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退出默默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默默睡了,其实我知道他一定没有睡,只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内心的波澜,他越是显得无所谓,我越觉得他的内心充满波澜,充满痛苦。
默默还是被击倒了。
有江湖的地方,果然就有人倒下,默默不是第一个,但是是最让我痛心的一个。
那时候我们都曾经无忧无虑,没有多少牵挂,没有多少忧虑,剩下的只是一腔的热血。
时间再次倒回到我初来北京的那个早上。
在电影学院门前的那个土城上我艰难的熬过一个晚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孤独的睁开眼,望着茫茫的四周,我忽然一下子变得特别绝望,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一个武术学院的佼佼者,置身于北京这偌大的都市忽然一下子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空有一身武艺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时代一个武者已经成为时代的赝品,无需别人的语言自己就可以灰心。
拎着羞涩的行李,漫步在街头,一家家的看过去,在想着如何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无一技之长,胸无点墨,何去何从?
那天的太阳很刺目,白白的,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搜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未曾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点,忽然,想到了默默,对啊,不是在那次武术比赛中默默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到了北京到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吗?我怎么忘记了呢。
想到默默,心中一下子温暖起来,虽然在武术比赛期间呆的时间很多,但是我们彼此好像很投缘,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我立马翻出默默的电话,迫不及待的给他打了过去,默默在北京无疑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救命稻草。
良久,默默慵懒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显然还在睡觉,有些不耐烦地:“谁啊?”
我惶惶地:“你是默默吗?”
默默:“你丫谁啊?”
我说:“我是螳螂啊。”
默默:“螳螂?什么###螳螂?”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抱着最后的希望说了一下武术比赛的时候我们如何如何认识的,启发默默回忆,默默终于想起来似的,但是并没有多少惊奇:“哦,你丫的啊,在哪儿呢?有事儿吗?”
我几乎都要放弃了,我想毕竟萍水相逢,又能如何呢,也许人家当初就是一种江湖客套也没准儿,我情绪一下低落了:“哦,没什么事儿,我在北京呢,想起你,给你打个电话,你要是忙,就现这样吧。”
默默:“啊,你在北京啊,在哪儿呢?中午一起吃饭啊。”
他再次的热情让我心情好了点,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身无分文没敢说请默默吃饭。
默默一口答应,说了个地方让我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