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没听懂他什么意思,扭过头怒视着。
“脸怎么都绿了?”崔正彦手里拿着个纸巾在沾手,估计是刚从洗手间出来。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往电梯处狂奔,被崔正彦从后来扯了一下差点脚底拌蒜。“你干嘛你?!”我瞪大着眼睛冲他发火。
“……樊晟年招你了吧?”他恍然大悟似的给出结论。
“以后不许跟我提这人!”
“这、到底怎么了啊?刚他还一脸在乎地吃我醋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
“吃醋?吃什么醋?他还能吃醋了?!他不是向来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么!谁有本事让他吃醋啊?笑话!”
我伸手狂按着电梯,心想这是我汪姿第一次上来,也是他妈的最后一次!
“你……消消气儿。樊晟年那小心眼儿,居然给我——”
“哦对我还没问你,他找你上来干嘛?他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咳咳,我这不正要说嘛。公报私仇的不要太明显啊,老子尼玛从此又要当主播哥哥了。”
“什么意思?他让你回来播新闻?他居然把你总监职位削啦?!”
“没有,那倒不至于那么凶残。就是不爽我给我找点事儿干,估计不想让我总闲着骚扰汪大小姐你呗,连直播时间都跟你一样一样的懂不!其实这些都无所谓你知道么,最不爽的是他特么居然给我转频道了!”
“转频道?!转哪频了?不在十三套了?”
我和崔正彦原来所在的十三套是新闻频道,我们台里每个频道都相对独立,其实转去哪里都不太对口。我诧异地看着他,心想这樊晟年是闹哪样啊?还真滥用职权啦?之前不还骗我说他和他爹都不能只手遮天么,怎么到崔正彦这一下就变了?再说了转频道又要重新接手大大小小的事务,根本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这怎么看都是刁难。
“呵呵呵,十四套,尽情地笑吧操!”崔正彦瞥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我憋着一口气没上来,本来是想笑的,可是真真儿替崔正彦憋屈啊,十四套、十四套那尼玛是少儿频道啊!难道樊晟年要叫崔正彦去当什么甲壳虫哥哥?或者去播放动画大联欢么?总之这也太……损了吧!
“这这这什么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算他还有点良心给我加了加工资,总监职位不变,我也就豁出去一张老脸装装嫩,切,老子他妈以后充满童心越活越年轻,我还谢谢他了呢!”
“他总不能随便这样调动人事啊?不行我上去找他说理去!他凭什么这样啊他!”
“行了行了,你得了吧你,就凭他是樊晟年,就凭他……爱你?唉要真这样我也认了真的,本来我都要气死了,可后来我一琢磨这也算好事儿吧,他越这样就越代表他心里真的在乎你——操,你现在该看清楚谁最大气了吧汪姿。”
我感觉我的上下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我真是要气炸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对樊晟年这个人表示极其的不爽。
“那原来人家少儿频道的总监上哪去啊?这调动即时生效不?还没落文件公告吧?你跟我上去说理去!”
我不由分说拉着崔正彦就又奔楼上去,心想老娘我豁出去了,就算何念秋在又怎样?他这么做根本不厚道!
那应该是我人生第二次觉得电梯无比龟速了,就那么短短的距离,我心里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更是把樊晟年在心里彻头彻尾骂了个遍。心想妈了个逼的,花花公子不说,还这么极品了?有这么当高层的吗?真算我看错他了!
崔正彦貌似被我的反应搞的有点受宠若惊,瞪着眼吞吞吐吐在身后乖乖被我拉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地阻止我,可我就是不听。
我走到刚才偷听的那个门口“哐哐哐”敲了起来,听到里面有回应之后我一把推开了门。
尽管是在气头上,我还是用了一秒时间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女人没了,操。
樊晟年表情有点诧异,然后盯着我和崔正彦紧拉的手皱了下眉头说:“什么事?”
“你凭什么私自给人家转频道?嗯?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又是什么原因这么做?!”
我几乎是用吼的,因为我新仇旧恨加起来所以就带着情绪将话甩了出去。
只见樊晟年眉间表露出一丝愤怒,然后瞬间有展开,不以为然地
碾了碾烟头并潇洒地吐了口气:“权利自然是有,原因亦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别以为我进台时没背过员工守则,任何一名员工都对自己的工作去向和范围有绝对的知情权!”
此话一出我只听崔正彦在我背后倒吸了口凉气,我自己也愣了,那玩意儿其实我还真没背过,谁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啊!
樊晟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良久,然后一双凌厉地眸子盯到我浑身发毛,只见他从抽屉里夹出一个信封丢到我面前冷冰冰道:“好,那就当我跟他开了个玩笑。然后这封信是给你的,你给我回去一个字一个字读。”
我其实已经紧张的一脖子汗,偷偷瞄了一眼,那是个大信封,里面好像厚厚的一堆文件。正脑补着会是什么内容,只见樊晟年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轻拍…这章略炸毛……
、晋江独发
樊晟年这混蛋居然就把我和崔正彦撂在了他办公室而自己却不知了去向;我和崔正彦大眼瞪小眼,崔正彦小声说了句:“现在怎么办?你俩这怎么收场?唉都叫你别上来了;别为了我跟他急眼;虽然……我挺欣慰的吧。”
他搂过我的肩表示友好,我傻傻站在原地狂呼吸着空气;只觉得自己严重缺氧。
呆愣了得有两三分钟吧,我有点缓过来劲儿了;我冲崔正彦摆摆手:“这事也算摆平了,让你去少儿频道他脑子绝对进屎了!走吧走吧,不管他。”
我转身正要走;他扯了扯我衣角。
“嘛?”
“你的信;别忘了。”他一脸尴尬地将之前樊晟年甩给我的信递到我手里;我感觉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