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爷,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再也不相干了。」
他回答得中规中矩,再度的坐回床边,照顾着石高野,石高野今晚早睡了,睡了都没醒,虽然辛汉宕约他今晚见面,他却根本就不想去,他只觉得辛汉宕有点奇怪跟恶心,莫名的,他根本不想再见他第二次。
夜深了,他下了床,却是吹熄了烛火而已,没有偷偷摸摸到外头去会辛汉宕。
他上床睡在石高野的身边,黑暗里,石高野张开了阴沉的双眸,眸中奸恶的神色,没有因为华清泉睡在身边,而有一丝的收敛。
辛汉宕回乡了,他大肆的重新整理辛家宅邸,而且还热闹地办上一场流水席,还在族人面前到双亲的墓前跪拜,他这几年欠的钱也寄回来还清了,族人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个好男儿汉,至少他有借有还,没有拖欠。
对于过去九年来的事,他只以一句辛苦来打发而过,他搬进了辛家,请人来敲敲打打,重新整理门面。
有人说他在外地赚了钱,所以回来了,对于辛总管跟牛伯,他也只以一句过世了解释,石高野身子比较好了之后,带着华清泉到辛宅去见辛汉宕,辛汉宕奔了出来,对华清泉痴迷的脸色根本旁人一看就知晓。
从此后,为了扶持辛汉宕的生意,石高野带着辛汉宕出席了宴会,华清泉也必须跟他们一起出席。
华清泉最不能忍受的是辛汉宕对他色迷迷的目光,以前的辛汉宕不曾对他如此痴迷,就算他要他,也不会是这种下流的眼光跟令人作呕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手常会有意无意地碰触他,从他的眼色,摆明他全都是故意的。
今天他座席安排在石高野与辛汉宕中间,辛汉宕跟旁人讲话,竟一只手放肆地摸到他的大腿,他再也难以忍受,立刻起身站起,往茅厕的地方走。
才刚洗完手,辛汉宕就压住了他的身子,他兴冲冲的嘴就要按过来强吻他,他再也受不了他这些时日自以为是的挑逗了。
虽在九年前,他也在走出茅厕时,被辛汉宕强吻,但是那时还没有那麽深的厌恶感,她现在对辛汉宕厌恶极了,觉得他四处吃他豆腐,一脸下流,看起来就像个荒淫无度的好色之徒,若不是此刻光天化日之下,他恐怕早已强要了他。
「你放手!放手!」华清泉气得踩他的脚。
辛汉宕被踩痛了,怒吼得推他,将他推撞在石壁上,让他背一阵发痛,「你装什麽贞节,石高野那老头子根本就满足不了你,我知你想要我,想要的要命!」
虽然以前辛汉宕也用类似这样的话骂过他,但是当时他骂的感觉比较像怒气冲天的口不择言,眼前的辛汉宕,却是下流般的想要舔过他的身子。
从辛汉宕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让他觉得恶心想吐,越接近他,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华清泉甚至看到他溷浊色迷的脸,就一阵难受的反胃。
天啊,他以前为何会爱上辛汉宕?难道以前辛汉宕就是这副样子吗?不!不!不可能的,以前的辛汉宕英气飒飒‘一身傲骨,就是跟现在不一样。
「你别再接近我,我受够了!你再敢接近我,我就跟老爷说你对我不轨,看你是要命,还是要色?」
「你是嘴巴狠辣那一型吧,其实下面已经湿淋淋了吧!」
他嘴巴低俗,还把他抵在石壁上,竟用身体的优势,将下身往他下身贴,那热物津贴的感触,让华清泉差点恶心的吐出来,他就算这九年来再怎麽没有男人,也不必他来安慰寂寞。
他的抚触只让华清泉感到恶心想吐!
第七章
他要叫人,辛汉宕反倒吻住他的嘴巴,让华清泉恶心的想吐,他湿淋的嘴强要舔他的唇内,华清泉用力推他,却反倒激起了他的兽欲,一道沙哑的声音低吼制止道:「你在干什麽?」
辛汉宕一愣,他脸色不满,却只好整整衣物,往大厅走去,华清泉头发散乱了,他勐力的擦着自己刚被吻的嘴,委屈地哭了出来,他蹲下身子,哭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把唇内的口水吐出来,不断地用水洗着唇,那种恶心的感觉根本就洗不掉。
立难水拄着拐子,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拍抚着他一直吐的背,他哭的脸上站满了泪水,捂住嘴狂哭着,他那麽多年来心心念念的辛汉宕,感觉却是如此的不堪下流,自己些年的牺牲,只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你还好吗?」
他也蹲下身,温和的问着他,华清泉近日来,每次出了什麽事,都刚好是这个瘸腿的男人在他身边,他的温文儒雅,相较于他脸上的疤,让人看不出他竟是这麽温柔的人。
就算这个人曾在小溪佔有过他,至少他没有很深的厌恶感,但他对现在的辛汉宕,真的觉得恶心至极。
「对不起,让我一个人稍微的静一静,他让我想吐。」
「没关系,我陪着你,以免他又进来了。」
华清泉一想到辛汉宕很有可能再进来对他施暴,他全身窜过颤抖,紧紧抓住立难水的衣袖,现在他摇头不愿意他出去了。
他不断地漱着口,连立难水看了都不忍,制止他道:「够了,够了,乾净了。」
「不乾净,一点也不乾净,他恶心死了!」
一想起刚才被强吻的感觉,还有他说的那些下流至极的话,华清泉只觉得非常恶心,立难水用指尖抬起他被泪水沾湿的脸,在他洗得快要脱皮的唇上轻吻一个,低语道:「这样就不恶心了。」
华清泉呆了一下,立难水将他扶了起来,明明刚才辛汉宕的吻还让他恶心想吐,但是眼前既丑且瘸的男人,不过是轻吻了他一下,那种感觉果然消减了不少。
「到大厅去比较安全,至少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