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痛苦。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我很好,真的。”他黑色的眼睛盯着她的。“很好。”他对她说道,嗓音中满是诚实,带着温暖的鸣声。
在培根和鸡蛋上,这一刻的亲密未免过了些。赫敏灵活的脑子很快转换轨道。“你知道巫师最令我恼火的是什么地方吗?”她用力嚼着土司,问道。
“都落在一件事上,是不?”他问道,柔声细语。
独一无二的西弗勒斯式揶揄,早先她那美的冒泡的兴头又回来了,不过她可不会被这分神。
“从来就没有适当的研究工作。你们全都晃晃荡荡的,要是一个咒语能用上几年,那就肯定安全无虞。好比邓布利多的安神定脑(anisthetae,突发奇想翻过来)。他很可能在施下这个得几秒后就把它消了;这生效的很快。明显地,有些咒语就需要坚持,可有些‘噗’一下就好了。”
“你在霍格沃茨学到的大多数咒语已被使用了几个世纪,赫敏。”他抑制地开口,尽管在挑战的嗓音里潜伏着一丝诙谐。
“你可曾在显微镜之下检查过龙的鳞甲?或是给一剂魔药做光谱分析?”
“我甚至不确定那是些什么,但那无疑不必要。”他回道。“如果数以万计的先例不足以令你满意,那你是注定要失望了。”
“而一个不知进取的社会注定要停滞而后毁灭。”她平稳地回道。“即使需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你拖入当下,我也会做。”
“我确信你会。”他回道。“你没准哪天还会让我买条绿围巾。”
赫敏翘起头来,明白无误地打量了他一番,为能这么干的权利而着迷。“知道不,要能看你穿上双牛仔裤,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觉得那该适合你。”
西弗勒斯冲她眨眼,脸上显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来。“做你的春秋大梦。”
一小时后;西弗勒斯为赫敏打开花园的门;一等她穿过就重设好防卫。刚迈上鹅卵石的小路;他就迈开大步;修长的腿迅速地跨越过大地。赫敏不屈不挠地试图跟上;但很快就落在了后头。。
“你就不能走慢点吗?”她喊道,有些气恼。平易近人地,西弗勒斯停下,好让她赶上。
“庞弗雷说得没错,你开始蹒跚而行了。”他评注道,她给了他胳膊一巴掌,“哎哟!”他轻声喊道,还厚着脸皮一幅被冒犯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信不过。
“哦,别哭诉了。”
他一边嘴角翘起,几乎可算得上是个咧嘴笑。“我道歉,赫敏。”他真诚地对她说。“我的热切盖过了礼貌。”
“算你说得。”她嘟囔,回报他早先的评语,得来另一个微弱的咧嘴笑作为回应。赫敏决定这相当讨她喜欢,所以往后要尽可能多让它们发生。
他冲她伸出只胳膊,她搭上,把手夹在他温暖的臂肘里。他们终于有点散步的样子,一路走向小村的中央。他们随意的闲聊着,不紧不慢地穿过主路,令他们在加入其余的购物人时并不惹眼。
头一次,赫敏没有被拖到魁地奇店铺前为最新出品的器械而呼喊;取而代之的,他们在没有任何交谈的情况下迈向书店。两人都愉快地浏览了一会,但都没发现什么能让他们没了就活不了的东西。佐料玩笑商店也被毫不犹豫地跳过,然而他们逗留在一件橱窗里陈列着数件男式长袍的商店前。
“我要把你那些睡衣都烧了。”赫敏警告西弗勒斯。
“那不好吧?”他嘟囔着回道。“我得往上加个防火咒。老实说,我还是很中意那件的。”
“我给你买件新的。绿色的。”她顽皮地加上句。
“拉倒吧。”
他们继续走着,巧克力的味道飘了过来,引得赫敏跨过石子路走向蜂蜜公爵商店。西弗勒斯合作地被扯着胳膊往前走,一进门就挑起眉毛,四处扫视这甜点店。
“我可好几年没上这来了。”他评注道。
留下他去到处看,赫敏径直走向那白胖的大圆块奶油杏仁糖,点缀着果仁,诱人地躺在玻璃橱窗后头。心里算计着钱袋里的银西可和铜特纳,赫敏让那女孩包起一些粘牙的东西。
“就要这些吗?”
“嗯,就这些。那是什么?”她问道,指向一罐五颜六色,包糖衣的长段子。
“吓人吧?那是麻瓜小吃。我们估计小鬼们会为这玩意发疯。这东西酸死了。”
赫敏傻笑,让人再包起一把荧光虫样香口胶。一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尽管置于人群,仍奇异地显得随意。
“觉得需要来顿满汉全席?”西弗勒斯问道。
“没,我有这些照应着呢。”她回道,指向正等着她的那一包。“不过有时我还是特想沙丁鱼和花生酱。我只是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应该会喜欢这些恐怖的玩意。”
西弗勒斯不屑地瞄了瞄荧光色的虫子。“他准会中意的。你这是在干嘛?”他问道,她正拿出足数的钱币付账。一手伸过她,他往那店员手里扔下几枚西可。
“我有钱。”她抗议道。
“赫敏,我能供得起你的零花。”
“你连份工作都没有。”她指出,压下为他老式的态度而本能发作起来的怒火。“而且没花在衣服上的钱我都有。”
斯内普含糊地响了声,把她的钱塞回她的钱包里去。“我的钱足够咱们蜜月里花的,赫敏。先把你的钱放着,让我做个纵容的丈夫。”他不理会她不置信的喷息。“我说过,我小有积蓄。要是你坚持,下星期哪天我们去古灵阁,查查我的银行帐。不过怎么着我们都的去,得去正式撤销你的签名和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