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关于男女之间的战争,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承认女人是输家,而这种近乎惨烈的结局中,女人逃不了干系。我们总是处于伤害与被伤害的漩涡中纠缠着,这种自作自受的折磨让人身心疲惫,而我们有太多的时候似乎又迷恋于这种游戏与伤害,并在心痛中感受活着的乐趣。
某些时候女人有一种病态的情节,就是先把自己置于劣势的状态,疯狂的掠夺着别人的付出,而后再用自己获取的社会同情,心安理得的去伤害别人的爱,看上去似乎可以躺在别人同情的眼光中享受胜利,实际上已经体无完肤却一无所知。
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有了征服与被征服的念头,那么战争就不可避免了,只要有战争就有伤亡。我想,也许是我混淆了定义,爱情应该是相互搀扶着同舟共济,而不应该是征服与消灭。当我从一开始就抱着一种错误的态度去面对爱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这就是自作自受。
我承认,受到伤害的其实不是我,我没有资格无病呻吟,但是从开始到现在,这部戏是我在导演,因我而导致了今天陆翔和李静的关系,对现在的局面,我无法推卸责任。
大街上的人们匆匆从我身边走过,隐在云中的月亮黯淡的撒出冷冷的月光,仿佛在讥笑着我今天的样子。受到伤害的李静,失魂落魄的反倒是我。
我开始害怕,赵飞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我们之间能不能按照我预期的发展下去?我会不会有一个和李静、周晓一样的结局?如果真的有报应,那么会不会报应到我的头上?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一夜未眠,辗转反侧中噩梦连连,我总是会在朦胧中看到陆翔、赵飞站在我面前冷笑着看着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嘲笑、充满了唾弃,仿佛在说,我就是一个贱女人,一个不懂得爱情却用爱情来伪装自己的女人。
无数次的从梦中醒来后,我索性坐在床上傻傻的等着天亮。
公司是不能去了,我无颜去面对李静。
冬日的太阳没有那么温暖,我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去了雍和宫。也许,我是该好好的求求佛来保佑我了。我一贯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反对宿命论,我觉得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中,但是现在我怕了,这一环环的事件连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感觉无从应对。人在迷茫中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超越现实的神来指引自己的方向,我知道神并不存在,但是现在我需要它,于是它就必须要存在着。
雍和宫,红墙碧瓦,庄严肃穆的建筑让我倍感压抑,树叶早已凋零的枝桠上几只乌鸦不时鸣叫着腾空飞起,那声音刺耳而悲凉。殿堂之中,零零散散的善男信女跪在佛前默默祈祷着。各个神明威严的或立或坐或卧于面前,让我不由得心生静穆,他们的慈眉善目在今天看来似乎都充满了不一样的意味,那一尊尊的佛像似乎有了生命、有了灵性,让我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神。
我开始相信有神灵的存在,它不是因为人们的需要而存在的,他们一直都在看着我的所作所为。我不由自主的跪在佛前,心中千言万语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我错了”,原本想象中的和电视里一样的忏悔镜头没有出现。我害怕神灵、害怕轮回、害怕因果,可是我却不能不去面对这些。
我一拜再拜祈求着佛的谅解,可是我却不知道我错误的根源在哪里。
就这样跪着,整个人处于无意识的混沌状态。
一直到膝盖疼痛,我才开始恢复意识,我抬头看了看端坐于上方的佛,它依然冷冷的看着我,看不出表情。
我缓缓的一拜二拜三拜,心中百感交集却又一片空白。
本想去求签,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我对未来充满了好奇,虽然我很想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害怕求到的未来和我想象中的未来有太大的差别。
未来什么样,不是能求来的,既然有命运,那不是我能用一支竹签就可以改变的。一切尽力而为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从雍和宫走出来,我打开手机,发现攒了十几条未读信息,是刘芸发来的,问我为什么没上班。出于礼貌,我还是给她回了个电话。
“雅雯,你在哪里?怎么没来上班?李静和你在一起吗?你们两个搞什么呢?怎么都关机?”
我这才知道李静也没有去上班,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李静没去上班吗?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知道我以后都不去了。”
刘芸对我的回答感到吃惊,她赶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来了?是不是对公司有什么意见啊?”
“没事,都挺好的,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了。”
刘芸在电话中笑了起来,谄媚的说,“是赵总不让你上班了吧?唉!找个好老公就是好,那你好好休息吧,以后经常到公司来走走啊,我让财务月底把工资打入你的卡里,你最好能抽空来这里办一下交接。哦,要是没有时间就算了,我让人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你过来取一下就可以了。”
我冷冷的说,“那里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了,你看着处理吧!”
“那好,替我向赵总问好,再见。”
我没有再废话,挂断了电话。
赵飞,赵飞怎么不给我发个信息。
李静现在在哪里?怎么也不去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