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大地在无限的蔓延着,似乎和迷蒙的阳光连在一起的,广阔的草原伸向天际,微风徐徐倘徉在这片草原上,风一过,花絮乱飞,香草齐动。
草原上驰骋着一匹红棕色的马,马的颜色正和此时太阳的颜色相近,阳光笼罩下,让人几欲分辨不出这匹奔走的马。
马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均是素衣打扮,然而却是十分的清新自然,尤其那名女子,更是犹如仙女一般,格外美丽。这对男女时而窃语,时而望着落日微笑,赶马奔走一会便又停下观望一阵。幕红的夕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显出绝美的画面,正应了一句妙语:夕阳映佳人,佳人衬美景。
这对男女正是李恃才和雅儿。
李恃才此时心情十分轻松,虽然他不知道他不师傅那个老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明白那劳什子暗月宗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联,但他天生就是一逍遥人,本着无谓顾虑太多的心态,自然对什么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在说这时美人美景俱在眼前,才懒得去想那些烦心之事。
“雅儿,这儿美不美?”李恃才一只手搂着雅儿,一只手指向快要落下的夕阳和漫无边际的草原问道。
“美,当然美。”雅儿轻轻回道,她现在已习惯李恃才对自己的轻薄,便也随他去。眼睛望着李恃才所指的方向,露出陶醉的神情,似要看穿这如画的美景。
然而,景美,人更美。
李恃才不在赶马,让马慢慢徐步前行,头轻轻地靠靠在雅儿的头上闻着雅儿身上幽幽的清香,感受着如此美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雅儿,咱们以后住这儿了好不好,等我去我师傅那把事处理好,就在这盖房子,我们要在这住一辈子!”李恃才半开玩笑道。
“别说傻话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栖身于如此荒凉之地。”雅儿仍目视远方,眼神变的一片凄迷。
“哈哈哈哈……”,李恃才突然睁开眼睛,大笑道:“雅儿你说得太对了,好男儿是应该志在四方,可惜了,我李某人不是什么好男儿,只是一介莽夫而已,所以在下并没有什么志向。瞧着吧,雅儿,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带你在此地栖居,安居乐业的过一辈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但说到就绝对做到!”李恃才一脸笑容地盯着雅儿的眼睛,显出邪异的表情。
“李公子,别说笑了,小女子虽然梦想着能过上那种幸福安静的日子,却也明白那只是一种奢望而已。再说将来的事你我都不能预算得到。我出身青楼,身份卑微,能得到公子的赏识已是荣幸,若让公子为了我舍弃人间的荣华富贵,可万万使不得。”雅儿此时已被李恃才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头轻语道。
李恃才把眼睛移到别处,大声道:“我李恃才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不以钱权看人,什么身份卑微,什么出身青楼,那只是那些势力之人的看法而已,我才不在乎。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会以朋友之礼相待。对于朋友,我都会予以真诚之心。”
“好了,这个我信。你说这大草原怎么如此宽广,走了大半天了都还看不到边际,现在天色将晚,咱们得找个地方歇息吧。”雅儿说此话间,太阳已完全沉落在大地的边缘,黑暗开始袭来。
“雅儿说得对,还真得找个地方歇息了,希望前方就能出草原,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一晚,不然就只有在这草原上与天地同眠了。”话音刚落,马鞭扬起,随着一声马啸,马又开始奔腾起来。
夜,越来越黑了,空气也变得微显清凉。
两人在黑夜中飞速地奔跑着,任凉风拍打着脸庞。四周的景物已完全被夜色覆盖,茫茫的大草原寂静无声,只有李恃才和雅儿微微的呼吸声。
“看来咱们真是要在草原上露宿了,雅儿,你经受得住吧?”李恃才问道。
“这有什么经受不住的,你可别小看我,我的体质好着勒。”雅儿说完古灵精怪的笑了声。
“你可别装坚强,这草原一到半夜就冷的要死,还有草原上多有狼群出现,到时非把你吓晕不可。再往前走会吧,实在走不出这草原,就只好委屈你了。”李恃才说着抱紧了雅儿,马速又加快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那丝光亮在这漆黑中极为显眼,可以看得出,前方有一栋小屋子。
“快看,快看,前方有户人家厄。”雅儿看到那栋房子,高兴得大叫起来。
“去看看。”李恃才简短地吐了三个字,心里思索着:这等偏僻之地,怎还会有人居住于此,甚是奇怪了。
马不一会便奔跑到了小屋子前,李恃才抱着雅儿翻身下马。待走近门前,发现门上粘着一小纸条,上面写着“闯入者死”等字样。李恃才丝毫不理会,想呆会跟这屋子主人解释一翻便是,于是推门进屋去了。
屋内很干净,摆设得有条不紊。桌子,椅子都抹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有半截蜡烛在静静地燃烧着,即使李恃才刚才开门时带来的风吹过,而火焰竟能不动分毫。屋内不见半个人影,李恃才更感奇怪了,雅儿有点紧张的伸手握住李恃才的手。
“别怕,这屋子的主人定是出门去了,等他回来,再跟他解释就是,今晚就歇居于此了。”李恃才镇定地道。
雅儿点了点头,开始巡视起屋子来,这才发现屋内的布局还算优雅,书卷,名画到处都是,挂在蜡烛右上方的一幅画引起了雅儿的兴趣。那是一幅宝刀图:画中刀身异常华美宽阔,刀上绘着无数不知名的怪兽,刀柄上还镶着一颗闪烁的珍珠。到刀在画中仿佛真刀一般,发出咄咄逼人的凛然气势。想这绘画之人当是费尽精力,才画得如此生动之画。
雅儿不禁被这画完全吸引,松开李恃才的手,走近了画。这又发觉刀下还注着一行小字:此刀传说为上古神灵之佩刀,不知何故落入凡间,吾观天象,此刀将在三个月后现世于鹰月国北部。是福是豁,唯依天命。
李恃才见雅儿盯着那画不放,便也走了过去。稍稍看了会,突然,李恃才心里一阵颤动,仿佛心灵要被那画勾去一般,钻心的疼痛向脑中袭来,那刀似也钻进了脑子,幻化成千万道光影,在脑中急速飞旋,李恃才痛得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怎么啦,李公子您怎么啦?”雅儿见李恃才忽然痛苦地倒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上前一把紧紧抱住李恃才,良久,李恃才镇定下来,睁开眼睛道:“雅儿,我怎么了?刚才看见把刀心里难受的很,这屋子古怪之事甚多,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恩,我还是扶你到里屋休息吧,天一亮,立马就走。”雅儿轻轻扶起李恃才,便欲往里屋去。
正转身待走间,一道虚无飘渺的女声在屋的上空响起,极为妖媚:“两位何人,胆敢闯入我屋,还不速速离去,便饶你们一死。”
“请问阁下可是这屋子的主人,我两路过此地,无居栖之所,想借宿一晚,肯请阁下通融通融。”雅而对着屋子大声喊道。
“并非吾小气,只是这屋子是不能让外人住的,你们两还是快快离去罢!”声音一落,一道人影闪身落于两人眼前。那人一身红色女妆,脸上戴着恐怖鬼怪面具,在这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十分阴森。
“姑娘,在下只是想借宿一晚而已,何必这么不近人意,非得赶我们二人走。”李恃才此时已清醒过来,开口便道。
“既然两位不肯走,那就别怪本姑娘无礼了。”
说罢一掌打向李恃才,李恃才忙抱起雅儿闪身躲过,心道这女子真是歹毒,说动手就动手。想毕腾空而起,双腿以极其优美的招式踢向那女子,连续踢了十几脚,都被那女的挡住,李恃才不禁大为惊骇,忙沉着应付起来。
那女子见李恃才攻击减弱,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流露嘴角,口中马上念叨起来,随着那女子的嘴角张合,一道道符决从口中奔涌而出,形成一条条符串,符串在空中随即变成一条条树藤,缚向李恃才。
李恃才一看便明白此乃清流派的缚术,这些树藤可不能小看,一沾身便难得脱逃。李恃才心神一动,用起了他师傅的那些歪门之术,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球随即出现于手上,意念一动,火球向着树藤迎去,两者相碰,产生猛烈的爆炸,巨大的气流将三人推撞在墙上,李恃才和那女子同时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屋内已是烧焦一片,整栋房子也变的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