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鸦,说白了就是乌鸦的一种,只不过,它并不同于一般的乌鸦,它全身都是血红血红的,性格暴躁,嗜食肉,常栖于陡崖险峰之上,要想捕获一只血鸦,那无异于难于登天,因为若是强行捕获,先别说路途难行,血鸦又凶猛异常,一旦被捕获,便会从身体的不知某个地方喷出火来,宁愿自焚而死,也不愿在人类手中苟且偷生。因此,血鸦的羽毛也很难得到。
可,有一个地方例外。
悬月山断魂崖无日宫
她曾经从一本古籍上看到过,那里有一个神秘的教派,那里的人,把血鸦当成神兽,同他们信仰的神一起供奉,而那个教派,以血鸦的尾羽作为教主派人行事的证物。她曾经对古籍上所记载的这些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说不定这只是好事之徒编纂的,可,可当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主人手中的那根血红的尾羽毛,她震惊了,那个神秘的教派,莫非,莫非真的存在?因为,因为除了血鸦,她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哪种生物会有如此血般艳丽的羽毛。
今天,他,一身绛衣。
手,轻轻拂过舞衣恬静的睡颜。脸上,是一片悲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蓝儿,如果,如果当时我竭力阻止,或许,你就不会变成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回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吧。要不然,一向胆大的你怎么会做起噩梦,甚至,甚至因此将自己的部分记忆封存,就连我,你也不认识了么?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悲色。
突然,一团雪白自窗外飞速掠入,伴着一声尖啸,鹰,径直扑向正在窗上躺着沉入安睡的人儿。
“枭儿。”男子见状急忙将雪鹰拦住,可鹰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扑到舞衣那边。
“枭儿乖,蓝儿身体不好,不要去打扰她,知道吗?”男子很耐心地抱着雪鹰。
好象很委屈,鹰的小脑袋虽然直直地转向舞衣那边,却好似听懂了男子的话一般,渐渐地不挣扎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外传来,“没想到梓桑太子居然也能这般耐心地哄一只畜生。”
“你来了。”被称为太子的男子缓缓转过身,面有喜色,“在外面我可不是什么太子,你大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何必弄得如此客套?”
“许久不见,天行兄别来无恙。”来者正是清默,他,依旧一身黑衣,脸上是一张冷冰冰的铁面。
“默,你还是先来看看蓝儿吧。”天行急忙让到一边好让清默察看他的蓝儿,为她疗伤,他知道,清默一定有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将珍贵无比的血羽箭拿出来。
“不惜动用血羽箭,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冷冷的话语从冷冷的面具下传来,清默不知何时已将几道金丝缠于舞衣手上。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天行紧紧地抱着自己手中的鹰。
“真的?比你的江山还重要吗?”
“是。”天行斩钉截铁地答道,“她,到底如何?”
“你先出去。”清默头也不抬地说道。
“为什么?”
“我要给她治的方法是巫月教的秘传之术,怎能让外人瞧见?”
“这……”天行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抱着鹰默默地向外走去,鹰想挣扎着留下来,可,最终还是被天行带到了外面。
“蓝烁,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他对你的感情呢!”清默看着一边昏睡的人儿,“只是,就算用了那个法子,你,也终究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