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图片我再次有些潸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薇薇在我的手机里存了很多她不同造型的照片,我想肯定是那个夜晚在我熟睡的时候,她存的,看着那些照片,薇薇鲜活的笑容再次不断向我脑海里涌来,波涛汹涌,一张张的照片,一张张灿烂的笑,其实我现在发现薇薇原来笑得真的很好看,很单纯,也许真的她没有错,错的是她用这个方式表达了她的爱情,有时候爱情是不是确实需要一些手段呢,是不是我太固执了,固执的沉浸在我假定的一种莫须有的自我中,没有顾及薇薇的感受。
运动生涯给了我很多做事的直接性,我很讨厌转弯抹角,我也很讨厌不真实,就像一个武术动作,我喜欢用心用身体每一个细胞去完成,虽然我知道我不能做到完美,但是我会用心。
我想爱情也应该是这样,但为什么薇薇我却接受不了呢,是我自命不凡的一种清高,还是可怜的自尊?
有一张照片是薇薇练剑时拍摄的,样子极其认真,执拗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神中充满了固执和坚定,我愣愣的看着,我想起那时候的她,可爱中带着一些调皮的眨眼,斜着脸问我:“螳螂,你能教我练剑吗?”
“能吗?”
我默默的将视线投到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无法释怀的难受,让我有些哽咽,香水真的是有毒的。
最终我没有勇气将薇薇的照片删去,可能在潜意识中依然保留了一个位置给薇薇……
最后一条短信是默默发的,让我速回电话,说有急事儿。
默默就是把我介绍进影视圈的那个朋友,在圈里也算个老武行了,他要是没急事儿一般不给我打电话,看他这么着急肯定有过不去的事儿了,再说了我一直感念他当初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这个电话我不能不回。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传来默默大呼小叫的声音,说:“螳螂,我操,你丫死哪儿去了,我把你电话打爆了,你怎么不开机?”
默默是北京人,动不动就说他们所谓的国骂,有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说的一些国骂,也是受他的影响。
我说:“怎么了?”
默默说:“别###废话了,你现在快说你在哪呢?”
我说:“我在北京,怎么了?”
他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说:“你现在马上到怀柔来。”
我说:“到怀柔干嘛去。”
他说:“你丫别废话了,快过来,现在就过来,这有个戏你快来帮我,什么也别说了,我在现场呢,你快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默默还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了,他永远是那么忙忙叨叨的样子,不容你反驳,不容你质疑,我现在就想当初他把我拽进影视圈的样子就是现在这样,没容你想明白就上了贼船的那种感觉。
我还不能不去,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也没有说明白,我只能简单收拾点东西,下午坐车就向怀柔进发了。
怀柔离我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坐了个地铁倒车到东直门,换乘916直达怀柔,默默说的怀柔其实是怀柔杨宋的一个影视城,这个影视城是台湾一个老板投资建设的,很早了,大多在这里拍摄的都是一些古装戏,最早的有《戏说乾隆》《机灵小不懂》《太极宗师》等等,原来这个影视城建的是为了他们拍戏取外景方便弄的,后来因为古装戏不是很景气了,台湾老板一年没有那么多戏拍摄了,只好把这里作为一个影视拍摄基地向外界出租,我有不下4部戏都是在这里拍摄的,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默默一说怀柔我就知道肯定是这里了,但是还不知道默默的戏叫什么。
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尽是一些有关薇薇的事儿,很模糊,但是能觉得到这些事情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我知道这个梦再一次把我和薇薇的认识和结束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记忆里重复了一遍,为的是刻骨铭心,有梦说明我还是没有彻底把薇薇忘干净,这太让人心累了。
从北京到怀柔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在庙城下车后,太阳已经变成夕阳了,红红洒了一片,很惬意的洒在我身上,我比较喜欢这种黄昏的感觉,有些淡淡的伤感,但也有一种黑夜即将来临的神秘;
车站等活的摩的司机见车到站,哗啦一下围了上来,蜂拥的挤在我身边问:“去影视城三块三块,坐我的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