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米尔大学士秘密执行金坷垃实验的一周内，宗皇纳雷德的手下西尔玛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研究土壤？”纳雷德听到西尔玛的汇报笑道，“贝尔加王国有那么多东西可以研究，卡米尔居然去研究土壤。”

西尔玛点头确定的说道：“是我安插在克克鲁学府中的线人导师告诉我的，错不了。”

“难道研究土壤能带来什么好处？”纳雷德想不通，像是在自问自答。

“据说是在研制一种叫‘化肥’的东西。”

“这东西能干嘛？”

“好像是能改变土壤结构，让原本不能种植作物的土壤变得能够种植。”西尔玛不确定的答道。

“土壤之所以不能种植作物，显然是缺少能量。”纳雷德低沉皱眉，想了片刻，说道：“虽然不明显，但我从小到大，一直能感觉到贝尔加王国土地中的能量在流失。”

“所以，现在才有那么多耕地变为废土，只能够种植廉价的甘枝作物。”

听了宗皇纳雷德的解释，西尔玛点了点头，继续道：“研究结果好像是能让甘枝的产量提升，但具体提升多少，并没有明确数据。”

“也许是巧合，甘枝本来就容易种植，因为某些因素没有被注意，提高一点产量也能理解。我唯一理解不了的是，如果不给土壤补充能量，靠那个叫‘化肥’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据说是能够补充什么元素之类的东西。”

“元素？”宗皇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卡米尔大学士似乎是在偷偷运输所谓的‘元素’，战略方案叫‘南源北调’。”

宗皇纳雷德一改之前的轻蔑神色，目光变得严峻起来，随即只是挥了挥手，吩咐道：“继续让你的探子盯着克克鲁学府的研究学院。”

西尔玛得令后便弓着身子，倒退着出了教堂。

过了半晌，宗皇才坐在长椅上，望着教堂的白素帘处，低声说道：“卡辛大人，你也听到了。”

一位皮肤白皙的女子从帘后走出，迈着轻盈的步子，步步生莲般朝纳雷德走来。

“狄卡辛所说的那两名学生，就在克克鲁学府吗？”卡辛风马牛不相及的说道。

纳雷德不敢怠慢，回复道：“据狄卡辛回忆，那两个掉下无尽深渊的学员，确实是在克克鲁学府。”

“那晚可以确定，老亚瑟夫这边并没有拿到原理之石，而卡米尔也没有私藏，我又扑了一场空。想来，也只有那两个学员可以捷足先登。”

“这……”纳雷德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猜想，但这种猜想实在太过离谱，别说是两个学员，就是两千名学员，一起掉下去，恐怕也都是有去无回。

所以纳雷德只觉得这种想法十分荒谬，一度否定过。

不过，卡辛这回再次提出，显然疑心又起。

“你不觉得有点巧吗？”

“巧？”纳雷德不知道卡辛在指什么。

“研究土壤的时机。”

“土壤有什么好研究的。”纳雷德再次显露出不屑的神色。

“将普通的土壤，变成特殊土壤。”

“特殊土壤，有什么特殊的？”

卡辛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不需要起源树的能量，就能种植作物的土壤。”

“怎么可能，作物没有能量是无法生长的，如果不是从土壤里吸收能量，那能从哪里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