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你。
你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一道风景,所有的繁华都抵不过你灿烂的一笑。
走出电影院,我就看到了奥黛拉,许久不见的她竟憔悴了许多。
我真的非常爱班,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直到你的出现……她拉着我的手哀求道,我请求你离开他,不要拆散我们。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我突然有了深深的负罪感。我不知道要该如何安慰她,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走班尼,更没有要拆散他们。
我一直沉默不语的听她唠唠叨叨,直到她说她相信班尼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这个新鲜感过去之后他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去时我才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知道他会回到你身边,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会讲话,更确切的说是不会做人,她瞬间就把我的同情心负罪感全部扼杀在摇篮里,连同我心底最后的一丝歉意都被抹去了。
因为我不想要我的孩子失去一分一秒的父爱。
你什么意思?
我怀孕了,她说。
我沉默了几秒,收拾了下我凌乱的心情,然后站起来说道,我想你误会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便这样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去的。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个梦,我不会相信,坚决不会相信。我像一只受伤的蜗牛卷缩在自己的壳里,告诉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都没有掉了。
班尼说的,他不爱她了。
所以我不相信,她说的一切。
班尼说,他会处理好一切。
我相信,所以我应该平静的学会安静的等待。
奥黛拉在那之后又找过我几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不见。我说过的,逃避是我最擅长的,即使日子过得让我良心很不安。
十二月初的时候,班尼世界巡游回来了,我裹着大衣站在他的面前,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咧着嘴灿烂地笑着。
我要当爸爸了,他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的笑僵在脸上,我听见心一点一点裂开的声音。
我没有等到春暖花开,却等来了一场心碎。我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然后伸手丢给了他一巴掌。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裹紧我的大衣转身离开。
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凉凉的。
我终于变成了一个笑话,全世界都知道,却只有我后知后觉。
我恭喜他,我把我这辈子的祝福全都送给他!我在电话里朝安拉咆哮道。
哎,惨,太惨了……我说你究竟要摔多少次你才会死心?安拉在电话里为我默哀,你比海鲜市场上的鱼还要惨,人家是一刀就死了,你呢,这都被千刀万剐了,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小学?
我真的没有上过小学,我很认真的回答她。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明天就接你回来送你去上小学好不好?
顾安拉,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几乎是咆哮了起来,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反而变了相的刺激我!!
我刺激你怎么了,我就刺激你了,安慰你有用吗?不让你知道疼你还长不长记性了?安拉的音量瞬间拔高了一个大分贝,我揉了揉受虐的耳朵讪讪道,你将来就是一只母老虎,不用将来了,你已经就是一只母老虎了,我真是替齐安感到担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你的无间地狱里生存下来的,简直就是个奇迹!
你还有脸提齐安,人家好歹助我造人成功,你呢?你连个鬼都没有!
完了,我这下彻底惹毛了母夜叉,我本来是来寻求安慰的,结果却演变成受虐了。眼看着安拉就要巴拉巴拉开始朝我开炮,我连忙把手机拿得远远的。这个世界上射程最远的机光枪绝对是安拉的那张嘴,能从上海射到纽约来。我坐在公园里,无聊的数着时间,等到感觉她讲的差不多时,我才重新把手机递到耳朵旁。
是,女娲娘娘,您教训的是,小人以后都听您的。
这才像话嘛,我苦口婆心的,我容易嘛我。
不容易不容易,我连连应和道。
对了,你圣诞节放假不?
为什么不放,这么大的节日,我不仅放假,我还一直放到年后。
那你回来呗,我们一起过节,大家都想你了。
好啊好啊,我刚好也想看看你们家肉乎乎的奇安达。
什么奇安达?
哦,忘了告诉你,那是我送给我亲爱的小侄子的昵称,我希望他长大之后像马达一样有无穷无尽的能量,突突突的永远不泄气!再说他是你和齐安的结晶,叫奇安达多好听。
我才不要,这是一个体育品牌,再说突突突的那是拖拉机,你这是变相在贬低我。
哪有?我真是百口莫辩,最后我恶狠狠地说道,我给的,你不要也得要!
好吧,如果你回来我就要,安拉最后在电话里说。看来她是真的想我了,不然绝不会向我妥协。
回到房子之后,我看了眼我的床上用品,然后挽起衣袖重新换回原来的牌子和风格。我睡的难受可我心里舒服,我死也不要睡的舒服而心里难受!然后我开始在网上订购飞往上海的机票。
那几天,我把我手头的东西都处理好之后,就站在办公室大大的玻璃窗前,看雪一天下的比一天厚。
无论冬天多冷,积雪有多厚,咖啡的温度和热气始终不变。我把它们抱在手中轻轻说道,我想要的温度我可以自己给,无需任何的施舍。
多年不见的上海少了纸醉金迷的那种感觉,它腿去了旧黄的上海滩的味道,融入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