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大学士看着东方与萝莉的表情，完全意料之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是国家最高级的机密，虽然你们进入学府不久，但我相信尼丝姬的判断。”

“……”东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照原来世界的设定，像这种“谣言”一样的机密，若透露出去，恐怕是要掉脑袋的，可卡米尔居然愿意告诉自己和萝莉，相识也不过两周。

再说了，自己其实刚才是说了谎的，至于为什么没测出来，那是因为自己耍了点小手段。

东方内心嘀咕着，回忆起刚才千钧一发之际的急中生智，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就在刚才，东方利用两秒钟的空档，脑海里搜寻着原来世界的物品，右手背于身后。

之前东方曾尝试过直接炼化出较为复杂的物品，不过脑海中的物质结构图十分模糊，显然无法炼化，但却消耗了自己不少能量。

试真石之所以能够判断出炼金术师所说事情的真假，便是通过吸收波动的能量，进行发光的。

想到这里，东方便想炼化出一台电脑，当然，这根本不可能，别说一个电脑，恐怕一个键盘都未必能炼化出来。

但这个炼化过程，虽然没有产出物品，却依然消耗了体能能量，东方要做的，便是一瞬间将体内的能量消耗殆尽。

几乎是对所有炼金术师而言，这种瞬间释放能量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一旦发生也会和萝莉那般，产生强大的能量波动。

但东方不一样，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多少能量，完全是借助胸口的胖雌，进行炼金血脉的启动，而自己的能量贮藏恐怕也就是一位普通见习级炼金术师的程度。

正是如此，东方心中才笃定这种想法的可行性。

结果如他所料，试真石确实没有发光。

“原因是什么？”东方将思绪拉回，看着卡米尔矍铄的目光，感觉他确实是一位值得信赖的老头子，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卡米尔直白的回道。

“不知道原因？”东方与萝莉面面相觑。

“不知道其它国家是什么情况，但贝尔加王国的起源树已经存在千年之久，也只是近期才开始衰落的，如果非要去猜测的话，恐怕是和你们一族有关。”卡米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萝莉见卡米尔盯着自己，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是你的父亲，特拉斯普尔的最后一击，破坏了贝尔加王国的起源树之根。”卡米尔小声说着，立刻补道，“这当然是我个人的猜测，也没什么依据，不过事实上，根据皇宫测试人员的探测，确实是在四十年前，起源树的能量才开始衰落的。”

“怎么测试的？”东方十分好奇。

“说测试其实也谈不上，最明显的就是贝尔加王国的耕作区，已经无法种植除甘枝之外的作物了。”

卡米尔这话倒是让东方陷入了远方的记忆，因为他听欧尼斯老师提过，在欧尼斯父亲那辈，贝尔加王国的农业相当发达，桌上餐盘里的东西，除了肉还有许多其它类别的蔬菜瓜果。

但到了他这一代，蔬菜瓜果渐渐开始消失，除了县城里会有普尔斯塔帝国的商人进行贩卖，乡下村落里根本看不见。

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种植，而是因为确实种不活果瓜蔬菜，直到甘枝被普及，农民们才在田地里重新插上绿油油的甘枝秧。

这段历史，东方有点印象，但他当时并没有注意这段历史的特殊性。

经过卡米尔大学士这么一提，东方瞬间会意，或许真的和四十年前那一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