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自己的父母,让她无处可依的人生如此苍凉。
她在飞屑落下时仰起头,听到自己泪落的声音,她,告诉自己,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故乡。
她以为真的可以做到。
那里有背叛了她的至爱,那里有弃她于不顾的至亲,那里即使是自己内心留恋的出生地,却要发誓将它抛于脑后。
在四川拍灾后的汶川,亲眼看着一幕幕上演的骨肉至亲历经生离死别,被自己强行冰封的心开始动容。
那一刻,她无比的想家。
蓝天告诉她父亲的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她终于为自己觅得了一个回家的理由,决定回来时,觉得心底轻松。
“爸爸,我回来了,这一次不走了,请给我陪你老去的机会。”
她将头抵在家门口,不明白年少气盛时为何觉得整个世界皆负了自己,更不明白学会珍惜为何总在面临失去的时候。
“蓝色,我们先回去,嗯?”
秦易抱着她,他心里疼痛,她为何不可以生活的如阳光般明亮,她瑟缩在自己的怀里,将他对她的愧疚之情从心底里层层剥开。
“起床后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吓坏他的。”
、傻孩子
觉得秦易的话有道理,不想给父亲造成心理负荷,不想让父亲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跟着他回到车里,他回头凝视她,“有我呢。”
她想有个依靠,她侧头靠在他的肩上,觉得很倦很累,“秦易,如果爸爸的病能治好,我会谢谢你。”
“傻孩子。。。。。。”
他叫她“傻孩子”,很久以前,她还很小的时候,她哭着和他抱怨,“秦易,我觉得人生来就是受罪的,我曾想站在自己家阳台往下跳。”
“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
他第一次抱她,心疼到骨子里去,“傻孩子,父母离异,家庭不幸福不温暖很多人都在经历,你不是最孤独的。”
彼时,她就喜欢将小小的身子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着她内心深处所向往的暖意,他看到她纯净如清水的双眼里有着对自己的依赖;
此时,她只是将头靠在他肩上,那累极了的样子却是这般的小心翼翼,不敢再将依赖装在眸子里,只因,她即便还是她,而自己却已不再是自己。
他发动了车子,调头开回市区,“晚点我再送你过来,不要这样沉重地面对你爸爸,不要影响到他的心情,嗯?”
“嗯。”
她将靠着他肩上的头往后移,自然地靠在椅背上,阖上眼,觉得疲惫,秦易收起失落的心情,开了暖气。
蓝色,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还肯给我机会,我还是可以成为你的依靠和你的依赖。
车子在渡轮上,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看着身边静静沉睡的她,干净如她最爱的栀子花,让他用尽五年时间也难以将她忘怀的芬芳。
有时,他觉得自己是可耻的,虚伪的,他本不应该再打扰她的生活,他已失去了一切留恋她的资格。
世俗的男子本应该具备自觉自省的能力,只是,他不愿坚持,他放任自己的自私,他固执地想要回本该属于他的美好。
、傻孩子(二)
她将靠着他肩上的头往后移,自然地靠在椅背上,阖上眼,觉得疲惫,秦易收起失落的心情,开了暖气。
蓝色,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还肯给我机会,我还是可以成为你的依靠和你的依赖。
车子在渡轮上,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看着身边静静沉睡的她,干净如她最爱的栀子花,让他用尽五年时间也难以将她忘怀的芬芳。
有时,他觉得自己是可耻的,虚伪的,他本不应该再打扰她的生活,他已失去了一切留恋她的资格。
世俗的男子本应该具备自觉自省的能力,只是,他不愿坚持,他放任自己的自私,他固执地想要回本该属于他的美好。
车子开到她楼下,天色在暗蓝之后开始渐渐明亮,而她在一夜疲倦之后仍沉沉睡去,秦易却毫无睡意。
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有八个未接电话,十一条短消息。昨晚,在给蓝色买拖鞋的时候,他便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来了。
手机调得是静音,他是刻意这样做,妻子仍是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和发短消息,他知道她也是一夜未睡,连续两个晚上自己守在蓝色的楼下,妻子已濒临疯狂。
看着蓝色睡在自己的身边,心里觉得幸福安宁;看着手机里数不清的未接电话和短消息感到焦灼和无奈。
他开了车门,站在外面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只是想了一下,电话就接通了,那边响起如狂风暴雨般的怒斥声:“秦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坐船
“原来你和所有的男人都一个样,你终究还是嫌我丑!嫌我残废了!你说,你这两个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等我回来再说吧。”
秦易挂了电话之后呼出一口气,原本想把手机放回口袋,那知电话铃声又响起,他下意识地皱眉,按了拒接。
然而,电话一次又一次地响起,秦易只好再次接通,那边传来不容回驳的声音:“秦易,你立刻回家!要不然,就离婚!”
他看向车内,原本以为蓝色应该还是睡着的,不料,她正无声地瞅着他,他再次挂了电话,返回车里。
“秦易,昨晚抱歉,我急糊涂了让你送我回去,家里是不是急坏了?”
她一边说一边御下安全带,打开车门的一刹,手腕被秦易狠攥著:“蓝色,如今的痛苦,是我当年负了你的回报!蓝色,我得到报应了,这五年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