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夕这才有机会打量眼前的女子,一副娇小玲珑的身躯,黄色衣裳扎着简单的衣结,清丽的脸庞上隐隐有酒窝显现,楚御夕不禁吧凌月瑶与她比较起来,感觉凌月瑶较娇真一些,而眼前女子则显得比较清秀,即使穿上华丽的衣裳,也掩盖不了那天生而来的朴素古典之美,加之那杳如惊鸿的身影,总体上来说还要较凌月瑶胜上一筹。
女子脸色通红,显然是被人发觉在此起舞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回话,急急的快步离去。
楚御夕连忙叫道:“这位姑娘……”
女子脚步更快,楚御夕无奈,只好放弃,心中还有风檄羽的消息比较担心,楚御夕也没有办法,只好匆匆赶回去。
她是谁?
楚御夕心中多了份疑惑,急于求解。
一灯如豆,在夜风中左右摇摆,闪烁不定。
这里是一间很普通的厢房,一扇小窗被一根长木棍支起,夜风就是从传呼中吹进来的。房中摆设相当简陋,一张木床,一张小桌加上四方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壶水以及几个水杯。楚御夕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月亮,心思起伏不定。
这已经是达到这里的第二天了。
在他找到风檄羽时,风檄羽正跪在自家房子内堂的窗前,榻上两具冰冷的尸体停放在那里,那是风檄羽的双亲。风檄羽正在那边忏悔,为什么自己不早赶回来一天,那样还有可能减缓父亲的病情,母亲也不会急怒攻心而去,风檄羽神情木然的跪在那里,眼神空洞,楚御夕的到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风檄羽就那样一直跪在那里。
楚御夕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探了风檄羽的双亲一下,风檄羽才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想阻止,看见是楚御夕,愣了下才唤道:“师傅!”
楚御夕没有应声,他抓住风父的手,探出一丝真气,发觉风父全身经脉已经悉数破碎,连修补都不可能,那是被寒气入体之后没有及时救治,长期的冰冻,使得全身僵硬,楚御夕摇摇头,没救了。
转而伸向风母,发觉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她身上,不同的是寒气比较轻,可能是由于长期照顾也被感染了,风母的情况是由于心力交瘁劳累过度引起的,受了风父死亡的刺激,又起了轻生的念头,寒气比较容易入侵,虽然生机尽绝,但要让她回过口起来还是可以的。
楚御夕伸出食指点在风母的额头眉心,微弱的真气缓缓输入,打通风母由于受惊导致突然闭塞的经脉。一盏茶的时间,楚御夕收功,风母幽幽醒转过来。
风檄羽一直守在旁边,见此情况自然大喜。就要叩头拜谢,楚御夕淡淡说道:“抓紧时间,你母亲最多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楚御夕推门而出。
……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等到他在进来时,风母入原先一样躺在榻上,只是脸上多了丝安详的笑容。
之后风檄羽把楚御夕安顿在这小厢房里面,自己一个人布置灵堂,不让楚御夕插手,一直忙了一天,然后就那样守在灵前。
楚御夕无奈,只好任这个倔强的徒弟自己去做,不过凭他的想法,那是要带风檄羽走人的,心底的无奈只是因为,好像风檄羽和任翔逸一样能影响自己的想法,任翔逸是第一个影响自己想法的人,想不到转眼间又帮自己找了个人来影响自己。任翔逸,楚御夕默然。
楚御夕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风檄羽那样伤心,自己也忍不住又点难过,好像自从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就莫名的多了份烦恼。
又过了一天,风檄羽的眼睑中多了粗红的血丝,看起来煞是吓人,楚御夕不人心疼,仰头叹息一声,伸手两指,悄悄的点了风檄羽的穴道。
朝阳东升。
风檄羽醒了过来,看到楚御夕正站在窗前沉思,想起三天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竟然将师傅冷落在一旁,是在是大为不敬,于是惶恐的想起身赔罪。不料身子虚弱,刚起身便又倒了下来。
楚御夕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问道:“附近是不是有魔兽出入的地点?”
风檄羽照着楚御夕和任翔逸传他的法诀运转体内真气,全身流转后精神一振,应声道:“是的,就在积羽之野的东南部,那里魔兽经常出现,偶尔还会跑道紫宸殿的势力范围里去。”
“带我走吧,我们去瞧瞧魔兽靠什么生存的。”
楚御夕默默的转身而去,风檄羽跟在他后头,走出了自己家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有点留恋,但还是决然而去。
……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风檄羽在前面带路,楚御夕身后跟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显得很不协调,但有环境相佐,竟然丝毫不显得格格不入。
大约又快到日落时分,两人才来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