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无力拒绝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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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吕仲元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松开云小兰的手小心问道:“小兰,要不咱们进去跳会儿舞好吗?”云小兰含羞一笑,点头道:“好啊!”吕仲元立刻喜上眉梢了。

夜总会刚开始营业,灯光暗淡乐曲低沉,年轻的女服务生萎靡不振毫无生气。二三十个客人在宽敞的大厅显得零零落落。最偏僻黑暗的一角,六七个浓妆艳沫,衣着暴露的三陪小姐围在一起低声叽喳。吕仲元和云小兰寻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他发现云小兰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丝毫没有初来乍到的紧张。吕仲元心中诧异,忍不住问道:“小兰,你来过这种地方?”云小兰赧然一笑,答道:“为了体验生活,来过几次。”吕仲元恍然大悟,是啊!如果没有生活,她又如何写得出那些凄美瑰丽的文字?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那些撼动人心的章节?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华人小说吧

第八章情人(7)

吕仲元并不知道,云小兰的人生曾经有过一段特殊的经历,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的隐私。否则,她是写不出《销魂丽人》这样一部深刻的作品的。

云小兰下岗后不久便赌气离开了北原。原因很简单,她父亲晚上放牛不慎滚了坡摔断一条腿,来北原住了两个月医院,把她买断工龄的几千块钱花了个精光。靳玉明知道后,暴跳如雷地和她吵起来,并且还动手打了她。云小兰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了省城在一家名叫北方明珠的酒店找了份工作。

北方明珠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酒店,有桑拿、ktv包厢及夜总会,云小兰在夜总会当了服务小姐。夜总会工资不低,却是半跪式服务,加之客人多是酒后来消遣的形骸放浪语言下流,有时还免不了动手动脚的。所以,云小兰干的很不舒心。

云小兰在夜总会干了没多久,便认识了一些三陪小姐,那些小姐用的都是化名,什么心雨、小蕊、妮娜的。其中,一个小姐居然和云小兰的笔名一字不差也叫梦羽。梦羽是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下岗女工和云小兰有着相似的命运,两人惺惺相惜很谈得来便成了朋友。

云小兰和梦羽的工作时间都在下午和晚上,梦羽常把云小兰邀到她租的房子聊天,或是请云小兰吃饭。云小兰从和梦羽的交谈中得知梦羽的丈夫本来是个很不错的青年,在厂里时担任团支部书记,下岗后夫妻俩买了辆出租车,白天梦羽开晚上她丈夫开,日子过得也还不算拮据。可是,她丈夫为了赚钱,晚上经常拉些吸毒的久而久之自己也染上了毒瘾。先是卖家里的东西,又卖了出租车和房子,再后来因为拦路抢劫被抓进公安局。梦羽没了生活来源,便凭着一张漂亮脸蛋出来做了三陪小姐。

云小兰同情梦羽的不幸,便好言安慰她找份正经工作,别干三陪小姐了。梦羽却乐呵呵地说:“小兰姐,你呀!还是太想不开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做三陪小姐太下贱了。是吗?”云小兰怕梦羽不高兴,解释说:“梦羽,我不是这个意思。”梦羽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小兰姐,咱俩既然成了朋友,说话也就用不着遮掩了。说实话,如果是黄花闺女做了小姐,这辈子必定会在心灵蒙上一层阴影。可我是过来人了,有什么呀!”云小兰说:“可干这一行毕竟不光彩呀!”梦羽苦笑一下说:“小兰姐,这都什么年代了,纯洁已经一文不值了。我当年在单位的时候那才叫纯洁呢!工作积极思想进步每年都是先进工作者,和男同事不搭话不开玩笑正经得像圣女一般,可最后呢?落得比谁都放荡了。你说我想干这一行吗?不想!都是生活逼的,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走这条路。”云小兰理解梦羽的苦衷,感慨地说:“唉!大家都一样,要不是下岗,要不是生活逼迫,我也不会到夜总会跪着给人端饮料、端咖啡的,真没有尊严呀!”梦羽冷笑一声说:“是呀!没钱就得伺候人,没钱就得出卖自己能卖出去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尊严了。我要是个富婆,非他妈的叫几只鸭子好好伺候伺候我,也享受享受花钱的乐趣。”云小兰听得眉头一皱,说:“梦羽,你说的多脏呀!”梦羽鼻子一哼,说:“脏?哼!这世界谁干净?我看他妈的没有一个干净的。越是衣冠楚楚,自视清高的人越脏,反倒是浑身脏兮兮的苦力比他们干净。别看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那灵魂恶心着呢。记得我第一次是和一个税务局长做的,那老东西快60岁了,像头肥猪一样。真不知道他平日在单位是种什么形象,反正看见我时便两眼色迷迷地,那模样恨不得把我生吞下去。我当时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看他,更别说主动脱衣服了。可那老东西急不可耐,竟亲自上手替我脱。还嘲讽我说:看你这年龄和身材不像是处女呀,怎么扭扭捏捏的?要做小姐就别怕羞嘛!我一听来了气,操你妈的,快60的老东西了还能有多大点能耐?今天非把你整得让你连回家上楼梯的劲儿都没有才算。人呀!其实就活着这张脸,脸皮一抹有多大点事?我就是这么做起这一行的。”云小兰听了,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梦羽用安慰的口吻开导她说:“小兰姐,你总叹气干什么?你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对生活的态度就不一样;对生活的认识不一样,对生活的要求就不一样。有钱人说花钱快乐,没钱的人觉得攒钱快乐,看问题各有各的角度和体会嘛!就说做小姐这一行吧,这一行和做乞丐一样,入门时难出门也难。为什么?来钱快呗!要说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灿烂辉煌是一辈子,醉生梦死也是一辈子。别说像我这样的了,你去问问那些没结过婚便出来做了小姐的,哪个的第一步都不好往外迈呀!不是生活所迫,不是被逼无奈,不是为了生存,谁肯拿自己嫩藕般的身子让那些醉鬼和老东西糟蹋?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下贱事,如果说做小姐下贱,那给当官的做情人下贱不?给大款当二奶下贱不?你打听打听,有几个打工仔来泡小姐的?有几个卖苦力的来泡小姐的?有几个老农民来泡小姐的?来泡小姐的不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别看他们表面上高贵,其实呀,数他们下贱数他们不要脸了!”云小兰驳不倒梦羽,也不想和她争论,便笑笑说:“梦羽,你这是有偏见吧?我看出来泡小姐的男人还是少数。”梦羽鄙夷地哼鼻子说:“小兰姐,你呀,还是没有看透这个世界,如今的男人可以分为三个群体,一是年轻的这些人不泡小姐,但都在玩弄爱情;二是年老的这些人都快入土了,虽然也喜欢女人,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就是中年人了,这些人穷人不说,只要生活能过得去的,一个个都快疯了。你看看来泡小姐的,有外遇的,养情人的,形形色色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第八章情人(8)

云小兰觉得梦羽的话还真有些道理。偏巧有一天有个客人撒酒疯找云小兰的毛病,云小兰忍不住把那家伙臭骂了一顿,结果被夜总会炒了鱿鱼。梦羽见云小兰没了工作,便动员她说:“小兰姐,要不和我们一块儿做吧。你年龄虽然大了些,可气质好长的漂亮,一年弄个十万、八万的没问题。”云小兰看梦羽她们做三陪挺赚钱,三天两头往银行存款。想想弟弟今年25了,因为家里没钱,到现在还订不上媳妇。加上她本来就好奇心重好冒险,也想体验体验生活,探寻一下三陪小姐过的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活?那些来泡小姐的又都是些什么样的男人?便动了心,问梦羽说:“我这年龄行吗?是不是太大了?”梦羽说:“当然行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些男人还就喜欢咱们这种结过婚的女人呢,说咱们有味道不像那些雏儿往那儿一躺像个死人一样没感觉。再说了,反正咱们赚点钱就回去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儿谁知道咱们干过这个?”

云小兰经不住梦羽的劝说和怂恿,心一横便做了三陪小姐。这段经历让云小兰拨开迷雾,把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晰更透彻了。其实,人生不过如此,剥下那件华丽的外衣,摘下那张虚伪的面具,所有的丑恶都会赤裸裸地暴露得淋漓尽致。正如梦羽说的一样,做小姐并不下贱。每一种罪恶都有滋生它的土壤,如果没有那些挥金如土的暴发户和道貌岸然的小吏们的频频光顾,又如何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众多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甘心堕落呢?阳光的下面有罪恶,华贵的背后有肮脏,下贱被高雅所蒙蔽,可耻在伪善中隐藏。云小兰在一次次肮脏的交易中捕捉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同的心态,聆听了三陪小姐各自离奇古怪的故事。她曾经遗憾自己嫁给了靳玉明那样一个龌龊男人,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这个社会已经很少有干净男人了。她知道像靳玉明那样的吝啬鬼是舍不得花钱泡小姐的,她也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像靳玉明那样又老又黑又丑的男人。所以,靳玉明应该是这个社会少有的干净男人了。云小兰这么一想,反倒满怀深深的内疚,觉得对不起靳玉明了。

云小兰和梦羽一起干了半年,她不但赚了五万块钱给弟弟订了媳妇,也为后来创作的这部《销魂丽人》掌握了大量素材。

所以,《销魂丽人》是云小兰用身体和隐私写出来的。

大概是夜总会太冷清的缘故,服务员的心情也不太好懒洋洋地过来,表情木讷地问:“两位要点什么?”吕仲元不满地朝服务员皱皱眉,问云小兰说:“小兰,想喝点什么?”云小兰神态平静,反问吕仲元说:“吕老师,你喝什么?”吕仲元微微一笑说:“我原本是想陪你喝杯咖啡的,但现在觉得还是喝点啤酒吧。”云小兰痛快地说:“那我也喝啤酒!”吕仲元要了两瓶青岛啤酒、一碟开心果、一碟大杏仁、一碟白瓜籽。他为云小兰酌了酒,举起杯说:“小兰,来!为你的成功祝贺一下。”云小兰含笑举杯,和吕仲元轻轻碰一下杯说:“谢谢吕老师,为我们共同的成功祝贺!”

红烛轻摇、莺歌蝶舞,乐曲响起的时候,吕仲元牵着云小兰双双步入舞池。吕仲元没想到云小兰舞跳得非常好,快三慢四舞步轻盈,那腰肢竟比她的手要柔软许多。他惊奇地问:“小兰,你舞跳的真好,哪儿学的?”云小兰不敢说是在做小姐时学的,撒了个谎说:“吕老师,你忘了?咱们单位没解体时不是经常举办舞会吗?”吕仲元点头说:“哦!你是那时候学的呀?可惜那时候我不喜欢跳舞,没和你跳过。”

几支舞曲之后,吕仲元有些按捺不住了,只觉得面红耳燥,心神不安。望着云小兰那坦然而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他内心错综复杂的感情不由得跌宕起伏。从妻子遭遇车祸以来,他一直生活在一种失去感情的世界,那种痛苦不堪的生活几乎令他无法忍受。作为一个诗人,他本就有着浪漫的天性,他重温昨日的美好时,对今天凄凉的处境哀伤不已。他不想就这么麻木地生活下去,他渴望遇到一种全新的、燃烧的、如火如荼的、充满生机的感情唤醒他迷失的灵魂,重新点燃生命的希望,直到他偶然遇到了云小兰。

第八章情人(9)

夜总会的客人渐渐多起来,乐曲的节奏也渐渐地变快了,仿佛注入了许多的欢乐。吕仲元的心绪更加矛盾,思虑重重,他知道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又害怕他发自内心的表白会遭到云小兰无情的拒绝。

当乐曲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吕仲元不敢犹豫下去了,他害怕犹豫会让他失去最后的机会。他壮着胆儿把云小兰那并不温柔的手往紧握一下,见她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把她的腰肢往紧搂了搂。云小兰只是嫣然一笑,顺从地把胸贴过来。于是,吕仲元立刻便感觉到了云小兰胸脯软绵绵的尖耸,闻到了她嘴里如兰的气息。他只觉得胸膛燃起一堆欲望的火焰,他鼓起勇气惶惶不安地贴着云小兰的耳朵悄声说道:“小兰,我说句话你可千万别翻脸啊!”云小兰声音温柔地说:“不会的。”吕仲元还是有些担心,又说:“小兰,如果你喜欢听就点点头,如果不喜欢听就摇摇头。”云小兰把嘴贴近吕仲元的耳边娇声说道:“吕老师,我肯定喜欢听。”吕仲元有了些勇气,声音如蚊般地说:“小兰,我喜欢你!”吕仲元立刻便听到了,云小兰娇喘而又不遐思索的回应:“吕老师,我也喜欢你。”吕仲元顿时心喜若狂,他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顾虑原本就是多余的。云小兰是山里出来的,她没有城里女人那么矫情,那么扭捏作态,那么会吊男人的胃口,爱便爱、恨便恨是她的本色。在感情这种事上,乡村女人往往比城里女人更大胆、更直接、更泼辣。而这些,其实都已经在《销魂丽人》的故事里或隐或现地表达出来了。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不等吕仲元想好下一步该说什么的时候,云小兰已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送给他一个深情的热吻。

街上,行人稀零,灯火阑珊。

从夜总会出来,吕仲元牵着云小兰的手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四周被黑暗包围着,吕仲元大胆地把云小兰搂入怀中,他怀着无限的眷恋不舍,抚着云小兰那如高山流水般飘逸的长发说:“小兰,明天晚上还去找我,好吗?”云小兰却忘情地搂住吕仲元的脖子娇滴滴地说:“不!我等不及了。你今天就住在我这儿吧,好吗?”吕仲元吓了一跳,松开云小兰问:“你爱人呢?”云小兰说:“他这个星期倒夜班。”吕仲元放心了些,又问:“那你孩子呢?”云小兰说:“孩子一直在他奶奶家住。”吕仲元立刻惊喜地说道:“那太好了!”

吕仲元随云小兰进了屋,他没有打量云小兰家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没有注意屋里是如何的布局?两双眼睛在无声中凝视着,两张脸庞越贴越近。吕仲元觉得浑身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闲置已久的阳具也突然苏醒。于是,他便猛然抱住云小兰狂吻起来。许久之后,吕仲元的心开始趋于平静,那狂吻也变得缠绵温柔。他凝视着云小兰如流星般闪烁的眸子问她道:“小兰,我想……可以吗?”云小兰没说话,只是面色潮红地点了点头。于是,吕仲元便像一只饥渴的雄狮一样,迫不及待地把云小兰抱起来放在了炕上……

出版社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但却是云小兰害怕听到的。

那天,隔壁公用电话亭的老头喊云小兰接电话,电话是吕仲元打来的,他说出版社有信儿了,让云小兰晚上到他家去一趟。

云小兰的心很大,所以寂寞的大山拴不住她;云小兰的胆子也很大,所以她用青春做赌注,嫁给了相貌龌龊的靳玉明;云小兰渴望美好的生活,所以她逃出大山,走进了这座她向往已久的城市;云小兰想同命运抗争,所以她不敢放弃每一次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然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云小兰心比天高,并不满足已经得到东西。当她进了城有了户口有了工作时,她又有了新的梦想。她觉得她的那间屋子太狭小了,她想如果有两间屋子该多好,纵然不能辟出一块地方做书房,起码也不必让靳玉明的呼噜声打断自己的思绪和灵感。可惜的是她新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下岗二字便无情地颠覆了她已经拥有的一切,把她对未来的梦幻在顷刻间击了个粉碎。那段时间,云小兰几乎绝望了,她贩了些袜子到街头卖,可仅卖了两天便灰心了。第一天卖了三双袜子挣了九毛钱,却被工商税务收走两块。第二天还没等开张,城管的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不容分说把袜子抢到车上拉走了。有时候她真不理解,你们一个月上千元地拿工资,为什么要对这些连生存都难以维持的穷人如此地穷追猛打?后来,她去省城做了半年三陪小姐,赚了些钱给弟弟娶了媳妇,又扔给靳玉明三千块钱,然后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这家小饭馆。饭馆虽然不赚钱,却也能赚个吃喝,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第八章情人(10)

云小兰愤世嫉俗,唯一不肯放弃的是她的文学梦。也许正是因为她是从山里出来的,她才能比别人更敏锐地捕捉到城市的气息;也许正是因为她做过三陪小姐,她才把那些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看得更清晰。她不是那种迂腐的女人,她羡慕城里人浪漫的爱情,也追求完美。当她与情怀浪漫的吕仲元独处温馨的书房,斟字酌句地修改书稿,为她书中的主人公去喜、去怒、去悲、去欢的时候,她才发现人生不仅只有艰难,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来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知识渊博才华横溢。他比起思想浅薄俗不可耐的靳玉明,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吕仲元的影子便深深地嵌入她的脑海,就算吕仲元不向她表白,她也会勇敢地投入他的怀抱。

吕仲元表情凝重地望着云小兰说:“小兰,出版社来电话了。”云小兰紧张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问:“怎么样?写的不行?”吕仲元说:“稿子到是没问题,只是出版社不愿意正常出版。”云小兰的心立刻冰凉了,她失望地问:“还是稿子不行?”吕仲元摇摇头说:“不,他们很看中这部书稿,但他们不想担风险。”云小兰的眼睛充满了迷惘,她问:“那我该怎么办?”吕仲元说:“你可以自费出版。”云小兰几乎要哭出来了,吕仲元带给她的有惊喜也有悲哀,惊喜的是她成功了,出版社肯定了她的作品,悲哀的是她根本没有自费出书的钱。美丽的梦想虽然伸手可触,却又遥遥无期。绝望之中,她喃喃说道:“一样的,因为我拿不出自费出书的钱。”

云小兰清纯的眼睛弥漫着深深的忧伤,她的眼睛潮湿了,那潮湿渐渐化作了两汪清泉。吕仲元曾经给过她信心,她也对自己满怀希望,可惜命运总是不肯垂恩她。若不是在吕仲元的家里,她真想放开喉咙质问上苍一声:为什么不幸的总是我?同时她也很后悔,早知今日,当初何不多做几个月的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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