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着臭棋,血染牢房未果 …_霜重叶更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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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一着臭棋,血染牢房未果 …(1 / 1)

突然消失,刁锋、王闯大动肝火,王闯大兵压境,将水电系统各组织负责人押到私设监狱,连平常这个小混混也未能幸免。众人看时,不觉毛骨悚然,冷汗湿身,室内散发着股人寒气,腥味扑鼻。看在他们眼里的,不仅有老虎凳、辣椒汤、悬空吊、橡皮鞭,五花八门,样样俱全。白泥墙上,污迹斑斑,带血的破衣烂布,遍地皆是。一见这场面,人人面色惨白,‘看来,王闯手段,怕比古代酷吏来俊臣有过之无不及。’连与王闯走得近的小混混平常,都浑身筛糠,差点晕倒。

王闯亲自坐阵,左右各站着四个满目狰狞、赤臂腆肚、手拿鬼头刀的屠夫,一说话,也许四壁全是墙缘故,回音不绝,此起彼伏,似夜间坟头上猫头鹰狂叫,更显阴森可怖。王闯冷笑一声:“今天不说出肖冰下落,叫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老子为了追查反革命,杀个人就象踩死只蚂蚁。”说着,示威似的举手一甩:“当”的声,枪子紧擦平常头发稍飞过,吓得他“娘啊”声,仰面朝天跌到腥气扑鼻湿污地上。

逼问了半天,有人胆颤心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不屑一顾,没一人开口,他们确实不清楚,肖冰在他们手里,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害怕归害怕,内心庆幸肖冰没遭毒手,佩服营救人的胆识。

王闯见没人开口,一指平常,一个打手老鹰叼小鸡般滴溜溜提起:“说,到底是谁劫持了肖冰?”

平常个儿不高,这么一掂,双脚不着地乱踢腾,脸吓得没了血色:“王,王司令,真,真不,不知道……”

平常话未完,另一个打手“叭”的声,随着鞭响,屁股飞花:“妈的,看你嘴硬,还是老子鞭硬?”

打手一松手,平常“扑嗵”跌到地上,忙抚了下流血的屁股,跪在地上,鸡啄米般不住扣头:“我真不、不知道,要是知、知道不说,你、你剥我的皮,抽、抽我的筋都、都甘心情愿。”

王闯挨个儿审了遍,一个个被打得遍体鳞伤,一无所获。

王闯让打手把这些人脚不点地吊起,向刁锋汇报去了。

正好陆文逊在场。

刁锋一听,在地上踱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个人行为?不可能呀?”

陆文逊半天没吭,见两人急火攻心,忙献策:“不难,把门卫揪去,从司机身上排查,只要谁开车出门,就有目标。”

刁锋、王闯一听:“好主意!”王闯一拍后脑勺:“娘的,一条道儿走到黑,忘了这一招。”

王闯把水电系统所属单位门卫及司机,一个不漏押来,过堂审问,仍是一问三不知,王闯说声“大刑伺候!”其手段可说骇人听闻,只听鬼哭狼嗥,一个个皮开肉绽。终于,一个门卫受刑不过,结结巴巴说:“昨,昨夜江二毛开车出了趟门,可没带人,到底去干啥,不清楚。”

王闯见终有眉目,好不快活,冷笑一声:“好啊,别他妈是些凡夫俗子,就是铁浇铜铸,我也能化成水,能过老子这关,还他妈没从娘肚里爬出来。”大吼一声:“哪个叫江二毛,站出来!”

一个二十多岁又瘦又矮的人胆颤心惊站出来,立足未稳,两腿一软跪倒地上。

王闯凶神般:“江二毛,彻底交待,谁指使你去劫持肖冰,同伙是谁,你可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不从实招供。”把手枪往桌上拍地一放:“老子杀你就象宰死条狗。”

江二毛早吓得滩成一堆泥,死不认账。王闯恼羞成怒:“不用刑,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一声令下,几个打手把他架到刑具上。开始,还哭爹喊娘,到后来,连声音都喊不出,呼吸微弱,不省人事,王闯怕断了线,忙使人提水照头浇去,江二毛苏醒过来,受刑不过,断断续续:“昨夜……我是……开车……出、出去了趟……。”

王闯两只獾眼瞪得溜圆,弯腰躬背,只怕漏掉一个字:“那,快交待。”

江二毛微弱地:“我,我偷了盘铝、铝线,送、送回家去……就,就回来了……你,你们……咋处份……我都领……还藏在我家、家院里的柴、柴草堆下……”头一歪,死了。

王闯一伙大失所望,急派人驱车去查看,确有此事,一大盘铝线藏在柴草堆下,说的时间与家人交待完全相符,王闯一伙傻了眼。

查无下落,王闯气急败坏放人后,与刁锋一块去向赖青求救,一向称作老狐狸的赖青,绞尽脑汁,分析不透这宗奇案,不免又埋怨起叶辉:“真他妈个大色鬼,这是啥时候,听说还抱着个女人睡觉,给他送到手里的货,都让‘突噜’飞了。”说着,“听了这个消息后,我的第一个反应,立即派人通知岳萍、彭剑、张伟、田光等人所在单位造反派和看押人员,严防死守,谁让他们跑了,罪不容诛,绝不能再出现此类事情发生,至于学院那几个死虎,是你们大本营,我想不会出啥差错。”

王闯只怕刁锋说他无能,赌咒发誓:“赖部长、刁书记放心,那批牛鬼蛇神,一个也跑不了,请二位首长指示,只要我王闯能办到的,赴啥蹈火什么来着?再所不惧。记得刁书记讲过,亡什么羊补牢的话儿,跑了他一个,我端掉他一窝。”

赖青听着,心里不无舒坦。

刁锋试探地:“咱们下步棋……?”

赖青沉思良久,不紧不慢地:“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主要人嘛。”他停了下:“要一个一个来,就象打仗攻城,先打掉那些‘土围子’(32)、碉堡,攻城掠地就所向披靡了。”

王闯瞪着双小獾眼,半懂不懂点头称是。

赖青说着,指指挂在屋檐下笼子里金丝鸟。这时,刁锋、王闯才注意到,小鸟浑身披绿、眼红嘴赤,一条条金黄细丝遍绕全身,俏丽无比,在笼子里欢蹦乱跳,不时鸣叫,悦耳动听。刁锋不解其意,心里不满地:‘外面世界乱乱糟糟,短兵相接,你死我活地打斗,你到似局势已定,大权在握,有闲情怡志搞这玩艺儿。’

王闯更丈二金刚,对花啊鸟的,根本不感兴趣,他的致趣除了打人时听痛苦惨叫声,显示自己至高无上权力外,就是女人。自与赖梅短暂苟合,才尝到世上有比听惨叫更舒心和刺激得神魂颠倒的事儿,一下清楚了自己地位,有权就有一切,如不使用,他妈也太廉价了。于是,学会了拼命追女人,凡有点姿色的,软硬兼施,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追女人几乎到了疯狂地步:‘妈的,还真得感谢刁锋、赖梅呢,没他们启蒙与调教,早有贼心,却没贼胆。’对其它事情,已淡淡如水。

赖青见两人一个茫然不知何意,一个不屑愣着,很有风度地坐下,似余兴未减:“看它欢蹦乱跳样儿,美丽可爱,若要给它剪掉翅膀,拔掉羽毛,其丑不说,打开笼子让它飞,怕只会站在你脚下,喂啥吃啥,赶它都飞不了。”

刁锋一下明白其意:“大哥的意思,要打倒姓刘的,必先尽快剪除余党?”

赖青神秘地一笑:“算没白调教你。”

王闯瞪着双小獾眼,还是不明就里:“赖部长,有啥你就直说,我王闯虽是个粗人,对二位首长忠贞不二,你喊声冲,前面纵是刀山,扭头眨眼算是狗熊。”

王闯一心想博得赖青好感,万一丑事入耳,也能消灾避祸,故显得“豪”气冲天,忠勇有加。

赖青奇怪,王闯近段怎么了?曾几何时,这只桀骜不驯疯狗,一言不合,甩手而去,连他都不放在眼里,飞扬跋扈,老子天下第一,不难看出,把汇江当成自己领地,他就是奴隶主,每个人生死存亡、升降沉浮,全在他一句话。现在脱胎换骨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变化,要说以往象只狼,永远喂不熟,疯狂得谁都敢咬,于今却似只温顺的猫,俯首贴耳,面北称臣。他的突变,赖青有点不可思议。是刁锋有方,还是陆文逊水滴石穿?把这放荡不羁魔头驯服了?不自觉地摇了下头,连他都难训服,何况他人?心中几分疑惑,几分高兴,做梦都不曾想到,竟是他妹子的“功劳”。

如今,有了这只驯服而又狠毒的狗开道,看来汇江这块地盘非我莫属。他似是无意地问:“文化局那个姓岳的现在怎么样?她可是姓刘的一员黑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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