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确切的答案,咏涵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跟她秘密同居的一个男人,那人是搞艺术的,经济状况不太稳定,近来还因走私毒品吃上官司,咏涵应该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到用肚子里的还孩子来跟我要钱。」
这算诈欺了吧,但是听完叶承洋所说的,黎雅薇只觉得惨。
「明明就是很聪明,很能干的女孩子,一旦遇到爱情,也只能盲目受伤吗?」她低幽地说着,然後想到了自己。
她也是盲目啊,不知道怎麽就爱上了,心赔了进去,时时因一个男人的喜怒哀乐而快乐忧伤。
叶承洋张开眼睛静静地看她,看得她又脸红想躲开。
他站起来,也拉他起身,语气依旧沉静,「整件事大致就是这样,咏涵那边能帮的,我也会尽量帮忙,你还有什麽想知道的?」
黎雅薇心里有些闷闷的,还想问什麽呢?她也不知道啊。
她误会他,转身逃走,然後又被他逮回去,她哭得好狼狈,他霸道的吻合温柔的吻……她还能问什麽?
误会解释清楚了,梁咏涵跟他之间并非她想的那样,她该是开心的,畅怀的,但……为什麽笑不出来?
能问出内心最想知道的事吗?
问他,他能不能也爱上她?
因为啊,她已经陷进情网,不能不爱。
但是最後,她什麽也没说,只是轻轻摇头,垂下眼眸、
叶承洋点点头,「那……就好好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他离开卧房时,留下这样一句。
黎雅薇有点搞不懂了,不知道她和丈夫算不算吵架?
其实…她应该好好跟他道歉的。
她误会他,还闹得那麽厉害,当天晚上他走出卧室,把整个空间留给她休息,她在洗完澡、换上睡衣後躺在两人的大床上,下意识等他重新回到房间,当时心里是忐忑的,但也是
在累了,最後等到睡着。
第九章
她一觉到天亮,醒来穿上只有自己,身旁的空位是淩乱的,表示在她睡着後,丈夫进来了,昨晚并没有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有些心安也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睡得太熟,昨晚没能跟丈夫好好谈。
道歉是需要勇气的,而且也需要机会,拖太久的话,脸皮会越来越薄,压在胸口的话将会越变越沉重,到最後真的会很难说出口。
结果她拖了整整一个礼拜,该完成的事照样没办妥。
已来是因为这个礼拜,叶承洋临时出差到上海,有三天不在家。
二来是因为他除了工作忙碌外,私下也要处理梁咏涵那边的事,变成每天都早早出门,很晚回家。
如此一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自然减少很多,夫妻俩见到面,他依然是关心她,对她很好,黎雅薇却觉得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挡在两人之间。
糟糕的是,八卦周刊爆出「盛寰车业总座大人私会董事长前任特助小姐」的消息,而且登了好几种照片,都是那天在深林公园里偷拍的。
想当然耳,消息一渲染开来,台湾各大媒体都把焦点放在他们夫妻身上。
而「小三」梁咏涵的身家资料也被爆料得乱七八糟,连她怀孕的事也跟着曝光,所有的事转向最通俗、最狗血、最白烂的方向进行。
黎雅薇很快就做好心理准备。她清楚事情的内幕,所以虽然情况很乱,但她不害怕。
爸妈那边,她解释得明明白白。黎父黎母本来很担心,在见过女儿,听女儿说明前因後果之後,总算安心不少,再加上女婿亲自登门道歉,并再三保证会尽快让事情落幕,更让黎家双亲吃了颗定心丸。
只是黎雅薇都已经准备坦然面对媒体和周遭朋友了。叶承洋却用了最快的速度送她离开台湾。
当她得知他的打算,心里又气又急。
她抗议着不肯离开,她想跟他一起承担,但叶承洋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对。
据理力争到最後,她还是失败了,被迫向基金会办理留职停薪的手续,然後被他丢到日本东京。
算一算,她来到东京都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住的酒店公寓是盛寰的海外投资之一,盛寰与日方的地产财团各占一半股份,酒店公寓设计得简约大方,保全系统相当完善,进出都需要指纹认定和密码,一走出去就是闹区,
百货公司和精品专卖店林立,交通十分便利。
来到东京,她的食衣住行皆由酒店公寓里一名专业女管家负责照料。
女管家全名是古川范子,能说华语,年纪约五十岁左右,身材娇小,做事非常严谨俐落,就是不太常笑。
黎雅薇跟她相处地蛮好的,都直接称呼她「范子阿姨」
这一个月被丈夫感到语言完全不通的异乡,多亏有女管家处处打理,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安顿下来。
而近来的两个礼拜,她已经开始上日语会话课程。
她想,既然待下来,总得找些事情来做,要她天天只是逛街、买定西、喝下午茶、看风景,她真会无聊到叫救命。
所以她请范子阿姨帮她腿间语言训练中心,最後选定一家离酒店公寓搭地下铁只需要两站距离的语言学校。
每周一道周五上课,早上三节课,下午两节课,从最基本学起。
语言学校内的学生来自全球各地,小班授课,一班最多不超过十名学生,但学生的国籍可就「缤纷灿烂」了,美洲、欧洲甚至4非洲国家的学生,都在黎雅薇所选的这个小班级里。
八成是因为人种众多,大家来自不同文化的牎眨糜镅钥纬躺掀鹄刺乇鹩腥ぁ2派狭硕潭塘礁隼癜莸目危柩呸本桶盐迨羧渴旒牵鼓芨鲜Α9Ш头蹲影14逃眉虻サ木渥佣曰啊?br/>
这样的生活,嗯…应该算充实也惬意吧?
但每每到了夜晚,她一个人躺在无比舒适的大床上,脑海中总会浮现丈夫的脸庞。
她想念他,好像也有些气他、怨他,但最多的是想念。
她常常打电话跟父母联络,却很少、很少打电话给叶承洋,怕听到他的声音会想哭,觉得自己很软弱。
她和他之间,就这麽似有若无、淡淡地僵持着。
或者他也察觉出来了,放她在东京的一个月,他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直到从范子阿姨口中得知,原来管家的工作也包括「汇报」,叶承洋每个礼拜都能收到关於她的「生活起居报告书」。
想想真是满气人的,原来他一直掌握她的行动,而她那麽想念他……这场婚姻里,他永远是大胜的那一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