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我主对此可有批示?你可知道他对于自作主张作何感想,卢修斯。”他圆滑地继续道。“你确信所行无误?”
“我有他的认可和祝福。他想给那傻瓜校长的宽厚政策发个信。最受敬重的巫师机构里充斥着混血种和脏东西真糟糕。该树立个榜样。”
“何种榜样?”斯内普狐疑地问。
卢修斯定是打了个信号,那双有力的手将赫敏拖向前,推进房里去。如预计一般,她失足了,重重摔下。她的胳膊在身下笨拙地扭曲着,肩膀前一阵钝痛,令她叫出声来。一阵残忍的嗤笑随着脚步声接近她,一双手粗率地将头罩从她头上扯下。
赫敏蜷成一团眨眼,光线因为初见而显得太过明亮。围观的男人中她先认出了卢修斯马尔福,另两个站在附近的男人,看起来十分之肖似德拉科马尔福的两个亲信,她猜那准是老克拉布和高尔。第三个男人,没有他人那般巨大,但仍十分高大,站在她身旁。
他瞧着眼熟,下巴上的疼痛将她拉回到记忆里:这男人踏进三把扫帚旁的小巷里,突然将火腿大的拳头挥向她的脸。他一定就是把她带出霍格思密德的那个人。
实地里,墙和一边的桌上有几株蜡烛照亮了房间。沉重的阴影为墙添上生动的戏剧效果,令其上充塞着的标本头盘仿如活物。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无声地尖叫着,脖子上是黄铜羽饰,粗大的前腿交叠其下。就在长矛和弯弓之间;一张装有独角兽头的金牌悬在远处的墙上,玻璃似的眼珠因蒙尘而暗淡;令这异常奇异的巫师狩猎小屋的装潢结为一体。数头凡间和神秘的动物冷冷地瞪视着屋内。
她转向最后一个男人,站在马尔福身边,眯着眼带着惯常的轻蔑,西弗勒斯斯内普。
“教授?”她喊道,萌发了一线生机,又立时失落起来。确实地知道他不会,亦不能做任何事帮她。
“vocabulusstrangulatem,”马尔福吟道,将黑色的魔杖指向她。一道灰色的薄雾由魔杖中射出,定在她脖子周围,触感油腻且令人不快。
“什……”她张口,只感到那符咒即刻收缩起来,令她透不过气来直至两眼发黑。等那松脱开来;允许她能粗喘上口气时;她看见马尔福脸上那抹愉悦的笑。
“你是失心疯了,马尔福?”斯内普问道,听似颇为无聊。“这女孩认识我还有你。无论你向她设下何种记忆魔咒邓布利多都能破除,只要你给他充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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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死。”马尔福合理地指出道。“且她会死,等我们了结她之后。悬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前,劫掠后的身体上除了珍贵的徽章之外别无一物,她看起来将如一出惨剧,不是吗?不到周末学校内半数的泥巴种就会离去。”
“五加隆赌比这多。”第三名食死徒沉声道。
“很自信啊,艾弗里?很好,下定。”马尔福同意道。“你怎么样,西弗勒斯?押上一把如何?”
“我会把钱留着。”斯内普冷冷地说。“你要机灵点也该这么做。蠢才;她是该死的女学生会主席。这会在预言家日报上登的整版都是。”
“一点不错!”马尔福叫道。“可不许泥巴种占了我们的地盘!”
“谋杀一个学生会引起太多注意!如果你真想竖个泥巴种的榜样,等到下个霍格斯密德出游日。城里会到处都是学生,你他妈就算想干掉半打学生都没问题。”
“笨蛋;所有自由出行日都被取消了。现在没有学生允许出校,下次他们进城的时候到处都会是傲罗!今天有人向邓布利多告发了我们的计划!”
“那更该等!你从来就没谋略的那个脑子,卢修斯。杀了她只会更快引来傲罗,而我将是他们首要的怀疑对象!”
“没人见到你离开当地,西弗勒斯。没人会想到你在此有一手。”
“我不会掺合进来的,告辞。建议你还是多动点脑子;别意气用事。消去这女孩的记忆;给她编个含糊的缘由来解释滞留的事。然后等上更好的时机。”他顿了顿,好似在思索某项不愉快的差事。“要你乐意,我现在就带走她,就说她是把脚扭了什么的。迟些你就得谢我了。”
马尔福眼里丑恶地一闪,肖似极了他儿子。两个男人之间一触即发。斯内普伸向魔杖的动作快的叫人看不清,然而马尔福的魔杖已然在手,伸了出来。
“imperio!”(不要再让我记那些该死的咒语了,这个大概是摄魂咒还是虾米。)
说时迟那时快,西弗勒斯斯内普被死死定住,魔杖半伸在袖子外。很快这份静止便被打破,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渐渐增至中风似的震动,他的意识正同那不可饶恕咒抗争着。
“他在反抗!”马尔福吼道。“一起来!imper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