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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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我晕乎乎地问她:“啥?”

她平静地说:“我说,以后别打电话了,怪费钱的。”

提示音又响了一次——“哔!”

“你当我特想给你打哪,花钱都是花我的。不打了,你挂吧。”

我等着听她挂断电话的声音,那好像砍头一样的“咔嚓”一声,可是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我听见提示音又响了一次——“哔!”

我大着舌头问她:“怎么不挂电话啊?”

“那我挂了?”

“挂吧,我还得留两毛钱给那四川姑娘打个电话。”

我说:“挂吧。”

那短暂的沉默犹如杀戮。

她说:“齐天……”

我说:“又怎么了?”

我等着,想听听微微打算对我说什么。

可是那时候电话断掉了,有个假模三道的女的说:“您的话费已经用完……”

后来我把电话放回屋里,这帮人或趴着,或躺着,一个个犹如大闸蟹。大家问我传情电话打完了?怎么样?有什么淫荡的进展没有?

我说:“她让我天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还说人给我留着,绝对不卖给洋鬼子。”

这帮哥们儿听我吹的这个牛皮很动听,于是一阵叫好,连说牛逼牛逼!寿星老给我斟酒,我一饮而尽。满满一大杯,足有半瓶啤酒,我一口喝下去,觉得肚子就要涨破了。我想吐出来会好一些,可是我怎么也吐不出来,恶心得不行。

还有那个姓钱的,一脸不高兴,坐在人堆里喝闷酒。有人提议,说让小钱敬齐天一杯,化干戈为玉帛。那小子说他不行了,多一口也喝不下了,说完了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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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着脖子拦住他,说我敬你一杯。给他倒了酒,端起来,我说:“干!”

喝完了,我对他说:“别走啊,接着喝。”

哥儿几个也说:“对对,小钱不许走,接着喝,喝倒了算!”

我扶着墙去厕所,有人问我干吗去?我没理他们。跌跌撞撞地飞到厕所,我多么想吐啊,扶着便池的墙站了一会儿,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后来,撒了泡尿,然后晃晃悠悠地往外走,那地面有点滑,我一脚没站稳,来了一个老头钻被窝,直接躺在厕所里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我从梦中醒来,微微就坐在我身边,用手抚摸我的脸颊和胸膛。我把头枕在她腿上,搂抱她,抚摸她,吻她,彼此说一些很清醒的话。我还记得我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划过的感觉,我还记得她的温度,我还记得她是如何搂抱我的头颅,如何说她会保护我,不再让这个世界伤害我,不再让我寂寞,不再让我独自一人迷迷糊糊的生活,我记得我好像是哭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那些液体顺着微微的裙角滚下去,我还在她的怀里闻到了微微的味道,那是微微的味道,我忘记对她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我说过我爱她。我说爱她的时候,凝望她的脸庞,望到红色的花朵,先是干涩,而后凋落枝头,只剩下花蕊形影相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整个宿舍一片狼籍,所有人都像死去了似的睡着,非常安静。这种寂静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我想那是上帝在告诉我:你已经失去她了。

上帝们精心安排了这一切,他们的意思是,微微是时候离开了,她离开我了。

我知道这都是上帝们安排的,他们让微微在我的生活中出现,然后再消失得无影无综,然后瞧我出丑,看我对此事的反映强烈到何种程度。我活得还没多久,可是我对他这点儿幽默感都有点儿腻味了。他们就像对待一只试验用的蚂蚁一样,不停地给我出各种各样的难题,一会儿叫我把米粒从这儿搬到那儿,搬一会儿叫我把虫子拖进洞,然后愉快地观赏我在这个叫北京的城市里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寄托祁又一

对我来说,微微不仅仅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也不仅仅是我高中时代的女朋友。她对我曾经有过更重要的意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会清楚明白,简单的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仅仅是上帝的实验室,而除我之外还有其他实验对象的话,那么我能够确定真实的只有微微一个。因为我断断续续地和她生活了三年,我了解她的每一个细节,我知道她在很多地方和我一模一样,我确信微微和我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喜欢的电影流泪,为讨厌的家伙发怒,为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忿忿不平……我决不相信上帝可以做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假象。

我也可以说得形象一些:如果生活真的像某个三流诗人说的那样是一只小舟,那么我只愿意微微与我坐在一起,手拉手,紧紧抓住船舵死死不放,其他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难以信任的。

我知道这样说太过离谱,但是说老实话,人总要有点什么寄托,这样漂泊于世才不会恍惚。对我来说,这个寄托曾经就是微微。

故事怎么开始祁又一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97年8月底的一个上午,那天天气相当不错。

我和雨伞在我们那个千疮百孔的初中门口碰了头,我问雨伞:李琳来了没有?

雨伞说不用等了,她刚才打电话来,说爸爸带她直接过去。

我二人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雨伞冲着校门做了几个“去死”的手势,然后我们就心情愉快地骑上车走了。

从积水潭上二环,沿着二环路向西再向南,飞奔上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到复兴门,上立交桥,再走复行路往西过了长安商场,从一条小路拐进去就是我们为之奋斗了n久的天堂一中啦。

我们把车推进天堂一中的大门,锁了车走出来,在新生报到处的人群中找了一圈,总算是发现了李琳——同时也发现了李琳她爸。我问雨伞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雨伞毫不犹豫地拒绝,拽上我扭头就跑。

雨伞怕李琳她爸,初中的时候李琳他爸爸就对雨伞恨之入骨。这个四张多的成功人士在李琳8岁时丧偶——据说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是手术没做好,属于医院一方的医疗事故。他坚信他的掌上明珠之所以敢在初中一年级抽烟,之所以敢在初二早恋,之所以敢在初三顶撞老师——不是因为他“又当爹又当娘”的重任没有完成好——而是被这个叫雨伞的坏小子蛊惑的。看着个革命成果付之东流,他非常愤怒,曾经当着雨伞的面吓唬过他,说:“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女儿我饶不了你!”

雨伞那会儿毕竟是个毛头小子,被吓到了,后来要不是李琳跑到雨伞跟前对雨伞说:“没事儿,你别理我爸,他一年有7个月不在北京,咱俩偷偷的。”——那雨伞还真不敢靠近李琳了。

后来填志愿的时候,李琳跟雨伞说:“我不考四中了,四中分儿太高你上不了,我考天堂一中吧。”

我和雨伞商量了一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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