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红着脸找了一圈可以剩小便的东西,最后她将一只空盐水瓶撬了盖子递给了袁天才,袁天才迫不及待地接过瓶子缩进了被窝,吁吁地将憋死英雄的小便畅快地排进了空瓶中。当袁天才将盛满小便的瓶子递给苏婉的时候,他又发觉一个难言之隐,那就是小便最起码有一半从瓶子里溢了出来,潮湿了一大片。
苏婉正忙着做午饭,她可没在意袁天才脸上的表情。袁天才那个难受啊,可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将这个难言之隐再去告诉苏婉。
“哥,坐起来吧,准备吃饭!”苏婉一边忙着一边吩咐着。
袁天才慢慢地挪动着左脚,将身子靠在了床头。
“还痛吗?这样坐不舒服吧?”苏婉说着伸手掀开了袁天才的被子。
袁天才想捂住什么,可是却什么动作都没做出来,他和她都闻到了从被子里散出来的强烈的腥臊气味,苏婉忙伸手捂住鼻子,可是眼中露出的确实关切的神情。
“哥,你看你,这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还有什么难为情的啊,好歹我也算是过来人!”一句话说完,苏婉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抬眼怔怔地望着一脸惊异的袁天才。
“苏婉,你说,说什么?”袁天才忙将被子盖了起来,差异无比地说道:“是不是那个瘸子?”
苏婉捂住了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床上,她点了点头,然后向袁天才讲述了一段心酸的往事。
江源市洪江县的一个偏僻的山村,苏婉一家住在小山村的最上头,这一年家里真是祸不单行,爸爸患了肝癌,在家中债台高筑的情况下死了。只有16岁的苏婉辍学了,用瀛弱的双肩和妈妈一起担起了家的重担。
就在举步维艰的时候,本村的瘸子贾新年拿着苏婉爸爸写下的欠条来追债了,这可是治病欠下的二万元啊,可是家徒四壁的苏家哪里还有一分钱可以还债啊!
“将苏婉嫁给我,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瘸子贾新年看着花一样的苏婉,淫邪的目光道出了他的心思。“只要将苏婉嫁给我,我们就是一等一的亲戚,不单所有的债务都免了,我还保证让苏权完成学业!”
苏婉和她的妈妈一夜没有合眼,将一个16岁的孩子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这让哪个做母亲的能不伤心呢?
“妈妈,就让我嫁给他吧!这样我家的日子也许能好过一些,况且,我们也许一辈子都还不起二万!”苏婉哭泣着拉着,妈妈的手。
“不,孩子,我知道那会毁了你的!”妈妈搂住苏婉,娘两在寂静的夜中用眼泪浇洗着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瘸子就敲开了家门。
“我说你们想好了没有?三天之内,如果不给钱就给人!”瘸子撂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你知道这三天苏婉一家是怎么过的吗?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苏婉和妈妈抱着爸爸的照片那是哭得死去活来、天昏地暗啊!眼睛肿了、声音哑了、目光呆了、头发乱了……
三天那是一眨眼啊。
瘸子贾新年哼着小曲,叼着烟又来了,他看到苏婉娘两的样子,竟然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啊。
“时间到了,给个痛快点的吧!”瘸子斜着眼说道:“是还钱还是给人啊?”
苏婉站了起来,摇晃的样子简直让人心酸。她嘴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嫁给你!”话一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妈妈的身上。
瘸子贾新年是风风光光地将苏婉娶回家的,农村对这种早婚和年龄的悬殊不足为奇。在苏婉梳洗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妈妈突然从苏婉的眼中感到一种绝望的神情,她连忙扶住了苏婉,她的手也碰到了苏婉藏在怀中的剪刀。
“孩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家已经不幸了,如果你再有什么闪失,那我还活着干什么呀!”说罢,低声地抽泣了起来,“苏婉啊,就权当这是命吧,谁叫你生在我们家啊!”
苏婉一下又扑在妈妈的怀里,哽咽着颤抖着。妈妈从苏婉的怀中掏出那把磨的雪亮的剪子,然后放在了木箱中,“孩子,就当是痛苦的记忆吧!”
新婚之夜的苏婉没有尝到新婚燕尔的快乐,她得到的是贾新年一次次粗暴而又野蛮的性侵略,当凌晨悄悄来临的时候,贾新年才像一头死猪一样鼾声震天地睡去,而苏婉却痛苦地卷缩在床的一角,她的两个乳房被抓的青一块、紫一块,下身传来的疼痛让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她的身下黏糊糊的、脏兮兮的东西让她直泛恶心。
天亮后,苏婉实在不能下床了,就只好在床上休息。
中午的贾新年喝了一点酒,结果下午又将全身酸痛的苏婉强暴了三遍。苏婉的泪早已流干了,她的心中是害怕、是痛苦、是凄凉,她真想去死啊,可是一想到妈妈的泪脸,一想到弟弟的天真,她还是想忍辱偷生下去,她想明天的日子应该会好的。
一个礼拜之后,苏婉和贾新年回了娘家,是妈妈知道女儿的情况的,她揪住贾新年:“你这个畜牲,你看把苏婉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她的下身在流脓,流血,你知道吗?”
贾新年怔怔地看着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丈母娘,“我,我真的不知道!”贾新年哪天接触过女人的啊,当然对女人的事也就知之甚少了。
于是,贾新年将小媳妇苏婉带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妇产科医生检查后一个劲地抱怨贾新年啊,将一个小姑娘折磨成什么样啊,已经造成严重的妇科感染,必须尽快住院治疗。
在卫生院住了七天,贾新年是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终于在那天的下午,苏婉突然想吃混沌,贾新年讨好地去上小吃部买混沌去了。只有一个人躺在那儿的苏婉,突然感觉前途多么的灰暗,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么与这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绑在了一起?
苏婉拔了输液针,然后贼一样地溜出了卫生院,恰巧一辆出租车将自己带到了江源市……
袁天才是含着热泪听完苏婉的叙述的,他在为这个可怜的姑娘可怜的身世伤心和同情。同时他的心中有一种酸酸的、涩涩的、燥燥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