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聂振杰_金戈香痕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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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聂振杰(1 / 1)

聂振杰继续大叫道:“青月姑娘,难道在下对你一片真心你就看不到吗?青月姑娘,你下来跟在下说清楚。”

楼上青月房间的灯火亮了起来,老鸨赵金花房间的灯也亮了,岑知道事情闹大了,心知不妙,赶紧躲到一旁假山后。

聂振杰道:“在下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你为什么连在下的一点心意都不愿意收下呢!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意思,你出来跟我说清楚。”

这时候,青月房间的窗户猛的被人推开了,窗口探出一个人脑袋来,却不是青月,而是个男人,岑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正是上次为了争盈盈打死人的留守公子徐一帆。徐一帆望楼下大骂道:“哪里来的泼皮,竟敢扰本公子清梦!青月是老子的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聂振杰怒道:“你是何人?我想见青月,与你何干?”

徐一帆笑道:“哈哈,你问本公子是何人,在这腾冲府还有不知道本公子是何人的?青月,你说可笑不可笑?”

只见青月身着白色轻纱睡袍,正无比妩媚的站在徐一帆身边,徐一帆十分轻佻的捏着青月的下巴。

聂振杰这一看,心中更是愤怒,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敢下来跟我比试一番吗?”

话音未落,就听到徐一帆一阵大笑,惊的树上歇息的鸟儿都飞起了。只听徐一帆道:“要教训你小子,哪用的着本公子出手!你看看你身后。”

聂振杰回头一看,却见四个劲装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自己背后,岑知道,这四人正是上次打死那商贾的人,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那四人甚是凶悍,也不说话,上前便挥舞拳头照聂振杰打来。聂振杰显然也是练武之人,虽然心情甚差,但是也立即躲避还手,四人立刻纠缠在一起。

聂振杰武功似乎不弱,那四个壮汉打他一个,竟然一时间也无法得手,只是可惜,那四人究竟人多,而且每人手中还拿着棍棒刀剑,时候一久,聂振杰不免落入下风。

突然一个壮汉一棒挥来,聂振杰没有躲过,被这一棒打中后脑,不禁步法踉跄,另外几人就乱棒齐下,招呼在他身上,片刻之间,聂振杰已经倒在地上挣扎。

楼上徐一帆笑道:“今日青月侍侯的本公子甚是高兴,本公子心情好,也不想要这厮的命,你们给我把他抛到池塘里面醒醒酒吧!”

四个壮汉应了一声,立刻将地上的聂振杰抬了起来,走到池塘边,往下一抛,只听到“扑通”一声,只听到聂振杰身体落水的沉沉的声音。

岑心中暗叫不好,不知道聂振杰是否会水性,如果不会,现在又受了伤,岂不是要淹死在这池塘里?岂不是自己害死了他?

那几个壮汉将聂振杰抛入水中之后,看也不看,回头自顾自的走到绣楼下,那徐一帆却是笑了两声,搂着青月又关窗进去。那四个壮汉见主人没有吩咐,就往浣花楼的方向走去,原来他们宿在浣花楼上。

院中立刻又安静下来。岑蹑手蹑脚走到池塘边,却听到池塘中竟然有水声,忙轻轻唤道:“聂公子,是你吗?你还好吗?”

黑暗中没有回答,但是却听到有什么向这边游过来,半晌,见水声近了,然后水中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抓了几下,没抓住可以借力之处。岑赶紧伸出手去,使出浑身力气,将那人拖了上来,正是聂振杰。

聂振杰似乎受伤颇重,又在水中花了全身精力,这一上岸,竟然软软躺在地上,昏厥过去。岑不放心他躺在这里,只好连背带拖,将他拉回自己的小屋,在这刚刚寂静下来的院中,竟然没有人发现。

岑将聂振杰放在自己用稻草垫起来的小床上,见他从水中起来,身上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又是初春,担心他风寒,于是弄了些柴火堆起来,生起火来,帮他烤衣服,烤着烤着,自己也靠着墙边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一人在自己耳畔低语道:“姑娘,在下知道你心地好,一开始不肯让在下知道是为在下好,昨夜的事已经让在下想明白了,在下再不会迷恋青月姑娘了,至于那些东西,在下要来也没有用了,就留给姑娘做纪念吧!”

等岑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背子,床下的火已经熄灭,聂振杰早已不见人影。想起朦胧中似乎有人对自己说话,但是却也不能确定是梦是真。

平凡的一日就这么过去了,只是晚间岑看到徐一帆前来浣花楼喝酒,心中不禁甚感此人恐怖。

到了子时已过,收拾完浣花楼的桌椅,岑又来到绣楼前,想看看那聂振杰是否会再来,来到绣楼前的树下,见已经没有人影,不禁放下心来。这夜月色甚好,岑见偌大个院子,竟然无人在院中赏月,不禁想留下来看看月亮,围着池塘走了半圈,突然听到细细的哭喊声随风传了过来,岑不禁好奇,朝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谁知竟来到地窟外面的那间房外。

岑不禁好奇,心想,那老鸨赵金花又在惩罚谁呢?今天没见到哪位姑娘犯事啊!

那间屋子窗子并未关严,里面透出灯光来,岑好奇,走到窗前,往里看去,只见里面赫然竟跪着十几个赤身裸体的姑娘,这初春天气,她们不禁冷的瑟瑟发抖,白嫩的身子在烛光下不住抖动。

而那烛光,竟然是由四个女子用手握着,每人一手两支,滚烫的烛油一滴滴落下,正落在她们手上,她们手不禁疼的厉害,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挂着泪花。

而正在哭泣哀求的却是其他三个女子,老鸨赵金花手中正持着银光闪闪的钢针,像她们赤裸的细滑的背上戳去,一下又一下,疼的那几个姑娘不住哀求哭嚎,却是不敢动身子。

赵金花一边恶狠狠的戳去,一边道:“叫你们接不到客,那就只能这么招呼你们了。”说着更是下手如风。

姑娘们哀求道:“妈妈,女儿再不敢了,饶了女儿这一次吧,明日一定努力接客。”

赵金花理也不理,只顾戳去。岑看到这里,才明白每日黄昏,在浣花楼前的甬道上,这些姑娘为什么尽一切办法也要拉到客人。原来不是她们天生淫贱,而是万一接不到客人,等待她们的竟然是如此可怕的待遇!想到这里,岑伸手一摸脸上的伤痕,心中不禁十分感谢这伤痕。

一晃半月无事,没有见到聂振杰再来,也没有看到徐一帆,日子就这么平静而辛劳的过去了,岑更加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和父母了。招财还是那样热切的向自己献着殷勤,但是岑自从盈盈说破招财心意之后,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了,招财却懵然无知。

这日,岑正忙着给浣花楼的客人上酒上菜,却看到徐一帆带着几个家丁又来了,坐在雅座上。徐一帆仿佛心情大好一般,点了不少山珍海味,岑忙支会厨房,让他们做好,然后岑端着一盆鲍鱼牛鞭汤上来,此时,正好盈盈出场,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徐一帆一时高兴,大叫一声“好”,突然站了起来,而岑正要将汤盆放在桌上,被徐一帆这样一撞,一盆汤水洒了出来,半盆溅在徐一帆身上,半盆洒落在自己身上。

岑立即被这突然变故吓的呆了,而徐一帆的家丁更是眼明手快,一把将岑推倒在地,怒喝道:“你干什么?”

另外三个家丁赶紧问候徐一帆可有什么事,那徐一帆满脸怒容,用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汤汁,愤怒转向岑,岑虽然明知道这一撞不怪自己,但是想到招财给自己说的进宝的事情,心想,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那徐一帆怒容满面盯了岑半晌,坐下道:“爷今日心情好,也不想动手打你这丑丫头片子,你跟爷把靴子上的汤水给舔干净,再把地上的汤水舔赶紧,爷就饶了你。”

几个家丁听了这话,忙转身向岑吼道:“还不快谢咱们爷开恩,还不快舔!”浣花楼的人都望向这里,台上的歌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

岑宁可徐一帆命人暴打自己一顿,就算打死也无怨,只算是脱离这苦海了,但是徐一帆提出如此要求,她是无论如何不能从命的,如果自己都那样做了,那活在世上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岑本来被那家丁推倒在地,这时主意已定,反而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道:“那盆汤本是徐公子突然站起撞泼的,如果要怪在奴家身上,奴家也无话可说,反正徐公子在这腾冲府也是只手遮天,公子要打奴家也不敢怨言,只是叫奴家做那狗做的事情,奴家决不愿意。”

那徐一帆在腾冲府横行无忌惯了,万想不到这浣花楼的一个打杂的女子竟然有这个胆子敢顶撞自己,不禁怒目圆睁。那四个家丁见主子不说话,也在一旁瞪着眼睛望着岑。而其他客人又盯着他们,整个浣花楼竟然寂静了下来。

招财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跪倒在徐一帆面前,连连作揖道:“徐公子,她是新来的,还不懂事,您不要见怪,小人来为您舔靴子,您消消气。”说着膝行向前,就要去舔。

岑正想拉住招财,那徐一帆却一脚踢来,将招财踢到一边,徐一帆指着岑道:“爷今日就要这个贱人舔。”

那老鸨赵金花突然跳上前来,点头哈腰跟徐一帆赔了一通笑脸,然后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岑道:“徐公子要你舔,你还不快舔,难道不想活了!”

岑望也不望赵金花,目光盯着楼顶,淡淡道:“要我命可以,要我舔他却做不到。”

赵金花赔笑对徐一帆道:“这贱人脾气甚倔,让小人叫人教训她一顿,她嘴巴就不会这么硬了。”说着一挥手,两个护院走上前来。

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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