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真是愧对你血管里流得东西，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想过复辟王朝的鸿图伟业？哪怕是白日梦，这种狂妄的野心可是男人味的根源呀！”

“不可能的！现在都已经是民主社会了。”

“只不过是另一种贵族、另一种帝政罢了。只要你的武力足够强大，哪怕你是个哺乳纲单孔类动物，他们也会把你供在神龛里每日三叩首的！”

“哺乳纲单孔类……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鸭嘴兽。”似乎对苏尔达斯的无知感觉有些没趣，杜尔伽的话语没有什么热情，“你这样是不行的，要多读些书才行。你现在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难得的血统。”

“今天在警察局有个人说‘高贵的血统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自身的能力！’，难道不对吗？”

“你有值得我们利用的能力吗？哼！我只不过是希望就算只是个傀儡，多少也要让人看得过去才行，要不然我这皇后当的岂不是太过丢脸了？”杜尔伽不以为意地说道，“那个乡下小警局真不像是会有说这种话的人会待的地方，谁说的？穆克吉？”

“不是……是一个好漂亮的华人大姐姐说的。”苏尔达斯脸颊通红，像是故意想要让杜尔伽生气似的说道，“她漂亮到不像是人，你完全比不上。”

“嗯唔，会是她吗？她穿的是不是红色的衣服？”

“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还真是个可爱的笨蛋啊！”杜尔伽说道，“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名字叫做朱，是个会把仇敌的四肢烤成焦炭，然后在一旁欣赏哀嚎的狠角色。”

“我才不信，她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

“就算你再无知，住在克什米尔也一定知道连雪莹――就是我们控制起来的那个老太婆――那些耸人听闻的事迹吧！华人骨子里头可是塞满了残忍，不论男女古今都是一样的。”“而且又狡猾，搞不好他们现在就在偷听我和你的对话呢！”

宾果！猜对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在路边休憩室里接的电话！”苏尔达斯自信的说道，“不会有人在旁边的。”

“他们不需要在你的旁边，只需要侵入电信局电脑，或是在你身上安个小小的窃听器就可以了。”杜尔伽轻蔑地说，“或者他们只需要让一个小小的机器人跟踪你，这样他们不但能够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还能看到你说这些话时候的表情。”

“是……是这样吗？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无所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很顺利。而这之后，就像那些愚蠢的婆罗门常挂在嘴边的那样，‘众神的意志无法违抗’。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杜尔伽狂妄至极的腹黑笑声让苏尔达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或许他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喂！你还有在听吗？”因为半天听不到苏尔达斯的回应，杜尔伽恼怒地叱问道。

“在……”苏尔达斯诺诺而语。

“要是你的大脑里还有一点点对荣华富贵的贪念，就快到达尔湖来吧！我在这里等你，要知道，称帝之前，我们还要制造一些神谕来证明自身的正统性。”杜尔伽冷冰冰地说道，“你考虑清楚吧！要是你拒绝，我们有的是能替代你的人。尽快告诉我们你的决定，不要无谓地把时间浪费在犹豫不决上！”

“要是我拒绝，你们会……”

“当然是灭口了！那还说？默默无名地为民主自由而殉道，你觉得这样很光荣，是吧？”杜尔伽的话语里满是嘲弄。

“怎么这样……”苏尔达斯带着哭腔说道。

“啊！我没时间和你浪费了！我要挂了，要做的事情还一大堆呢！”

“等、等一下！”苏尔达斯说，“那个美女，我是说朱――是这个名字吧――她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她问我你有没有踩着湿婆跳舞。”

“她已经知道了？算了，就算是她，也有无法抗拒的力量。就让她再次体会亡国之痛吧！那种痛彻心肺的无力感，不知这次会让她沉睡多久呢？又或者，她早就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