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
“我难道连自己老婆的生日都不知道?”
“嘿嘿。”一声“老婆”让她心里甜滋滋的,径自傻笑了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饶是沈隽也无法做成柳下惠。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火热的身躯临架于她之上,燥热的掌心顺着她光裸的大腿一路往上探去。
她同样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
“你都不给我生日礼物的吗?”
“多大的人了,还要礼物。”他埋头在她胸前啃咬着,含糊地回答。
“当然要!”
“嗯,待会儿给你。”
“是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觉察到他危险的动作,惊吓之余她慌忙地屈膝止住他的动作。
“套子!”
他将脸贴在她不着一缕的胸口,轻咬了一口,喘气道:“知道了。”
激情褪去之后她立马昏睡过去,任由他伏在她的身上。
相比之下,他倒是久久未能入睡,耳畔传来她清浅的呼吸声,像是林间的微风拍打树叶的沙沙声,又像是海风吹过沙滩那般。
这几日他不是不想联系她,而是一个课题即将到时,最后的试验和总结都尚未出来,实在太过忙碌,除了上课的时间基本都待在实验室,晚上到了将近十点才回到宿舍。
至于陆一弥说的喝到酩酊大醉,不过是半真半假。
周三那晚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挺早,九点刚过,想着还早便给她去个电话。谁知拿起手机,竟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博。
“谈恋爱好累啊。”
下面跟着有十来条回复,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又返回去看第一条评论。
“恋爱多闹心一事儿,谈它干什么!”
“我也不想谈啊,破事好多。”黎可回复。
“谈恋爱还浪费时间,辛辛苦苦三五年下来照样各奔东西。谈什么恋爱,有本事直接扯证!”
“哈哈,是的,扯证多实在,别跟我谈什么乱七八糟的恋爱,不能结婚趁早分手!”
分手。
那一刻他想到了齐烽。
都说女人是最好的编剧,他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也同样丰富得让人惊讶,短短几分钟之间已经猜测出了几种她和齐烽之间可能的过去,而每一种都让他犹如被人扼住了喉一般,连呼吸都困难。
会找到陆一弥只是个偶然,他下楼去买水,回来时正好在楼梯口碰见陆一弥,大约是刚约会回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约完会了?”他笑。
“你也?”
“没呢。”他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
陆一弥眼睛一转,扬起一边嘴角笑着:“该不是吵架了吧?”
“乱猜什么呢,上楼吧。”
“一定是了,来,告诉哥哥,好歹我也是被冠以情圣的名号,可以帮你解决。”陆一弥勾上他的肩膀,同他一起上楼。
他睨了陆一弥一眼,失笑:“我老婆是女人,你理解得过来么。”
“正因为太了解女人,才会喜欢男人。”陆一弥毫不掩饰,大方地说出了内心的话,“上我那喝酒去,慢慢说。”
陆一弥的宿舍里藏酒挺多,红的白的黄的,一应俱全,大小不一的各色酒杯陈列在橱架上,更像是展览品。
这一晚两人没说什么话,光埋头喝酒了。
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大约就在此吧。
女人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时,大多会找上一两个亲近的密友,像沙漏一般一点点地将内心的苦恼倒出来,直到心里的郁积全都消散,但往往,她们都会泪流满面。
而男人,无非也是找几个朋友,大家吃吃喝喝,无须太多的语言渲染,当大脑被酒精麻痹之后,原本的不快也都会变得模糊飘渺起来。一觉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沈隽不知道自己及时才睡着的,总之他早上是被黎可叫醒的。
“几点了?”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竟有些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
“十二点一刻,沈老师,我好饿啊。”
“这么晚了啊,”他从床头上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我们出去吃吧,现在太晚了。”
“吃川菜好不好?”
“还想拉肚子?”
想到上次半夜拉肚子的窘事,她的兴致就没了,跟漏气了的气球般皱着一张小脸。
“那吃什么……”
“西城家的甜点?”
“真的吗真的吗?那你快起床!晚了就没有芒果布丁了!”他不提还好,这下她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恨不得立马出现在西城饼屋。
吃掉两个芒果布丁后,黎可仍旧不满足,可又不好开口再点,只得一边嘬着奶茶,一边盯着盘子里的残屑。
沈隽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见到的就是她这副望梅止渴般的表情。
“还想吃?”他说着招手把服务生叫了过来。
“一个人吃那么多会不会不太好啊……”桌上还有一个八寸的抹茶蛋糕,才吃掉了不到一半,两个人吃那么多……
“你喜欢吃就吃,没关系。”
“会长胖的。”
“胖点好,你太瘦了,硌得我都有点痛。”
“哪里瘦了?”浴室里有体重秤,昨晚洗澡的时候称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