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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怎么又哭了?”他低头跟她平视,额头相抵,哄她:“不哭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嗯?”

她别开眼:“不想和你说话,我讨厌你。”

她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讨厌他,每一次他都可以当做是她在撒娇,可是这次他却不能再接受这个词,总是被一个小女孩说讨厌,试问哪个男人能无所谓?

他把她搂进怀里,起初她挣扎着抗拒,可是力气不敌他,最终还是乖乖就范。

“为什么讨厌我?告诉我,好不好。”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让她逃脱。

他的温柔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立马缴械投降,抱住他的腰不管不顾地大哭了起来。

“你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欺负我!明知道我不喜欢还要说那些话,我讨厌苏蕾,讨厌你的那些学生,她们难道不知道你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凑上来黏你!讨厌讨厌讨厌!你们都讨厌!”

她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头顶,肩膀因为哭泣也跟着在抽动。

他轻拍她的后背:“先别哭,再哭就丑了,当心我不要你了啊。”

“你敢!”她隔着衣服咬他,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她轻而易举地在他的前襟上落下一个湿哒哒的牙印。

“你再哭看看我敢不敢。”

“只能是我不要你!”

他的笑容一滞,无声叹了口气:“好,但是你先别哭了。”

她仍旧低着头,在他怀里拱了拱,嘟嚷道:“谁哭了。”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哭。每次我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原因,我究竟说了什么让你难过了?”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不喜欢我呗,不喜欢就算了,还在外面招那么多烂桃花,故意逗我惹我生气,见我吃醋了都不解释一下,不知道误会跟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吗?

真是……笨蛋。

“不知道就算了。”

“说你无理取闹好像有些过了,但你真的很像个小孩子,猜不透。”

“没让你猜。”

“那你直接告诉我?”

“偏不!”

见她不哭了,他向后退了几步将她带到床边,自己坐到床上,她一跌便横坐到了他腿上。

“不哭了,我们就继续刚才的对话吧,”他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她撅着嘴瞪他,他反而好心情地笑了,“你说,有人追你?”

“那又怎样?”她梗着脖子,“你还不是有人追,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哼!”

她的那点小心思,他一看便知。

异性的示好他可以拒绝,可他总不能左右别人的情感,或者直接让她们不要再来找他了吧?那是他的同事,他的学生,交往是无法避免的事。

“苏蕾只是我的同事,而那些是我的学生,不管她们对我是否有什么,我对她们不该有的是半点都没有。”

“你说我就信啊,我才不是傻子。”

他捏她的鼻子,好笑地说:“她们可没给我表白,有的人却已经有了两个追求者了。”

原来他还记得那句话,被那两个学生一打扰,她早就忘记来这里的初衷了,经他一提醒她才清清嗓子:“是又两个人,都说要追我,问我同不同意呢。”

“那你同意吗?”他似笑非笑,让她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可行吗?”

他抿着唇把头偏向一边,半天都不见回应,她抓着他的前襟晃他:“你说我要不要同意嘛!”

“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他笑得有些讥诮,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她被吓住了,惊呆得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见她脸都被吓白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都结了婚的人,竟然还问这问题?”

“我……怎么了……”

“你看见我身边的女人会不高兴,那你有想过,你那么直接的告诉我有人追求你,我会否不开心吗?”

“我又还没答应人家。”

“难不成你打算考虑是否答应?黎可,是不是我真的太纵容你了,你才得寸进尺。”

他像是教训学生一般,沉着声音,一张脸冷冰冰的跟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他何曾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就算是调侃她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的,即使是不怀好意的笑,也总好过这样一张包公脸。

心里一委屈,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别的吗?”他狠狠地拍她的臀。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欺负我!”

“再哭!”

她从小就怕老师医生这一类人,他厉声一吼,她马上听话地闭了嘴,闭着眼把头低了下去,像是在等待处决一般。

她这样哪像23岁的女生,简直是倒退了十年,根本只有13岁,说好听了是撒娇,要说难听点就是无理取闹。

但偏偏,他不讨厌,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可爱真实。

女人在外人面前怎么强势都行,但在自己的伴侣面前应当是个小女孩,会哭、会闹、会撒娇,因为爱与被爱,所有的无理取闹都会变成理所当然。

“多大的事你就哭,眼泪不要钱也不用这么慷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但实际上我都没搞明白你究竟为何要哭。”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不说清楚了我怎么知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恋爱使人盲目,她现在仿佛被人用黑布缚住了双眼,看不见前路,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又说出了什么话,大脑已经无法清楚的思考。

她的强盗逻辑让他很头疼,正思考着该怎么跟她说,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明天周末……我们在一起……好吧,我们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擦掉她脸上的泪,“爸妈回来了,让我们过去住两天。”末了,他叹气:“怎么那么爱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心里不痛快,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根本没法控制。

从前她不爱哭的,初中的时候摔在楼梯上,耳后被撞开了一个一厘米的伤口,不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