,转身便回了病房。
“怎么了?”夏泽的身影刚出现在房间里,沈兮便急声问道,“刚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应该不是,大概是我们多疑了。”夏泽淡淡应着,刚才东西落地的声音或许只是巧合。
沈兮心里却还是不安,想了想,给丁静薇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丁静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很轻快,没听出有什么异样,沈兮小心试探了几句,丁静薇却似是一头雾水,笑着说了几句便说在忙着要先挂了电话,改天再去看沈兮,之后便挂了电话,除了沈兮心头怪异的不安感,丁静薇的表现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异样,似乎刚才门外的轻响只是两个人的错觉而已,既是查不出什么来,那也就希望只是错觉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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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在医院住了十天后终于在医生的准许下出了院;第二天便打包行李和夏泽飞回了b市。
昏迷前那晚虽与夏泽小吵了一架;但毕竟都是在说气话;过了也就过了,而且小轩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了;这几天夏泽为了她也是寸步不离身地照顾着;忙着为自己的“不尽职”将功补过。
本就还相爱着;又有个孩子,尽管彼此身上总有那么些不讨喜的特质;但谁身上没个毛病,况要再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又对自己照顾得这般无微不至的人也不容易;解释清楚后气也消了,看着他也不容易;管理着那么大一个企业,还得抽空天天陪着自己,也不能这么任性老在那折腾他,因而事情过了也就过了,生活还是得继续,那些彼此不讨喜的特质,只能在日后的生活中慢慢磨合了。
回到b市后两家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起婚礼来,基本不用这对新人操心,只要结婚时人到了就行,因而尽管婚期将近,夏泽和沈兮却还是各自忙各自的工作,赶着把工作在婚礼前夕做完好安心度蜜月。
因沈兮刚做完宫外孕手术,身体还虚,夏泽不放心,本想接手她的工作,沈兮看他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就没让他接手,非得自己来。
有了前些天的前车之鉴,夏泽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单独忙活,任她撒娇埋怨坚决不肯再让步,她强势时他比她还强势,在家里他听她的,但在工作上,夏泽的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她必须听从他的工作安排。
沈兮从未见他如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