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看着突然出现的我,讶异得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在他还没来的及叫出声的时候,脑袋就被我切了下来。他的尸体在被害者们的缓冲下,并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有一点成就感所导致的兴奋,确认自己的生命得到保障的满足……以及恐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正在我迷惘的时候,朱压低着声音对我骂到。
“白痴!他刚才是在诈喝,只有你这样的菜鸟才会上当!”她一脚踢在我的腰间,所幸我仆倒的地方是墙壁,要是不幸倒在尸体上的话,只怕我从此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现在可好,他一直不回去,迟早要暴露的啦!”
“那该怎么办?”好像这次错的真是我。
“事情还不算太糟,我们还可以先下手为强。”宁宁建议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人质的人生安全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只有速战速决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听了这话,朱忽然露出了一副诱骗小红帽的狼外婆的笑容,对我说道:“程治澎,你想不想当一回英雄呢?”
“不想,我只想活命。”我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我自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这个英雄,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那有还逼着人当英雄的?不对,如果是去送命的英雄,当然得逼。
也就是说,朱要我去做的事,十之八九是要送命的。
“不当不当就是不当。”我极其坚决地拒绝了朱,但是她完全无视我的意见。
她一把抓住我握着枪杆的手,然后在杆尾摆弄了一下。
很快,我就觉得身体变得热起来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朱靠过来所引发的正常生理反应,但很快我就发觉不对劲。
当那令人陶醉的眩晕开始冲击我的意识,我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是酒精。
我曾听说在皆朱枪中有一种是专门给必死的敢死队用的,名字就是“豪气皆朱枪”。这种东西看起来和普通的皆朱枪差不多,可是它有一项特殊功能,那就是向使用者体内无痛注射酒精,以此来达到壮胆的效果。
“上吧!我会在心里为你祈祷的。”朱不负责任地将浑浑噩噩的我往楼上一推。
在一面方桌旁,坐着三个拉开头巾露出脸的护国军恐怖份子,他们正比手划脚地说着什么下流的话题,用的是日语,我听不懂。桌子上摆着一副已经砌好了的无声麻将,看来他们是要等楼下那个刚出炉的尸体来了再开局。
其中有一个人还用亲切的口气来招呼我,看来是把我误认成了他的同伙。受着心中一股莫名的欲望牵引,我向他们走去。
这时其中的一个人发觉来人是手持皆朱枪的我,立刻端起手上的武器对着我不知道说了什么。估计是想喝止住我吧,觉得再让我靠近会失去了安全感吗?
嘻嘻,有用吗?都那么近了。我将皆朱枪向前一送,插向他那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珠子,红色枪尖毫无阻碍地洞穿了他的颅骨。
看到这一瞬间的另外两人,喊了一声,这次我听懂了。
那是全世界通用,用来表达受到惊吓时的不安与恐惧的一个发音。
“啊啊啊――”
真动听。
作为对自己的奖赏,我将再次挥动手中的皆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