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面?」她看了他一眼,想了下後说道:「没怎样呀!就是肚子里面还有些热热的感觉,就好像……对了,就好像火要烧起来却又还没有烧起来的那种感觉……」她有些为难的解释著。
「是这里吗?」听完她的解释,他将大掌覆在她的丹田之处。
「咦,你怎麽知道?」裘依浓惊讶道。
「果然……」勉梓俊咕哝著,忽然又想起一事,於是立刻冲口问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刚才我们做了什麽事?」而且恐怕等一下还要再做。
别的女人在被人侵占了清白之後,不是都会呼天抢地要求男方负责?为什麽她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就好似她刚才失去的并不是女人一生仅有的贞洁?
呃,并不是说他勉梓俊会因为占了她的清白而打算娶她为妻,他只不过是难以理解她这种异於常人的反应,而想弄个明白罢了。
「嘎?」裘依浓闻言,莫名地睨著他。如果她没记错,之前两人在做那件事时,他好像比她还要清醒才是,怎麽现在他反倒问起她来了?
「俊哥哥,你已经忘了我们之前所做的事了吗?」裘依浓小心地觑著他。不会吧!他这麽健忘?
「我没说我忘心了之前的事,我是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刚才我们做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她恍悟。「我知道呀!我记得俊哥哥说我被人下了药,然後……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麽的红了脸,「然後俊哥哥说要解去我身上的药性就是……就是……呃……脱光我的衣服……」她愈说愈小声。原来之前他那些话就是要告诉她,他们必须要做「那件事」才能解去她身上的药性。
「好,那我们现在已经做了这件事了……」他咬咬牙,「你不打算跟我说些什麽吗?」或许他不该提醒她的。也许她马上就会说出娶她之类的要求。
裘依浓看著他紧绷的脸,满心疑惑地问,「俊哥,你要我说什么?」
「我们做了这件事後,你不打算教我负责吗?」勉梓俊忍不住叫道。」
在装蒜吗?
「负责?」纯净的明瞳疑惑的转了转,「俊哥哥,你在说什麽?我一点也不明白……」
「你不明白?!」他的口气严厉了起来,「你可明了,加今了你已失了贞洁,假如日後我不肯娶你入门,你这辈子恐怕是不大可能嫁得出去了!」明知凭她的姿色是不可能会嫁不出去的,但他仍是用著咄咄逼人的语气,试图逼出她隐忍不发的意向。
孰料他的话语才落,裘依浓如银铃般的笑声已响起,脸颊还顺势在他毛茸茸的胸上磨赠两下。
「你在做什麽?」勉梓俊身躯一僵,「你到底听懂我的话没有?」他低吼著。
裘依浓抬起晶亮灿笑的明眸,「听懂了呀!俊哥哥,你不用叫那麽大声。」她语气轻松的说。
勉梓俊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顿时消除了一大半。「既然听懂我在问什麽,那你为什麽还不开口?」或是吵闹?
「开口?」她迷惑地眨了眨眼,蓦地恍悟,「俊哥哥,你不用娶我过门,我不成亲的。」她终於弄懂他到底要她说什麽了。
看著她安抚的眼神,勉梓俊为她出乎意料的答案而愣住。她……不成亲?
「什麽意思?」他恶狠狠地瞪视她,释然与不解的火气交杂涌入心头。
「意思就是我不要你娶我入门,我也不要成亲——嗯,这一辈子都是。」她解释著心中的想法,心底却是升起困惑。俊哥哥不是很聪明吗,为什麽还要一再要她解释?
看著她认真的眼神,勉梓俊知道她并没有虚言,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心头绷紧的弦蓦地松懈下来,他万般不情愿的心态似乎已是多馀,人家根本就不要他来「负责」!
可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竟然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也实在是令他感到惊讶!
「你为什麽说这一辈子都不成亲?」尤其她还这麽年轻,为什么这么笃定的做下这种决定?
她耐心的看他一眼,「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堂哥的事吧?」见他颔首,她继续这:「堂哥三天两头就说要娶我过门为妾,然後我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且凡事都乖乖听他的……这实在是大可怕了……」最後一句她说得非常小声,眼底闪著因回忆而起的恐惧。
「唯有不成亲,你才不会被人『掌控』在手里,对吗?」他终於明白。
「对。之前我曾经跟小紫商量好,等我们逃出裘家庄後,我们两人就躲得远远的,靠帮人家刺绣为生。」她有些兴奋的述说著之前与小紫秘密订下的计画。
勉梓俊看著她侃侃而谈,心中百味杂陈。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她如此「豁达」且不用牺牲自己的自由娶她过门而庆幸呢,或是该感激她能如此「大方」的将她「伟大」的计画告之而感到开心?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可以不用娶她过门而感到放心或是高兴;相反的,她如此「大方」的说著他不必对她负责的话,反倒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总之,他是一肚子火,但是却又实在无法对著她发火!
裘依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勉梓俊正怒瞪她的目光,兀自沉浸在述说她与小紫的「伟大」计画中……
蓦地,她一开一合的小嘴被一张夹杂著炽烈热火的唇瓣所覆盖……
勉梓俊用力合住她小巧的唇瓣,尽情汲取她口内香甜的滋味,灵活的舌尖翻搅著她,胸中翻腾的莫名情绪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愤愤地忖著:既然她已表明这一辈子都不成亲的决定,而他又因为崇尚独身的自由滋味根本就不想娶妻,那麽,他们两人之间已不存在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