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担心hermione再次晕倒,severus一手托住了她的手肘,领她回到破釜酒吧。即便天光尚早,他还是让她坐到桌后,准备给她点点儿喝的。在她同意入座前他就为她拉开椅子,吧台后的tom冲severus如此专横的服务态度点了一点头。
hermione开始为他的保护性姿态感到恼怒,扭身脱掉斗篷,同意来杯茶和小蛋糕。severus看起来有些疏离,无疑是记起来他们不久前才建立起关系,而此时hermione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稍许罪恶感。黑色常礼服和系到脖子的衬衫增强了他的疏离感,提醒了她他最糟糕的魔药大师的那部分秉性。
带着些许颤抖,hermione倾身向前,和她新婚三天的丈夫说话。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hermione。”他略嫌粗暴的说。“我认识了你将近七年,唯独被蛇怪石化了才使你停止提问。如果你我是要共度一生,那么你提问前免去开场白将会省下不少时间。”
早前的小小激怒燃成熊熊大火。“好啊。”hermione的语气表明客套话全给省了。“你为什么像个混蛋一样对待学生?”
为了她的直率,severus的唇角卷起。“有几个理由。”他坦率的答。“首先,我痛恨教导那些不愿学习的人。这在浪费我的时间和智慧,不过如果你曾留心的话,你会发现mcgonagall教授和filtbledore掌控之下的食死徒。这使得我要向极有可能支持voldemort的家长保持姿态。以偏宠slytherin、贬低其他人的方式,我不仅仅要在他们步入成年阶段表现得像个极端偏宠之人,还要额外在这些小食死徒们加入组织、意识到真正需要的其实是照顾好自己时,给他们一点恶毒的震惊。”
“你很享受这个,不是么?”hermione指控他,虽说她自己也觉得很有趣。“装得像个暴君,拿刻薄话恐吓学生。”
“或许吧。”他谨慎的回避了。“有天赋的人那么少。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用过去式——我现在最热切的梦想就是不要再踏进教室一步。但说到第三个理由,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意识到,dumstang是除我们之外,唯一一个只雇佣一位魔药大师的学校?”
hermione摇头。
“美国的beausbatons和thesalemacademy平均每学年都有两名学生在魔药课上不同程度的受伤。salem正打算修改教学大纲,取消高级魔药课,直到学生们足够年级时才开设。然而在我的课堂上,”他话里带着种施虐狂似的自豪。“被我吓得要死的学生鲜有敢胡闹惹事的,并且实实在在的学到了我教授的内容。”
(bsp;hermione因为他的自信满满而傻乐起来,回想起她和ron还有harry都怎么胡闹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男中音变得锋利。“你曾蓄意搞砸过一副简单的放大剂。告诉我,你现在长大了,还打算像原来一样私自尝试更多复杂又危险的魔药么?”
“老天,不。假如魔药没弄死我们,你也会动手的。”
“我动手可比魔药慈悲。我对捣蛋鬼们做的不过是关禁闭和拿讽刺挖苦敲打他们,然而由着这些小怪物用危险魔药胡作非为,那有人恐怕就要丢了命。”
他放心的看着她,接着眯起了眼。“这不是你原本想问的问题,是不是?”
“确实不是。”hermione随随便便的承认了。“但既然你如此该了死的坦诚,我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harry?是因为他父亲?”
“不是这样。”severus叹气。“尽管我鄙视他父亲,但我并没有不喜欢harrypotter。我是不相信他。这不一样。”
“不相信他?为什么呀?”
“当得知dursley是怎样养大这个男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severus的语速放慢下来。“他是这样一个孩子——从饱受压抑、满是愁苦的生活进入到一个所有人都爱宠他、崇拜他的世界。jamespotter卓尔不凡,lily也不可低估。”severus的语气依旧粗率。“滥用自己能力和地位的诱惑对harry而言必须要考虑进去。”
“harry绝不会这样做的。”hermione反驳。“他讨厌被曝光,讨厌人们盯着他的伤疤瞧,以及所有的一切。”
“有可能。”severus承认。“但是……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一个由于聪颖而被老师们过度纵容的学生因假想自己比同辈更优秀,从而走上邪路。”
hermione一惊,意识到severus是在讲他自己。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攥住。“harry不会变成那样。”她如此告诉他,同时为她的好友以及面前这个男人辩护。“他善良、诚实、有荣誉感。harry唯一真心渴望的是一个家。有时候你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这渴望,特别是和bsp;“只除了virginiabsp;“那么现在,”severus的幽默感融进了表情里。“干嘛不干脆告诉我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有注意到tom的表现有点儿怪么?自从咱们进来后他就一直在吧台后面盯着瞧,还和别人交头接耳。没准儿是在讨论咱们上回那场火花四溅的争吵。”
“他在下注。”severus漫不经心的答。“而且那也不是争吵,也就算是口角。”他手指握紧,提醒她他们还在斑驳木桌上手握手。“有件事我一直特别欣赏你,hermione,不过这可不是夸你——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对方。考虑到你我各自的脾性,恐怕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常见。”
“他在赌咱们是不是又吵起来了,不是么?”这赞赏同时也是个侮辱,她却古怪的被鼓励到了。
“差不多就那样吧。”
“咱们是么?”她受到装出误导性场面的怂恿,眼睛闪亮闪亮。
“事实上,我刚在正琢磨着把茶壶朝他扔过去,”severus承认。“后来又想像如果我吻你的话扔偏的机会有多大。”
一股暖流在hermione体内扩散。不管他们在床上怎么干柴烈火、她手上套上婚戒,severus仍旧在白日里客气有礼的待她,有时候她觉得相当沮丧。
“我可不介意。”hermione告诉他。“实际上,我还非常乐意呢。我肯定你不喜欢这样,一定是。”
severus看着一丝嫣红染过她脸颊。“你错的离谱,granger小姐。我,的的确确,喜欢这样。真的。”他把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