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李树南看看画,复又看看蓝色,像是在确认蓝色这话的真实性。
“真的!很喜欢。”蓝色上前一步,和李树南并肩站在这巨幅油画跟前,她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画像中的自己,幽幽地说道,“原来,我是这个样子的!”
“蓝色……”李树南跟上一步,站在蓝色的身侧,他将一只手放在蓝色的肩上,转过她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你快乐么?”
李树南高大的身影投递在蓝色的身上,为她遮挡了一片光亮,她脸上的轮廓只在瞬间便变得模糊起来。
、自己的心也跟着而痛
李树南将手移到蓝色的下巴,蓝色微微地侧脸,李树南无声的叹息落下之后,手也跟随着落下。
“我仿佛能感受到你内心此刻的幸福,蓝色,他真的能给你幸福么?”
“他离婚了,我们打算结婚。”
“……”
他们在明亮阴暗交错的罗马柱边久久站立,节奏轻快的乡村音乐从楼道处暗涌而上,李树南凝视着蓝色,蓝色神色平静,与他静静对视。
李树南将蓝色拥进怀里,他略带惆怅的声音萦绕在蓝色的耳畔:“蓝色,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了!我很是心疼,却不得不承认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曾无比认真的正视过自己的心,蓝色,你是我爱着的并想拥有的女子!”
蓝色听到李树南的心跳声贴着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跃,她想着自己是注定要辜负这颗心了。
也许流年经过,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过背叛或被背叛,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只是以优雅的姿态站在午后的阳光里为自己画画,然后以这样温暖的怀抱送别自己,让自己的心也跟前他一起疼痛。
她想,日后的很多个日子她一定会想起他在为自己画的画像前和自己拥抱着分别……
“蓝色,我会祝福你……并会时常想念你的。”李树南放开蓝色,他轻呼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手指着这张画,“这个就送个你了,就当是结婚礼物!”
蓝色本能地想要拒绝,抬头看李树南的时候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她以沉默的方式接受了这幅画。
装裱精美的画在一个星期之后快递到蓝色的家里,那天刚好是周末的早上,秦易因为胃疼的厉害,吃了药之后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蓝色很吃力地将画搬到卧室,秦易眯着眼睛问道:“这个是什么?画么?”
“嗯,画像,我的画像!”
、生命中曾幻想过的某种光亮
“嗯,画像,我的画像!”
秦易狐疑着起身,看着蓝色撕去包装着画像的油纸,呈现出宁静而忧伤的画像犹如一湖碧水,吸引着秦易的视线。
“这画谁画的?”秦易不经意地问。
突然间蓝色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于是故意地想要忽略秦易的问话,装作听不到,以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像。
“蓝色,显然为你画这画像的人很是用心,他像是抓到了你身上某处特有的东西,但我又形容不出来!”
秦易从床上爬起,他随意而具有客观性的评论让蓝色的心里蓦然而动,李树南的身影骤然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是谁画的?是不是某个追求者?”
秦易从身后抱住蓝色,下巴搁在蓝色的肩膀之上,伸出一只手捏了一下蓝色的耳垂。
“是李树南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蓝色不想隐瞒。
秦易想起那天下午见到的那个长相英俊,身形高大且极具绅士风度的男人,危机感再次涌起。
“蓝色,你不会……对他有着几分不舍吧?”秦易转过蓝色的身子,紧张地问。
“你还真是说对了,秦易,我在想我和你如果不能再在一起的话,我是会选择李树南的!”
蓝色含笑而答,答案很真实,这是她在不久前答应秦易求婚时突然间萌生出的想法。李树南的出现在某些方面蓝色觉得很近乎于自己的梦想,她不能否认他的优秀以及所具备的吸引力。
“秦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在我内心里对他始终有着一种感激,这种感激是你不会理解的,我每次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就会觉得这是我生命中曾幻想过的某种光亮。”
恍惚间秦易想起不久前蓝色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心里一怔,双手握住了蓝色的肩膀。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虚伪而善于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五年空缺的时间让她从一个内敛敏感的孩子蜕变成一个内心极度荒芜却又繁盛的女子。
、分离还是分别
比起以往,她愈加静默,却也更擅于直接的表达。
“蓝色,你和我是注定要牵绊一生,彼此交付的,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秦易无法忽略自己内心的惊慌,他想要的人静静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自是最为了解她的,她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女子,对感情的执拗,是不惜一切地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他相信蓝色的心里对李树南存在着某种特别的感觉,但是他确定蓝色只会属于自己,可是为什么,又是什么促使自己的内心这般的惊慌呢?
胃部一阵痉挛,疼痛袭来时秦易忍不住皱眉,强烈的呕吐感促使他推开蓝色。
“你又疼了?”蓝色扶着秦易,“秦易,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这就去看医生好么?”
秦易摇头,打小就怕进医院,最讨厌就是吃药打针,最怕闻到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
“我告诉你,秦易,你要是这么不重视自己的健康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蓝色的担忧之情软化了秦易,他只得点头称是,从床头柜拿起手机。
“我打个电话给医生朋友,约下时间。”
电话接通后秦易的医生朋友正在外地出差,说一个星期后回来,秦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