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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眼圈微微泛红,深深吸了一口气,似要止住下落的泪珠,声音伤感而略带嘶哑地说道:“我提两点要求。第一,到了柴桑,我的小弟就是你的小弟,听从你的节制。但是,你一定要爱护他们,做他们的保护伞。”
王勃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提高:“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手足,我不希望看到他们流血!虽然有江湖的地方必定有争斗,但是请你尽量护他们周全。如果有弟兄伤亡,除了你给的抚恤补贴,再从我这里支一份送到他家里去。”
“节制”和“听从发号施令”在权力上还是有很大区别,前者只是统属关系,有一定的自治权,后者则完全是隶属关系。王勃很巧妙地指出关系,为的是保住这支队伍的“番号”和所有权。
“老大,你已经为兄弟们做的够多了,山鸡纵使粉身碎骨浑不怕,就是不愿离开老大啊!”底下一个堂口的香主作为社团骨干代表也参加了会议,被王勃的怀柔政策感动得不能自已,伏地泣道。
“起来!山鸡,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要知道,你们都是社团的骨干,帮会的精英,时刻要高标准严要求以身作则,为下面的小弟树立一个榜样!”
王勃的责骂让人生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艺术!他老练得不像十六岁,倒像历经了风霜的三十六岁,他只是随意用眼神一扫,却让在座的人生出一种无力相抗的感觉。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修炼出来的!
“还有,以后你们堂口的称呼要改改了,香主听起来跟邪教似的,以后堂口负责人就叫扛把子!像你,如果以后负责湓浦路一带的生意,就叫湓浦路扛把子,这样又好记又威风!”
“记住,到了柴桑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敢在爷的盘口惹事就灭了他,不要堕了老子的威名!老子的人,在哪里都是野狼,不是土狗!”王勃恶狠狠地说道,他该狠的时候一点不手软。
王勃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瞬间点燃众人的激情,在座的都是混黑的不良少年,个个听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都纷纷表示作为大梁的热血青年有志之士,绝对不会给老大丢人!
王勃的话语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他对于这些小年青的反应很满意,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安静,看着甘宁说道:“第二,我考虑了一下,现有的组织机构太乱,必须改革。所以我让典佑跟着你去柴桑整顿队伍。”
“小宁,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典佑,老典的从弟。小佑心细,去了之后就按我说的,堂口以地域为名,主事称为扛把子。注意不要让官府觉得我们有任何宗教倾向或是私人武装倾向,知道了吗?”这话却是看着典佑说的。
典佑低头称“唯”,甘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王勃的匪夷所思的构想给了他太多惊奇。他对宗教什么的本就不感冒,但是其他还有很多不明白:“混帮会肯定要有刀有人,怎么可能一点武装都没有的?”
王勃笑而不答,以目指典佑,这下甘宁看典佑的目光都变炙热了:人才啊!
甘宁本就是个粗线条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吃下王勃的势力的想法。而且他也觉得王勃派一个心腹之人去管理队伍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会是典佑这样一个贵族子弟。
看看典佑比他还要年轻的脸,甘宁起先是有些怀疑他的能力,但是王勃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没有问题。他也无所谓,反正这是王勃的“家事”,他不必管也不好多管。对于典佑实行“改革”,甘宁倒是很期待他成功,这样就增添了一个强大的盟友。
“还有,过去社团的名号太土太暴力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组织叫做‘黑狮会’。”这是王勃的总结陈词,没有人质疑,因为这是个不错的名字。
经过一个下午的讨论,“黑狮会”名义上并入了甘宁的“锦帆会”,实质上仍实行高度的自治,两者就像县委县政府那样一个牌子两套班子。
话说回来,甘宁也不怕“黑狮会”抢了自己的饭碗,因为“锦帆会”的势力大多在水上,靠水吃水,他做的是向来往商客收取保护费的生意。
大江之上,鄱阳湖之上都是他的天下,因为这里是九郡通衢,南来北往的客商尤其多,甘宁的生意也特别红火。而他近期准备积极拓展豫章郡的地盘,准备自己走私,这抢地盘的事就交给典佑做好了,以后销路就更方便了。
甘宁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更闲不住了,心早就飞到千里之外了,一心只想早点回去,三天两头来王勃这里蘑菇。好在王勃办事也讲究雷厉风行,而且也被甘宁磨得没办法,烦躁之下还不好赶人: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忙。
于是旬日后,百十条汉子在西码头齐聚。这些都是经过层层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单身汉子,那些拖家带口的、身残体弱、年老的、年幼的都留在这里,王勃自有其他安排。
在这里送别也是王勃的意思,既是向死蚂蚁表示,自己遵照了约定;也是一种无声的示威:我手下多着呢,敢乱来先掂量掂量!
王勃其实这样大张旗鼓还有一重意思,就是让人看看:今后金陵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我无关,我的人可都去柴桑了。
至于这些不爱遵守法令的人会给柴桑的治安带来什么样的问题,那是当地县老爷考虑的问题,和他王勃无干,嘿嘿,这就是祸水西引吧!心中也很得意,自己这一举三得的好事,有一半还要拜死蚂蚁所赐呢!
他实在有点想不通,以死蚂蚁这样精明的人,怎么舍得以身犯险,硬要在金陵趟浑水呢?他不像是个看不清时务的家伙啊?这些天他思前想后,联系死蚂蚁的为人,他越发得觉得其中有诈。
但是眼下甭管他诈不诈,送走这些人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将计就计替前任收拾烂摊子,也是借机起一个新的开始,毕竟金陵水深啊!何况大梁的天地是广袤的,人生何处不安家!
底下的人可不知道站在台上的老大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子。一百多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在码头整齐地分列三个方队五排,见了王勃,齐刷刷地喊道:“老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