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终于问道;“你有提出自立文件的申请,是吗,格兰杰小姐?另外,我需要通知你的父母你现在的……处境。”
“是的,先生。去年秋天我就满17岁了。我做什么事都需要取得他们的同意看起来未免愚蠢了些。”
“我猜;是指你与哈利和罗恩之间的某些事情?”
“是的,这也算。我父母和我有许多看法不一致,而且他们经常暗示;我应该在麻瓜世界完成学业。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们知道哈利和罗恩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可能会涉入战争;他们会带我回家。他们不明白我决不会弃哈利于不顾。”
“你的父母只是单纯的担心你可能会有损伤,格兰杰小姐。而现在,你已经有了。食死徒本来打算当晚取你性命,我亲爱的,他们没有得手只是因为意外。”
“没错,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无论是在巫师或麻瓜世界,现在,我十八了。或者更大一些,如果你算上我三年级时用的时间转换器。”
邓布利多点头,最后吮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赫敏,你有问题,而我会回答。请不要有所保留。”
她用力吞了口口水,说道;“好的。”从长袍口袋里拿出张羊皮纸。她写这张清单三次了,所以很肯定这上面没有遗漏。她的某些部分想把这些都推到一边,去讨论其他的事情,任何事情。但她是个格兰芬多。她展开纸片,由最顶上开始。
“你认为我母亲的教母是被谋杀的吗?”
“不,亲爱的。我收到消息;这周末可能会有学生在霍格斯莫德遇到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下午的远足取消了。直到那天下午为止我都没有收到你缺席延长的消息,我本该让你的院长到三把扫帚酒吧去接你。可到那时候,已经太迟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选上我?我是那天唯一在霍格斯莫德的学生?”
邓布利多的薄唇皱起。“我猜想原本的计划是带走几个非巫师家庭的学生,虐待恐吓他们,当然,再把他们送回来。我确信你之所以会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就是因为他们计划受到了挫败,因此需要一些额外的修饰。女学生会主席,麻瓜出生,可算是在最初的失望后;掉在他们大腿上的赠礼。”
“庞弗雷夫人的记录说斯内普教授承认了他当晚在场。他是那晚的食死徒之一吗?”
“是的。他在当晚稍迟后被食死徒同伴召唤。只有少数的食死徒牵涉在内,而据他说这次的袭击较以往来说更为私人化。我猜想当晚他的忠诚受到了考验,而证明他对这个计划缺乏热情时,他们攻击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掩饰暴露了?”
“一个独特有趣的麻瓜术语。不,我相信当晚发生的一些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他的角色,但是我怀疑我们能够确定这一点。他的记忆像你一样被削弱了,但是是由于外伤,而非咒语。”
赫敏吃力地把精神集中在膝头的羊皮纸上,可脱口而出的问题却不是本打算问的那一个;她的声音因为窒息而颤抖。“你认为……认为斯内普教授有足够的记忆知道那晚谁是……”她吸了口气把声音稳下来。“他知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邓布利多低下了头,银白色的胡子轻柔的擦在长袍上,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回答她。“西弗勒斯告诉我,你孩子的父亲是在摄神取念的控制下被命令去侵犯你,格兰杰小姐。这一行动绝对是违反那个男人的本性的,而这最终也毁了他。”
她瞪着这个老巫师好一会。明白了;终于能够问:“是斯内普教授,是吗?”
邓布利多的沉默足够作为答复了,赫敏颤抖地呼出口气。“好吧。至少;比起卢修斯马尔福来,这无疑更令人容易接受。除非——”
“不,格兰杰小姐。只有一次。”他停下,提出一个谨慎的问题。“你记得你那晚看见了马尔福先生?”她答道,“不,只是顺理成章的猜测,”她知道猜中了,尽管校长的试着维持脸色不变。
在过去的几天里,她怀的孩子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手足这一想法不断在脑海中穿行。她没有任何卢修斯当晚在场的证据,可对于马尔福那堕落脾性和对斯内普微妙的憎恨她知道的够多了,足以令她怀疑卢修斯马尔福*。想象的果实是如此骇人,以至于这个真相反倒是个解脱。知道攻击者不是一个下流的食死徒而是一个不情愿的参与者令她感到,即使不是好受些,至少也令之前的恐惧有所减轻。
当真相最终浮现,赫敏闭上双眼靠向椅侧。她被强暴了。她怀孕了。泪水刺痛眼睑,她咬着唇努力平稳呼吸。茶水倾注的潺潺声最终穿透了痛苦,她意识到邓布利多是在给她时间消化他给予的这些信息。
她清嗓子,粗嘎的喘了口气,用袖子的一角擦了擦鼻子,接过一杯热腾腾的茶;低哝道谢谢。她吮着茶,感激这个温柔的液体抚平了紧缩的咽喉,然后才回到那些写下的问题,那井然有序的清单保持了她思维的连贯。
“那晚我们——斯内普教授和我——是怎么逃脱的?”
邓布利多耸肩。“这点仍然不清楚。那晚我为了让你平静下来对你施了anisthetae咒语,赫敏。你有点失控了,可以理解,而庞弗雷夫人需要我帮忙救助西弗勒斯生命。”当他的情况稳定下来,我决定维持咒语的效用让你返回学校。他,很不幸的,除了记得袭击了你之外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记忆,而他们试图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