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找了个中学时同窗女友临时看店,昼夜奔波,四处筹集资金,有限小圈圈都是些穷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凑够买花款,急急带车而去。
货到后,照合同,电请该公司取货,总机告诉她,没此号。
又连要数次,回回落空。
笔下有误?
骑车按图索骥,照签约地址找,既没这街名,更无此公司名称。
她傻了眼,搞不清到底是咋回事,看看花期将过,突然想到去工商局查寻,主管看了名片和签章,回绝得更干脆:“从没这注册公司。”
心有不甘,翻开注册连看三遍,失望了,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又等了段时间,遥如黄鹤。
难道有意捉弄?初踏社会,从未开罪他人,何来仇家?
万般无奈,在几个热心校友全力帮助下,四处求人,遍城烧香,每盆以千元出售,不仅一年多下海血本无归,足足欠下二十万巨债,只好“关门大吉。”
走到人生十字路口,一个死字,从脑际萌生。
彷徨无奈之际,《汇江晚报》一则招聘广告引起她关注,金龙集团总公司为拓展业务,高薪招聘具有大专以上学历,有经商历练优先,一旦聘用,待遇丰厚。
只有郭金龙清楚,这个广告,纯属子虚乌有,报名者不论啥学历,均被人事部借口找茬,挡道回府。
金龙总公司可是本市龙头老大,何不去碰下运气,不然,到人才中心拿出挡案,一月几十元工资,生生世世都还不清债啊!
她,走进了气势雄宏金龙公司总部。
经过传唤,一人引她走进总经理铺有红地毯办公室,让坐同时,一人忙从老板桌后站起:“这位姑娘有些面熟,您、您可是花店老板,何以屈就鄙公司?”
芳芳一怔,胆怯地抬了下头,那双贼眉鼠目三角眼,终让她忆及,曾是大方得硬是甩给她千元大钞买那盆黑玫瑰之人。怪不得一掷千金,原是财大气粗金龙公司阔佬,汇江名人。
似见到久别亲人,不觉泪湿双腮,把破产经过谈了个大概。
郭金龙不动声色,静静听她娓娓之谈,到得后来,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何人如此缺德,用卑劣恶作剧,丧心病狂欺诈个弱女子?”随之,安慰说:“稍候片刻。”
不知到经理室外向秘书交待了几句啥,返回办公室,爽快地:“姑娘,拍板录用你。”
芳芳不安地:“请问郭总,月薪……?”
所有熟人,倾其所能,乃至人托人东拚西凑,没大奢求,那怕每月千元,用一生努力,也要还清欠款,决不让好心朋友有限积蓄,为自己不幸打水漂,连累他人,殃及无辜。
一中年人提着个黑色皮箱进屋,毕恭毕敬:“郭总,按你吩咐如数提来。”
郭金龙示意放下,鞠了个躬,轻轻关门而去。
郭金龙一脸诚恳:“芳芳姑娘,至于薪酬,好商量,这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不方便,另到个地方谈,不会介意吧?”
闯关成功,说不出几分恰意,忙谦恭地:“一切听郭总安排。”
以郭金龙逻辑,男人是山,女人是山间溪流;男人是泥土,女人是雨露滋润的花朵;男人是参天大树,女人只不过是栖息在树上的小鸟。多年经验,还没那个女人敢不乖乖就范,再自尊、清高、刚烈,金钱加手段,必要时给她些“颜色”,不怕不答应,何况胡为如此人物。重赏之下,杀人越货都不乏其人,难道治服不了个债台高筑、四处碰壁、走投无路弱女子?
郭金龙自驾车,到了一栋豪华别墅,虽年纪悬殊,孤男寡女独处这么座楼内,心存戒备,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