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慧眼识人 义无反顾…_霜重叶更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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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慧眼识人 义无反顾…(1 / 1)

萍病房大砍追悔莫及所说,透出广大群众心声,田光朦胧判断更显清晰,坚定主动出击决心。这不仅牵涉到汇江一系列大案、要案,更关系到一位年轻女干警生命安全大胆计划。早想与张伟、彭剑在最小圈子里交换意见,争得组织认同、支持。不是岳萍事件发生,想聚到一起,谈何容易?

金龙公司不正常迅速膨胀,早令他生疑。接到不少未署名举报,按图索骥,眼见柳暗花明,在接近目标时又山重水复,线断钩脱。歌厅、酒店明娼暗妓,群众反映强烈,搞突袭检查,又两手空空,无功而返。

举报有误,还是有人暗渡陈仓,内鬼通风报信?郭金龙不能、也不会长千里眼,顺风耳,不排除后者。判定金龙公司不仅违法经营,怕带有黑社会性质,反侦察之强,连他这公安老手都感到力不从心,怀疑一些职能部门,乃至身边,有被收买落水者――甚至有一定权力的人,在与对方联手,充当耳目,出谋献策。

他和连捷、宋杰分析再三,难辨真伪。早有心派人打入内部,大都是熟面孔。容易暴露目标,弄巧成拙。何况,谁敢保证派去的人不被内奸通报过去或是被银弹、肉弹击倒的俘虏?不想怀疑一切,现实不得不谨慎行事,郭金龙凭不义之财,收买败类,怕触角无处不在。

一天,正在办公室苦思冥想除掉这块毒瘤,局总机转来个电话:“请问局领导,我是刚从警校毕业分到该市的,又是外地人,不知先去人事局,还是直接到单位报到?”

田光一听是个女同志,问话口气,既找局领导,并不胆怯,倒显出大胆而又成熟。

一种朦胧感从心头萌生,忙问:“现在何处?”

“火车站公用电话旁。”

田光想测试下他的“对象”,可否派上用场,担此重任。忙说:“稍候,约十分钟,有人去接你。”

“咋认识来人,车上可有公安两字?”

“没有,”田光说:“黑色奥迪,在公用电话旁见。”

田光为不招摇,透出风声,自驾他政法委的车而去。

两人顺利碰面,出现在眼前的,看似刚满二十岁个姑娘,不愧警官学校毕业,不象现代女孩,装饰华丽,涂脂抹粉,描眉画唇的。中等个儿,白中透红瓜子脸,一双水汪汪大眼,透出聪慧和敏锐目光。穿着朴素,又恰到好处,只是长发披肩,有点与警校毕业生不匹配。这大抵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尤其年轻姑娘,既有青年女性妩媚,又显英姿勃发。大方地主动握手说:“同志,让您来接,太有点不好意思。”

田光第一印象,此女不凡,说话口气,举手投足,既不唯唯诺诺,又不显山露水。为进一步“刺探”其水平、胆识、睿智和应变力,心中不断完善着拟定方略。清楚她误认自己是老司机,不便点破,笑笑说:“初来乍到,人地两生,这是应该的。”认识他的人太多,不想在此久停,急催:“把行李放进车内,咱们走。”

上车后,见尽走背巷,七弯八拐,没进公安局大门,却在个不起眼小旅馆前停下。

姑娘认为既是单位来接,却没开特有公安车,本光明正大接站,联想到见面时神秘兮兮、急匆匆举止,到象电影上地下工作者,或曰特务暗号接头,行车线路,心觉有异。那有堂堂公安局倒象地下窝点,藏到个暗巷里?如今,不明不白拉到这么个喊天不应,叫地不灵,人迹稀少小旅馆,马上警觉地双目圆瞪:“你、你到底是啥人,想干啥?”

田光见她怒起来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心中窃喜:好,警惕性高,是块料。善意地一笑:“姑娘,这大把年纪,看我象坏人?”

她在车内稳坐不动,看似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下车:“好人坏人不是用年龄界定,更不是相面,伪善后面往往包藏祸心。不弄清实情,别想让我踏入旅馆半步。”

田光心头又是一热,有主意,有性格。笑笑说:“姑娘请放心,有些事想给你个别谈下。”

“怎样让我相信?”她怒视质问,“初来乍到,人地两生,有何密秘可谈,更别说使命。”

田光本想掏出省厅发给他特有的工作证,又觉不妥,一旦暴露身份,万一惊呼喊出,让店里人听到,反为不妙。已看出此女决非平庸之辈,心平气和地从腰间掏出手枪,扔进车内:“这枪虽是凭证,还请你拿住,该放心了吧?确有一要事,想个别交换下意见,听听你的想法。”

“我刚出校门学生,还没进公安局门坎,业务更无从谈起,如是要事,你放心?”

“这生面孔正是优势,你从警校毕业。”田光苦口婆心耐着性子:“我想你该懂,搞公安有时确似地下工作者,成败得失,全在秘密二字。”

见说得内行,又合乎情理,“哗啦”下,麻利地将子弹退出,把枪扔给田光,边下车说:“不过送你一句,如想使坏,怕远不是我的对手。”

田光心里说:好大口气,难道还有绝招?那太好了。

开了个房间,取出派遣证扔到桌上,气鼓鼓地:“请睁大眼看看,光明正大来报到,何以象做贼似的?”

田光见派遣证上写着卫华名子,随手放到桌上:“不是作贼,想让你担负‘捉贼’重任。”

见她仍警惕地随时准备自卫,田光因是省厅主要成员之一,掏出打了钢印工作证递过去:“这大概放心了吧?”

卫华细细打量了下他,又低头认真对下照片,反复几次,面色突变“您、您就是田光局长?!”

田光善意一笑:“还能假了,卫华姑娘何以吃惊?”

卫华已是两眼断线珠淌泪,抖抖嗦嗦从黑色挎包中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本子拿出张纸条,哽咽道:“田局长可认识这几个字笔迹是谁写的?”

田光不解地接手一看,半页发黄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田光局长,我怕不行了,重任传到你手,

望不放过……

田光一头雾水。见这个叫卫华姑娘神情突变,职业的敏感,内中定有隐情,又低头细辨,字迹似曾相识,极力捕捉沉淀在脑际储存往事。猛然忆及,这不是当年卫国同志笔迹?想想几年一块住牛棚惨淡往事,一阵酸楚,心愿未了,被批斗脑溢血而亡,不觉滚出两行热泪。疑惑地:“当年‘棚友’卫国生前遗笔,也是他未了心结。”惊问,“咋会落到你手?”

卫华听后,一头扎进田光怀里:“田伯伯,没想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你,他是我爷爷!“已泣不成声。

田光一听,百感交集:原是遗孤之后!无限疼爱,两手捧起卫华挂满泪珠脸:“孩子,你爷爷遗愿早实现,这字条咋到手的?”

卫华流泪说:“当年,父亲千里奔丧,从爷爷贴身内衣小口袋发现的。”

“看来,他当时对不堪设想命运,早做好心里准备。”田光喃喃自语,无限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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