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沉默不语,桑采采以为他不会再和她说话,没想到他又突然开口。
「你不过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他话里带著一丝了然的嘲讽。
桑采采有些不服气,「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身体的情况?」她都没有发现自已对他撤起娇来了。
「为什麽?」他淡淡的问道,看她这麽爱问问题,想当然很健康。
「这是当然的啊!还问为什麽!」桑采采噘著嘴,双手环胸。
江樵风抬眼瞄了她一下,没有搭理她,忙著效最後的修饰,一支简单却手工精致的发钗完成,他放下雕刻刀,站了起来。
桑采采不高兴的皱著俏鼻,挥舞著粉拳对他道:「喂!你干嘛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啊?这样很伤人,你知不知道?」
江樵风却伸出手将紧握的本制发钗举到她面前,那双看不清思绪的黑眸紧盯著她。
(bsp;「啊?」生气中的她,被他突如其来之举给弄胡涂了,「做什麽?」
他伸出另一手握住她的柔荑,摊开她的手掌,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
桑采采在他移开手之际,看见手上多了一个朴素却精致的木钗,她愣愣的问:「要给我的吗?」
「嗯。」他应道。
桑采采摸摸发丝,看来她的发饰在掉下深壑时不见了,望著这个坚实的长条物,她有些感动,「谢谢你,没想到你为了我这麽费心。」
她蓦然整个人扑上前去,结结实实的抱住他,充满欣喜,她也不懂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发钗,为什麽会让她充满跃动之情?
江樵风眼底闪过愕然之情,没有想到她会有这麽大的反应?不过,她的馨香扑面而来,撼动他平静的心湖,漾起一波波的水纹。
桑采采察觉到身上贴著坚硬的躯体,突然一阵羞意涌上心扉,猛然放下手臂,退到一旁,「我进去休息了。」
她能留下来,她就很满意了,到时候一定要拐到他,她这麽想著,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江樵风用深思的眸光凝望著离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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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桑采采很快就起床了,身体感觉很舒服,不过她发现江樵风起得比她更早。
她精神饱满的下床,打理衣衫、梳好头发,心情愉悦又带自一丝慎重的插上他送的木雕发钗。
然後,她坐下来拿起碗筷,吃他准备好的早膳,半晌,她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你又在忙什麽啊?」桑采采好奇的问道,看他拿著大片的木板,组合著敲敲打打,她上前同他一样蹲在地上。
「做床。」江樵风抬眼望了她一下,简短的回答,又低头做著木工。
「床?为什麽要做床啊?」桑采采追问著。
江樵风搬起木板走进屋里,将木板组合,然後钉上钉子,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就完成了。
「你为什麽要在这里多钉一张床啊?」桑采采跟在他後面进来,见他动作俐落的做好床,站了起来,又走出去。
「你要离开了吗?」江樵风突然问道。
「还没呀!」桑采采又跟在他身後,回答他的话。
她不好意思承认,其实她不想离开的理由,是想和他多相处一阵子,他阳刚、冷漠的外表,及简单原始的生活,引起她高度的好奇心与兴趣。
她在府里的生活一向单调、毫无变化,而且刚从拜月亭拜月光菩萨下来,就遇见了江樵风,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菩萨安排给她的好姻缘?
江樵风一边收拾工具,一边答道:「既然如此,我做了另一张床就是要给我自己睡的,除非……」
「除非什麽?」桑采采晶亮的眸眨著生动的光彩,不疑有他的接著他的话问道。
「除非你想和我同床共眠。」他的语气十分正经,眼底却闪著笑意。
「呿!你想得美哟!想我也是一个黄花闺女,怎麽可以和一个男人同床共眠啊?」桑采采反驳道,却无法遮掩自己双颊浮上红云。
「同处一室而眠,就是黄花闺女可以为之的?」江樵风忍不住揶揄道。
桑采采顿时无言的瞪视著他,望著他面无表情的性格脸庞,眼底却有著揶揄光芒,心里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麽做到的啊?
可以一脸正经,却语带调侃的和她说话?
「那不一样啊!反正,我认为可以就可以,你管我那麽多,还有呀!」桑采采毫不避讳的将一只小手摸上他黝黑的脸庞,取笑著,「你知道吗?你这样一脸漠然的表情,本来显得很酷,可是你眼底促狭的情绪却破坏了酷酷的表情,让人觉得很好笑耶!」
「很高兴取悦了你。」江樵风偏过头去,不让她碰自已,然後转身往那道由篱笆做成的门走去,看来似乎是要出去。
「阿风,你要去哪里?」桑采采迳自叫著他的小名,跟在他身後。
「打猎。」他脚步不停的穿过门,往外面走。
桑采采急急的赶到他面前,拦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深山很危险,各种飞禽走兽都有。」江樵风拒绝道。
「你都能去,我当然也能去。」桑采采双眼散发恳求的光芒。
「不行。」江樵风断然拒绝。
「好啦!我一个人在家一定会很无聊,你就让我跟嘛!」她双手攀住他一只手臂,不让他离开。
「是谁说脚酸痛走不动的?」
「嘿嘿!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