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浩,她心底十分在意,气氛中有一丝不对劲,有什么在蔓延,蔓延至两人的心底。欧阳浩带了一份谨慎和探究,夏七七则清清嗓子,貌似一脸深沉:“别作妖。”
欧阳浩按捺不住,凤目上挑:“你不就是一个通房丫鬟么?你确定你有资格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夏七七诚实的摇摇头:“别多想。”
“我保证你在府外活不长。但在洛府,你暂时是安全的。”欧阳浩脸带傲慢,盯着夏七七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恐慌,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夏七七脸上仍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欧阳浩回想起当自己手中的烙铁放在她的皮肤上,她也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当时她眼里也没有惊慌,也是这幅淡然的表情,甚至带有倔强。
欧阳浩感觉自己被轻看了,好像夏七七从来没有把他放到眼里过一样,无论什么事情她的表情好像都是漫不经心,他讨厌这种“傲慢”的态度,让人忍不住撕开她漫不经心的表情。
他用铁烙烫不开她的脸,他有点恼羞成怒,当得知她在柴房中逃脱后,欧阳浩内心不仅有不甘,而且还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如同当年欧阳烟丢下他,欧阳浩独自一人在狼口下的时发自内心的失望感。
欧阳浩眼睛暗了几分,冷着眼眸对夏七七讲:“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别让我逮住机会,让我逮住了机会,下次见面我可不能保证你是否四肢尚在。”
夏七七的淡定表情是系统给她开的挂。不得不说很实用。她仍然是那副表情,不冷不淡:“望高抬贵手。”
欧阳浩也没有自讨没趣,冷哼了一声,便去换衣了,夏七七在门外问:“用换里面垫的布么?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屋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像是衣架倒地的声音:“你走。”
夏七七松了口气,麻溜的走了。
洛夫人在书房中看着眼前的洛泽。
“泽儿你怎么最近不大对劲?”字里行间满是怜惜和关怀。
洛泽只是淡淡的微笑,内含的深意让一个女人立马心知肚明。
洛夫人当下心里一凉,面子上还是端住了,不紧不慢的问到:“我看你怕不是被你招的那个通房丫鬟勾了心吧?”
洛泽抬头望着自己的额娘,眼神带着不言而喻。
洛夫人得知他的默许,当下一慌:“且不提她的长相,没有一分那里端正,就凭她来历不明这一点,她这辈子都纳不入洛家的族谱。”
洛泽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洛夫人最琢磨不透他不悲不喜的模样,洛夫人叹了口气:“不是娘不依你,只是这实在,实在太不可理喻,娘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什么家室的姑娘给你找不上,你怎么能……,唉。”
如果实在谈不通,她也只好把夏七七这个隐患危险除去了。
夏七七在道上走着,突然感到脖子一凉,冷嗖嗖的风从脖子灌入后背,摸了摸鼻子,莫名后背一凉。
看透了洛夫人心中所想,洛泽语气淡淡,但是洛夫人却听出了其中威胁的味道:“额娘不必生气,也没有必要除去她,她不是欧阳家派来的探子,更何况我对她早心有归属,若额娘你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也自然是不依了。”
洛夫人颓然的往凳子上一坐,洛泽自从那场傻病过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那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第六感告诉她他有点不一样。
直到洛泽开始独当一面后,阴狠手辣的办事风格让洛夫人走过三十几年的人都害怕,那时候她只是认为,这种阴狠手辣的办事风格,只不过是在受到那场变故后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
但是在往后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她才发现这不是手段,而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阴狠,洛泽是洛家未来的主人,按理讲这种风格比较容易掌控人心,作为额娘应该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