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装饰豪华,果然不凡,若大客厅,紫红色地毯上,高档沙发、茶具,一应俱全,透过金丝绒布幔缝隙,里面有张华贵双人床。
短兵相接决战时刻到了!卫华内紧外松边完善对策,扶他坐到茶桌后面沙发上。
舞厅经理忙凑趣讨好:“郭总,可否喝几杯解解乏?”
郭金龙完全一副太上皇架式,无可无不可点了下头,经理麻利地从恒温箱、厨柜里,摆上几盘她叫不出明堂菜肴,掂出一瓶国外名酒,摆上两个酒杯,殷勤倒满,知趣地:“郭总慢饮,我去招呼下客人。”将房门轻轻锁上,轻手轻脚而去。
郭金龙舒展了下双臂,把她拉到身旁,淫笑说:“卫华,来,喝杯酒解解困。”
几年警校阅历,她何等乖觉,只怕在酒里做手脚,便主动出击,讨好地端起杯子,装作撒娇撒痴送到郭金龙唇边:“为报郭总厚爱,罚我舞厅失足,先敬您三杯。”
郭金龙经不起逢迎,痛快地喝了,忙又倒满杯子:“郭总海量,再敬三杯。”
郭金龙按住她白嫩小手:“来,碰杯助兴。”
卫华一副紧张状:“真不会喝,何况,有啥资格与郭总对饮。”
郭金龙不依不饶,无奈,只得与他碰杯喝下三盅。
郭金龙见她三杯酒下肚,面若桃花,一刻也等不得,趁接酒杯之隙,一把揽入怀中:“来,抱你上床,我郭谋决不是忘情之人。”
卫华挣扎说:“蒙郭总厚爱,只是,只是我还小,反正在您身边工作,等两年稍大点……”羞得一时说不出口。
郭金龙歌厅酒楼美女如云,可说在秘密淫窟,左拥右抱,偎红倚翠,夜夜欢歌。用他的话:皇帝老儿不过三宫六院,才不学唐玄宗痴情一个女子,定要更新。不先过我这道坎,谁他妈也别想尝鲜。对卫华并不看好,原本只想用这招作最后“鉴别”,如是卧底干警,水火对立,别说卿卿我我,决不就范,所以没敢引入魔窟。今天近距离一瞧,才发现天真稚嫩自然美,艳压“群芳”,勾起他膨胀淫欲,已是不到手不罢休,既尝了鲜,又弄清真面目,何乐而不为?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见卫华许愿,误认忸怩作态:“不小了,卫华,正是花季。”说着,一双小三角眼眯成道缝,上去就亲吻她的嫩唇。
卫华趁他不防,猛挣脱站起,满脸绯红,装出副害怕样子,怯生生说:“郭总,我……怕。”
郭金龙见松口,显些乐昏了头,狗熊似满脸皱纹,立时舒展,脚也不疼了,一个不防,被他托起,朝幔后冲去。
卫华急了,再次挣脱:“我、我不懂那回事,郭总若喜欢,我答应,只是,只是真的害怕。”
“不怕,会让你欲飘欲仙。”
地址突变,只怕田光派人赶不来,找不见,从视线里消失。为拖延时间,迎合地:“郭总既喜欢,是我一生大事,可否让涂涂面,也、也好助兴?”
郭金龙欲火炙心,听卫华顺从,乐不可支:好一朵鲜花,还真他妈走了眼,误会了。忙说:“不包装更可爱,我的心肝宝贝。”边说,手忙脚乱脱衣,口流涎水,恨不能把她吞下。
卫华瞄了下手表,进屋已近四十分钟,万不得已,使出护身绝招,也不能让这禽兽恣意凌辱。但这样做,一招错而满盘输,功亏一箦。只好以拖待变,慢慢腾腾脱掉外套,当郭金龙隔着卫华内衣,三角鼠眼瞪得恨不能穿透全身,撕扯掉自己衣服,一丝不挂,饿狗争食般就要扑上来,卫华万般无奈,正暗用内功,准备狠狠点穴,客厅的门“啪”地打开,舞厅经理上气不接下气冲入,不顾郭金龙赤身裸体丑态,话都急得说不出:“郭总,快,快……”
郭金龙怪他来得太不是时候,气得大骂:“滚出去!”
经理毫不为他震怒所动:“郭、郭总,公安局又突袭扫黄,已经……”
“为啥预先没接到报料?”郭金龙气急败坏地问。
经理无奈地一摊两手:“正想问你呢。”
郭金龙被堵得无话可说,是的,为怕线人暴露,只与他单线报信。好一朵鲜花,到嘴肥肉吃不着,心有不甘,急问:“多少人,可近舞厅?”
“已、已向各楼层冲来。”经理说着:“还有几个客人,得急去转移。”说罢,连门都来不及关,向楼道冲去。
一盆冰水浇头。
郭金龙才意识到严重性,一下蔫了。边手忙脚乱披衣蹬裤,忙催卫华:“快、快穿上外套。”
卫华一块石头落地。决定施实与田光约定的第二步方案,显得不离不弃:“也许不会找到这儿,何况,又敢对您怎样?”
“他们一个房间都不放过。”见卫华懒懒不动,心里既热乎又失落,“快,这伙人六亲不认,切不可撞到枪口上。”
卫华装出副难舍难分,身穿内衣躺在床上,迟迟不动,似怨似艾看着他,那种侠骨柔情,作为情场老手,可说能察眼意,懂媚语,甘愿奉献媚态,深深刻在脑海里,终认定她没啥政治背景,还十分“钟情”,心里说不出激动,“我的小祖宗,你对社会复杂一无所知,快,决不能让抓住把柄。”
郭金龙刚胡乱穿上衣服,三名干警似天兵天将,冲进客厅,发现衣帽不整,一人警惕地向幔后冲去,见卫华亦是刚穿上衣服,一甩手:“把他俩带走!”
郭金龙毕竟老道,立时稳住狂跳的心,坐在沙发上,随手喝了杯酒:“请问,啥理由?”
“公开嫖娼,够了。”
郭金龙做贼心虚,乱了方寸,一时找不出恰当话反驳。
卫华看出,一向老奸巨滑、顾盼自雄的他促不安,言行失度,脸冒臭汗,认为是难得“建功”契机,端庄大方从幔后走出,凛然道:“请不要侮辱人格,要为说的话负责。”
干警冷笑道:“当然会负责,看你二人衣帽不整,头发蓬乱。”指指卫华,“尤其你,进来时连衣服都没穿上,还有啥可说?”
卫华有意点出他的名字,冷冷地:“郭金龙先生刚才跳舞被踩伤了脚,到这儿小歇,我因房间太热,脱去外套,凭这,就给戴上顶臭帽子?”
三人一时语塞,尤其一听郭金龙名字,如雷贯耳,几分犹豫。卫华趁机说:“郭总,脱掉袜子,让验证下可否是实。”
一下启发了他,忙露出受伤的脚:“诸位看看,还津血呢。”
干警顿时傻了眼。
郭金龙从内心佩服她炉火纯青演技,不仅救了驾,堵得对方无话可说,不觉愧疚地:真冤枉了她,查遍旗下女子,那个象她临危不惧?怕早她妈屁滚尿流地吓得抖出来。
虽没捉奸在床,从两人穿着不整、紧张不安判定,决非她所说,但清楚郭金龙老虎屁股不好摸,一人说:“把这女子带走,不怕嘴硬,火到自然熟。”
田光除秘密交待盯稍者对郭金龙一举一动都不放过,为把柄在手,进屋半小时行动,内中情由没透半点口风,当然蒙在鼓里,故一副公事公办。卫华巴不得这声儿,正迎合她和田光演“捉放曹”戏。
“慢!”卫华一脸不服,“真有啥见不得人事儿,总不会房门大开吧?乱抓人,有无法律可言?”
郭金龙一听在理,真得感谢经理疏忽,咋没想到这层?卫华太聪明、也够忠诚,是难得人才。故装悠闲地点了支烟:“我说三位,郭某是啥人,市领导清楚,无端给头上泼脏水,不仅要承担责任,也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