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处逡巡,默默捅了捅我胳膊,我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女演员在助理的伞中穿衣服。
我狐疑的看着默默,问:“怎么了?”
“看见了吧。腕儿。”默默神秘的对我眨眼。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他说:“哥们把她办了。”
我嘲笑地:“意淫的吧。”
默默急了,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操,真的,是她先勾搭我的,直给,我就顺手,呵呵,真的活好,你不行你看着吧,说不定对你也会下手呢,她就喜欢看着生猛的。”
我不大相信默默的话,再次将视线投向那个女演员,更觉得默默再吹呢,虽然她在这个圈里一直绯闻不断,而且是有名的公共汽车,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跟默默会有一腿,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在圈里也绝对是个腕,而且通过好多电视剧已经蜚声影坛了,她怎么可能找一个武行呢。
默默说:“螳螂你别不信,你说我跟你还扯淡吗?”
我不说话了,默默还真不会跟我撒谎,我了解他。
我说:“睡就睡了吧,有什么了不起。”
默默说:“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把那些腕儿看的跟个啥似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平时你看一个个的装的多清纯,其实吧,都是装逼。”
我说:“你也别太损,都是你们自己人不好好爱这个圈子,把这个圈子搞得乌烟瘴气的。”
默默说:“操,你得了吧,你丫就是永远一副清高自命不凡的样子,螳螂你要想在这个圈里混,就别太天真了,这个圈子就是染缸。不管你是人是布,都得把你丫染个遍,要想保持本色都难。”
我不以为然,我说都得是看自己,我从来就不信。
默默威亚已经试好了,慢慢的向天空升,还不断的对我说:“螳螂,这个圈里的鱼都是黑的,你是一条白鱼,所以人家就看出你的另类来了,枪打出头鸟,要想混就得把自己染黑了,你可以同流不合污,但你最起码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吧。”
我对着空中的默默笑笑,没再说话,我有我的做人原则,我不会因为大家都是黑鱼,而非要把自己变为他们的同类。
默默在空中做着那些烦躁而复杂的动作,我却再也没有兴趣看,有时候我总是很悲哀,自己一个堂堂的国家运动员,最终却沦落为默默这样的武行,为了钱而拼命,还要不断的为了染和不染做着不断的解释,甚至都不知道图什么?
图什么呢?
我找了个阴凉处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等默默拍完,有时候我经常茫然,为我们这一群幕后拼命的兄弟茫然。
正胡乱的想着,身后胡同里一阵嘈杂,原来是几个本地的群众演员不知因为什么跟一个群众演员发生了争执而大打出手。
四五个人围着一个1米8几的大个子拳打脚踢,大个子被打的在地上四处翻滚,戏服都撕坏了,脸上嘴上全是血,那几个还不住手,不住的用脚踢他,大个子连连求饶,样子很可怜。
我见不到以强欺弱,火顿时就起来了,跑过去喊了一嗓子,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
几个人住手看着我,估计也不想惹事,又见我的样子,知道是武行,也不好惹,就住手了,对大个子悻悻地:“回头再收拾你。”
几个人转身骂骂咧咧走了。
我把大个子扶起来,看着他一脸血,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儿。”掏出手纸擦了擦,擦着擦着就哭起来了,那么大一个大小伙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我说:“别哭了,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他们干嘛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