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
寒冷的冬天渐行渐远,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秦易和程静办妥了离婚手续,女儿自然是共同抚养,但是交由女方照管。
秦易给了一笔可以让程静过上无忧生活的现金,还有那套江景公寓以及市郊的一套别墅。为了让她的生活更有保障,他最后出钱在中心地带给她买了两间店面,让她用来出租,租金可以让她支付日常开销。
在很多人看来程静的离婚并不是太吃亏,但是,从民政局出来程静坐在秦易的车上再次放声大哭,那些现金买不来她的爱情。
秦易没有开口相劝,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背着太多的罪孽,注定要做一个负心人的,不是对蓝色,就是对程静。
但是程静这一次的有心成全,将会让秦易对她再增一份负罪感,人的想法有时是极为幼稚可笑的,当秦易在和程静提离婚之前,他希望她能顺利答应自己。
而当她真的出乎自己意料地爽快答应后却觉得,如果她能表现出无理甚至过份一点,自己的心也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他们在离婚那天一起吃了晚饭,最后秦易送她回那个曾经是他们的家,这一次,秦易却只在楼下便断然将车调头。
“你现在没地方可以去啊,晚上还是住这里吧?”
秦易挥手让她上楼,笑着说:“放心,我有地方去,我会经常回来看女儿的。”
能住的房子给了程静,另外两套公寓出租给了别人,秦易开车经过三江口的时候夜色刚刚涌起,心里觉得异常的寂寞。
江水在灯光下泛着鳞鳞波光,忽闪忽闪的,秦易觉得很是刺目,这光亮闪痛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胃。
他很想念蓝色,按下一串被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阿拉伯数字,回答他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等她回来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这个城市里他拥有无数的财富,几乎去过所有的高档场所,他的口袋里并不缺钱,他可以为自己开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可是,他此刻却是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他的脑海里闪过蓝色倔强的侧脸,他担心她,相信她,也埋怨她……
最后,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不知不觉中将车驶进了蓝色居住的小区,灯光黯然,她还是没有回来,快两个月了,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来。
乍暖还寒的夜里,坐在车里还是能感觉到由外面渗入进来的寒冷,秦易调整座椅,他想休息一会。最近,他老是觉得身体很容易疲惫,困扰多年的胃病一直在犯,想起蓝色更是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刺目的车灯射进,他睁眼,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小区内路灯的灯光幽暗,异常的寂静清冷。
秦易叹气,发动车子,他告诉自己得想办法联系到蓝色,每天这样的傻等总不是办法。
就当他脚踩油门的时候却看到刚刚开进小区的那辆车就停在离他十来米处,有个修长的身影开了车门下来。灯光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身形却很像蓝色,秦易急忙熄火准备下车。
开车门的时候他看到那人从后备箱里拿出大背包,尔后又不停地在整理着一些细小的用品。秦易走近她,她蹲在地上系着鞋带,枣红色的卫衣,黑色牛仔裤,枣色布鞋,垂直的长发拖到地面。
她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人,蓦地起立,转身……失声尖叫,感觉到不妥又迅速以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秦易略带疲惫的神情在幽暗的灯光下分明异常,这情景她曾梦到过,在黔东苗寨的夜晚,硕大明亮的满圆嵌挂在山谷之间,风声急骤而过,如泣如诉……
她醒来时想起秦易的脸出现在梦里。
、对不起,秦易
也像此刻一般,神情疲惫,眼神沉沉的带着难以言说的幽怨,灯光映着他半边的脸。
她喊他:“秦易……”
他什么也没说,抱住了她,将脸埋进她的长发内,他以这样的方式埋怨谴责她,让她心疼。
“对不起,秦易。”
秦易叹息,摇头,最后拿起她的行李包,牵着她的手上楼。
蓝色想起去年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回家,也是这样的凌晨时分,也是这样走上了幽暗的楼道,而此时,身边却多了一个秦易。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钥匙,开门而进,房间因为长期的关闭有着潮湿的霉味。
秦易放下行李包,蓝色开灯,他们在关门后彼此静静地对视,灯光下蓝色一身风尘,脸色泛黄,看上去严重的睡眠不足。
秦易看着她,心尖传来疼痛感,忍不住低头吻她,蓝色没有反抗,她有点慌乱,在这样的夜晚,自己身披沧桑,满怀疲惫,他在等自己,并牵着了自己的手回家。
“秦易,我得先洗个澡。”蓝色推开他。
她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她需要食物,需要一个热水澡,需要长长的睡眠,还需要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你先去洗,我给你去买吃的。”秦易为她开了窗,让新鲜的空气可以进来,他们需要这种全新的空气带给他们一种全新的感觉。
“嗯。”蓝色顺从地点头。
秦易走后她给小情打电话报了平安,她们约好明天见面,小情在电话里提起了李树南,告诉她因为一直找不到蓝色,李树南将电话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