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大海捞针 寻出蛛丝马…_霜重叶更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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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大海捞针 寻出蛛丝马…(1 / 1)

参观、考察,市机械厂责权厘清,胡为、洪水被堵得无话可说,不甘又只能默认。

重型设备厂不同,出价系拍卖小组所定,价位再低,决然否认,对方有柄在握,已形成纠纷,引起轰动,双方视如冰炭,成势不两立。工人众口一词,认为内外勾结,合伙侵吞,自发组织,轮流看守。国资局长郑直弃锤而去,深得广大职工信任,为给他助威,派人传话,把好此关,决不能让工厂成某些人囊中物。

对方更不示弱,政府既出尔反尔,只能对簿公堂,名为将郑直送上法庭,实则向政府施压,大有“民告官”先例。

不揭出内幕,查明真相,这场官司,对方处于绝对优势,不得不签城下之盟。既丢城失地,政府还落得个“失信于民”,更难向职工交待。中标者已跃跃欲试,铤而走险,声言包围市府讨说法。双方顶牛到擦枪走火,打架斗殴,其恶果之大,影响安定团结,冲击改革进程。

张伟、彭剑意识到问题严重,责成田光因先前追查叶辉余孽作乱暂搁置的调查,尽快侦破,大白天下。

田光先找中标者时飞。

这是个十分精明中年人,田光问到他经济来源,轻松地一笑:“这和中标有关?我一不当官,二没有权,总不是脏款吧?按说,个人隐私无权过问,为尽快办理转户手续,愿配合组织,直说了吧,两个在外地搞地房产亲友所借,我们之间私事,大概不违法吧?”

田光被堵得无话可说:“请问,与原准备投标人是啥关系?”

“对不起。”时飞语气果断:“至今还不认识是啥模样。”

田光见一时很难寻出破绽,想另辟它途,正要告辞,被时飞拦住:“田局长,政府要取得民心,信誉为本,大张旗鼓贴出告示,公开拍卖,平等竞争,堂堂一级组织,何以说话不算数?我几次找郑直局长,拒不办理,如果想钟情于谁,何必演戏?郑重声明,久拖不决,将上诉法院,讨回公道。”

田光既不能答应,又无法否定,平静地:“时飞同志如清楚政府从中做手脚,还望说出。不论是谁,决不姑息,为协助工作,想聆听下所指。”

时飞一时语塞。

田光得以脱身,忙使人通知原厂长吕中,弄清突然撤标原因。

厂长年近五十,从外表看是个胆小怕事科班技术型干部,小心谨慎坐下,低头不语。田光再三追问,一口咬定:“怕有风险,意见不一,决定退出。”

田光说:“作为厂原班人马,投标前,外出参观考察,对该厂产品更新换代及前景,又有充分论证。”随手拿出论证文件,步步紧逼:“何以筹划多时,一朝改变,上述理由难取信于人。”

吕中不语。

田光见挤不出话,狠了狠心,响鼓需用重锤。单刀直入,切近痛处:“请问吕中同志,职工纷议,突然变卦是有预谋,想联手低价侵吞该厂,又作何解释?”

吕中被激怒:“请领导调查,至今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也听到不少风言风雨,甚至拦截围堵,当街指着鼻子骂娘,受尽人身侮辱,组织既怀疑,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们清白,这黑锅不。”

“查清并不难,但需配合。吕厂长,可知道突然撤标,给政府带来多大压力?不给,失信于民。给,白白流失两千万,成人民罪人。”田光耐心地:“你主持该厂有年,能不心疼?产销不对路,造成资不抵债,作为一把手,尽管有一定责任,也不全怪你。在市场转型期,缺乏宏观撑控失误,拍卖,是救活该厂一剂良药,在下步决策上清醒改变经营理念,适应市场变化,使两千名职工焕发出更大积极性,生产蒸蒸日上。如今,拱手送人,心安理得?”

吕中两眼淌泪,低头不语,稍停片刻:“田局长,这个价位,决不能任谁白白捡去。”

田光窥出他有难言之隐,初步排除合谋推论,用激将口气:“那为何不争?”

“我们……”吕中无奈,“无力抗争,也不敢抗争。”

“公开招标,平等竞争,难道拍卖小组有人从中作梗?”田光见把他逼入绝境,将泄露天机,不给其喘息之机,穷追不舍。

“不、不、不。”吕中急口否认。

田光有意语带威胁:“那你所指?”

吕中沉默了,从面部表情,内心在激烈碰撞、搏击,似下了最大决心:“死,也要组织明白,不当冤大头,让职工唾骂。田局长如有时间,我想引你去看个现场。”

田光见施压凑效,看出症结所在,爽快地:“好!”

田光被引着,左转右拐,车停在一小院门前,吕中引进门,院里被炸的坑虽被浮土填平,听吕中谈出事件经过后,终于释疑。

吕中说:“院里刚被炸,就接到陌生人电话,‘如不想要全家人性命,就去竞标’。正惶惶不安,其它四位联手竞标者接到恐吓电话,先后惊慌失措头脚进门,后面老婆便追了来说,敢去逞能,一刀两断,离婚。有的父母深更半夜拄着拐杖颤惊惊找上门,痛哭流涕哀求,就是个金娃娃咱也不要,喝凉水图个安生。

“几个人一夜未眠,最后恨恨心,凭技术打工,饿不着肚子,何苦全家胆颤心惊不得安宁,忍痛放弃,无奈退出。”

真相大白。

田光问:“其他人有无受到如此恫吓?”

“没有,只接到威胁电话。”

田光试探地:“可是同一人声音?”

“听口气,一人所为。”吕中不忍,“这么大个厂一千多万,有谁不心疼?职工不理解,反骂是内鬼,里外勾结,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痛心哪!”

田光安慰说:“相信,定会查明真相,还众位清白,决不允许国有资产白白流失,更别说让别有用心人攫取。”

田光几个人分析,时飞可能是傀儡,前台人物,幕后定有财大气粗不法之徒为其撑腰。这么个一无技术,二没管理才能游民,即使亲友,不会、更不敢投巨资给他。

那个电话恫吓者是他,还是幕后另有其人?田光暗带微录,再次摊牌:“时飞同志,是一人、还是与资方合营?”

时飞不暇思索:“受聘主持全厂工作。”

“可提供借款人,亦即投资者?”

时飞理直气壮:“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如果认为我有不法之举,尽可审查。在投标中有违程序,甘愿承担一切责任。否则,谁也无权侵犯公民合法权益,既不办理,又几次审问,这是为什么?”

“为你负责,对国家财产负责。至于拒不办理,会给你个明确答复。还望不要小题大做,是调查,不是审问。”田光见他气焰十足,不软不硬回敬。

田光将暗中录音,让吕中听,与恐吓电话可否一人。

吕中摇头说:“不,决非此人,再装腔作势,也辨得出。”

怕吕中有误,暗把合伙人叫来,均摇头否定。

调查线断钩脱,一时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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