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萝莉见东方表情略微尴尬，继续道，“而且似曾相识，但那家伙能量扩散出来的时间太短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判断。”

东方想到这里，眉头一沉，赶紧用手向后掏了一下自己背着的背包，摸到实实在在的轮廓，这才放下心来。

“应该是你多心了。”东方说着，拉着萝莉出了小树林。

“这么快？！30秒都不到吧？”乌里斯一脸惊骇的叫道。

“……”东方瞬间石化：“你大爷的，想什么呢！”

乌里斯收起笑容不再说话，四人恢复了赶路的平静。

一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学员往回走着，他们大多表情呆滞，如劫后余生的孤魂，游荡在林中回入口的路上。

“不知道还有多少学员留下来，完成这场开训。”东方数了数他们遇见的学员，竟然连十指都不用。

“昨晚我们也不知道山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想象，大部分人应该都选择启动了暗号阵，以寻求监视会成员的庇护。因此才有那么多监视会成员的尸体躺在山顶。”乌里斯答道。

东方叹了口气，但他确实还不明白，这场开学训练的意义在哪里。

来到入口，直到开学训练时间到中午十二点结束，四大学府的负责导师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在这之前，东方四人统计了一下剩下的学员，一共只有18人。

在这十八人中，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学员，面露苍白，恐怕是因为失去了意识，才硬撑到现在。

那些若无其事的家伙中，有几位倒是引起了乌里斯他们的注意。

“我在开训第一晚，也就是你们两个跳下深渊后，与两只黑暗物质交过手。不知道它们现在在哪里，是否混在了学员里面。”乌里斯说着，目光朝人群里扫去。

“黑暗物质如果有一定的知识积累，加上它们能够任意改变体型，恐怕我们无法从它们的面部识别出来。”东方补充道。

正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引起了乌里斯的注意。

“你撞疼蒂蒂了。”

那是一位小眼睛，扁鼻子，头发如窗帘迎风招展的女孩，被一位人高马大的少年从身后撞了一下，才发出声音道。

“是那家伙……”乌里斯怎么可能忘掉那晚发生的事情，那个自称“蒂蒂”的女孩，简直让他刻骨铭心。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恐怖了，我有点魂不守舍。”那少年低头，面色苍白十分诚恳的道歉道。

“哦，那蒂蒂就原谅你了，阿爸阿妈说过，知错能改的孩子还是好孩子，不该被杀掉。”蒂蒂舒展出一个阳光笑容，看着少年笑道。

那少年一惊，似乎是觉得女孩在与他开玩笑，尴尬的笑了笑，便离开了她的身边，坐在一旁，低头玩起蚂蚁来。

还有几位学员，似乎从未经历过什么，这时正围在一棵大树下做着游戏，无忧无虑。

“那女孩，应该就是那两只黑暗物质之一，说不定，林中的黑暗物质，就是被她炼化出来的。”乌里斯说完，想起那晚两只黑暗物质的精神状态，又立刻摇了摇头，否定道：“黑暗物质应该不是由她炼化出来的，应该是另一只才对。”

只不过，另一只黑暗物质，十分懂得利用光线，又或者根本没有面孔，加上他诧异的瞳孔炼金术，让乌里斯根本无法看到他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