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恃才见到了笑的一脸下贱的西路。那小子头发凌乱,衣杉不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路边某个乞丐,虽然已是满脸疲惫,可那招牌式的贱笑仍然不肯退去。
见到西路这个样子,李恃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满含讥笑地道:“昨晚在芳儿的温柔乡挺舒服吧,怎么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是谁曾豪气冲天地说过,在床上的功夫天下无敌,任哪个女人也要在其双腿下臣服。”李恃才说完还故意用手指朝西路比划几下,意思是你不行。
西路丝毫也没有被李恃才的话激得生气,反而面上的笑容更浓厚了,嘻嬉笑道:“本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芳儿给打败的,哎,你不知道芳儿那个小妞多强悍啊,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要,害的我双腿都软了才把她打倒,战斗之激烈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呐!”
西路正想把昨晚的“战斗”经过详细的说出来,李恃才慌忙打住了他,那些影响人食欲的东西李恃才可不想知道,要是自己的经过还可以多回忆几遍,别人的就算了吧。
一想起雅儿的事,李恃才还真有点头痛,一下子弄那么多钱确实有点困难,但没有办法,一定得弄到。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心中大喜。
一把叫住了在在幻想的西路,把雅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有些部分还是省略了,为了保持自己高大的形象嘛。
西路听后一阵摇头,笑容也变的苦笑,道:“你也晓得兄弟我穷鬼一个,要钱没有,要命倒是还有一条。”
西路说的话也不假,平时里都是混吃混喝的,哪有多余的钱在身上,就算有也乱花用光了。
李恃才就知道西路没钱,凑近西路的耳朵一通密语,说着说着两人同时发出一阵笑声,极其地阴险奸诈。
卡德金铺是尧夜城十分有名的几大金铺之一,其生意做遍了整个大陆,因此卡德金铺在鹰月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主要的是她每年上缴的税十分可观,送给鹰月国高层的礼品金币也是数不胜数,这使得老板卡德与那些官员保持着良好的利益关系,那些老油条当然也很识趣,对卡德金铺一些讹诈欺骗的行为是睁一只有眼闭一只眼,为卡德金铺的强力发展铺下了政治道路。
这日,卡德正在尧夜城的总铺内翻着帐单,帐单上面节节升高上午数字让他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停止过,就差没有用歌声来表达了。
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帖在了他脖子上,卡德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泛上心头,转过头一看,是一个白花花的匕首,头再偏一下,两个黑衣蒙面人映入眼帘,一个拿着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个则拿着一把明晃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甚是显眼,更让人心寒。
“卡德大老板,听说你最近生意非常红火,赚了不少。哎,我们兄弟两人可是在过苦日子,生活艰苦不堪啊。还请老板你能够照顾下,拿点小钱给我们兄弟维持生活吧。”拿着匕首的那个黑衣人开口说道。
卡德一听到只是要钱,刚才还在发抖的双腿突地一直,心中的胆颤也少了许多,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两位兄弟,这个事好说嘛,只要两位别冲动,一切都不是问题,请问两位要多少?”卡德紧盯着两个黑衣人,生怕他们的刀一动就断送了小命。
“厄,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十万金币你应该拿的出吧。”说话的仍然是拿匕首的黑衣人。
卡德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尽管他很有钱,十万金币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十万金币毕竟也不是小数目了,平日里他可是很节约的,每个金币都要死死地守住,现在突然要他一下子拿出十万金币,无疑是在割他的肉。
手握大刀的那个黑衣人见卡德还在犹豫,手中的刀猛的劈在柜台上,卡德打了一激灵,知道不能再犹豫了,眼前两个黑衣人应该属于亡命之徒一类的。马上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票单,巍巍颤颤地填上十万金币,盖了章后递给了拿着匕首的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拿到票单后,看也不看下卡德,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卡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号啕大哭起来。
加利今天甚是高兴,去了赌场一趟,在里面不过呆了一会儿,就赢了一千多金币,这可是自己入朝为官以来的希奇事,以往基本上一赌就输,就算赢也只赢一点点,比起输的来太显得微不足道了。这次手气可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还要回去有急事处理,是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赌场的,一定要痛痛快快地赢一场。
嘴里哼着前不久一个妓院歌女教的曲子,加利走到了家门口。他很奇怪,自己出去的时候明明把门都锁好的啊,现在怎么都开了,难道是自己真的忘记了?摇了摇头,大叹时光易逝,人太容易老了。
摸了摸鼓胀胀的腰包,心里嘿嘿地笑开了花,刚才的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径直走到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密室,发现密室门也有开过的痕迹,心中大感不妙,马上冲入密室,看到保险柜已被打开,里面自己靠贪污积攒多年的金币,金票,各种各样的珠宝统统消失不见了。
加利顿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兰多上一个不折不扣的纨垮子弟,仗着家里有前,经常在外面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少女的事他可没少做,官府也懒得管他,就凭兰多的老爸每年送给那些官员丰厚的礼品,那些人甚至还巴不得兰多在外面多犯点事,好让他们的礼品更丰厚些。
兰多的老爸是鹰月国最著名的酒楼逢安楼的老板,其摹下各种大小客栈无数,在餐饮业中算的上巨头了。
此时已是黄昏,天也变的有些黑沉。兰多坐在轿子里,愉快地哼着小曲。今晚天香楼的小凤约他去过夜,怎叫他不愉快呢?小凤可是难得的美女,玲珑的身材让男人一见到就想抱到床上怜惜一翻,兰多得到这么个好机会,当然很是畅快。
轿子行至一偏僻的街道,兰多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发凉,好象有股冷风直往身上吹。兰多心理不免有点紧张了,别看他平日表面上嚣张跋扈的,但那只是仗着他老爹的缘故,天性的懦弱是永远也无法改变。
不过兰多转念一想,身边的轿夫可都是些武艺高强之士,还怕个屁啊。想到这,心中刚升起的担忧和害怕全然没有了,胆子又壮了起来。
轿子仍然在不紧不慢的走着,兰多的小曲也哼了开来,正哼的自我陶醉时,轿子猛的停了下来。兰多对于打断自己陶醉非常生气,探出头来正想对轿夫开骂,却见轿子前面站着两个黑衣蒙面人,两人均是手持大刀,站在前面稳如泰山。
兰多看了看自己的四个轿夫,壮了壮胆道:“你们是什么人,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黑衣人没有丝毫动静,站在那犹如雕塑般,兰多顿时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袭来,刚壮起的胆迅速崩溃了,结结巴巴地指着轿夫说道:“快,快把他们两个给我杀了。”说完躲进轿子里去,大口喘着粗气。外面传来了刀剑相碰的清脆响声,不消片刻,响声就没了。兰多心中大奇,怎么这么快战斗就结束了,难道轿夫已把那两个黑衣人斩杀了?赶紧探出头来看,一看不要紧,看到那场景兰多尿多快吓出来了。只见已有三个轿夫倒在地上,肠子脑浆什么的遍地都是,鲜血到处在流着,还有一个轿夫以被吓在一旁发抖,刀也扔在一旁。
两个黑衣人朝那个还没死的轿夫走了过去,其中一个黑衣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快去告诉你们老爷,要他在半个时辰内拿十五万金币来保你们家这个废物的命,半个时辰后,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那轿夫听后忙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慌忙的跑开了。
不一会,在那个轿夫的带领下,一行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刘管家,快救我啊!”兰多此时已被两个黑衣人用刀架住,心正颤得发抖,见到那行人,仿佛看到救星般地大叫起来。
“两位少侠,你们要的十五万金币金票已经带来了,还请两位放了我们家少爷。”一位老者开口了,估计就是兰多口中的刘管家。
“把金票递过来,速度快点。”一位黑衣人口气嚣张的说道。
那位老者把金票递给旁边一个年轻人,示意他递过去。那年轻人犹犹豫豫地接过金票,小心翼翼地把票递给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拿到金票,身形转眼便已消失在街道的转弯处,只剩下兰多的叫骂声在街道回荡着。
……
短短三日之内,尧夜城内有十几家官砷富豪或被偷或被抢,上百万金币被劫,都是两个黑衣人所为。害得一些有钱人日日夜夜不敢出门,家门紧紧地锁住,生怕稍有不慎好不容易赚到的金币就给丢了。
尧夜城城主下令对那两名黑衣不法分子进行通缉,然而两个黑衣人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令他们根本无从着手,委实让尧夜城的官员们头痛。
三日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这件事也不了了之,遇害之人也只好自认倒霉。据说还有因被偷而跳楼自杀的,不过这事可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