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炳文点点头,目送他走出门,淡淡的笑纹像被微风拂起的水纹,瞬间消失了。
显露出未明情绪的双眸扫过吧台上的两只酒杯。
“喀喇!”
两只价值连城的水晶杯被毫不犹豫地丢进了纸篓中,转瞬间,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毛乐乐因为拿到了谭炳文专用电梯的通行卡,所以一路畅通地进了谭炳文的办公室。
谭炳文正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抬头便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瞅着自己,有些无奈道:“我听说进门前先敲门是个好习惯。”
毛乐乐点点头:“那我们重来一次。”说着便打开门走出去。
然后……
“砰砰砰!”
“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谭炳文哭笑不得:“请进。”
毛乐乐大大咧咧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你看结果还是一样的,所以少一两个步骤也没什么的。”
谭炳文自知在胡搅蛮缠这方面远不如她,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来的有些早?”
毛乐乐则鬼鬼祟祟地向休息室里探头探脑。
谭炳文不解:“你在看什么?”
毛乐乐扭过头,暧昧地向他眨眨眼:“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的好事?”
谭炳文走过去,推开门:“你为什么不亲自进去看一看呢?”
毛乐乐站直了身体,摸了摸下巴:“你该不会是为打消我的兴趣而虚张声势吧?
谭炳文二话不说把她推了进去:“是什么自己去看,看够了再出来。”
毛乐乐一时不查被推了个趔趄,手臂在半空胡乱划拉了几下,才站稳。
于是对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的谭炳文恶狠狠道:“你想用摔死我来达到你杀人灭口的目的吗?”
谭炳文从头到脚扫了她几眼道:“以你的皮肤厚度来讲,摔死你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毛乐乐炸毛:“你说我脸皮厚?!”
谭炳文摇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浑身上下哪里的皮都很厚。”
毛乐乐叉腰作泼妇骂街状:“姓谭的,你每天不损我一次是不是不舒服啊你?!”
谭炳文轻笑:“也不是,只是我突然发现,每当看到你气得上蹿下跳的样子时我的胃口就格外得好,比如现在,我的胃告诉我可以开饭了。”说罢,转身回到办公室,坐到沙发上打开了毛乐乐带来的保温桶。
毛乐乐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再再吸气……
“谭炳文,你这个大变态!!!!!!”
端着饭碗,刚夹起一筷子京酱肉丝的谭炳文听到这一声从休息室里传出来的发自肺腑撕心裂肺的吼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把菜放入口中,点点头,味道不错。
“其实你可以把你的饭也带过来,在这里吃。”谭炳文对正收拾碗筷的毛乐乐道。
毛乐乐眼皮抬也不抬地硬邦邦道:“看着你我就没胃口。”
谭炳文忍回了又泛上来的笑意,见毛乐乐把一切收拾妥当眼看就要离开,问道:“晚上有时间吗?”
毛乐乐警惕地抬起头:“你想干嘛?”
谭炳文又忍了忍,但是没忍住,于是笑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做我今晚的女伴,出席一个私人宴会。”
毛乐乐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谭氏企业闪闪发光的谭先生要请我这个不入流的黑道混混做女伴?火星人终于要攻占地球了吗?”
谭炳文对她的跳跃性思维甚是无语,也就不再废话:“需要我陪你去挑选礼服吗?”
毛乐乐送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谢谢,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谭炳文道:“如果你知道举办这个私人宴会的主人是谁,我想你也许会改变主意。”
毛乐乐吹了个口哨:“唷,好大的口气,说来听听。”
“楚飞。”谭炳文看着听到这个名字眼睛明显一亮的毛乐乐,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想……”
“我去!我去!”毛乐乐就差没举着手蹦跶了,谄媚地凑到谭炳文面前,双手合十,眨着黑漆漆圆嘟嘟水汪汪的眼睛:“带我去吧,我一定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谭炳文挑眉:“你确定?”
毛乐乐想了想,改口道:“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小麻烦,”右手拇指和食指尖掐在一起,表示只有这么一点点,“你绝对能搞得蔫的,相信我。”
谭炳文见她对给楚飞找麻烦如此热衷,心情又好了起来:“如果我怕麻烦就不会带你去了,想做什么便大胆去做吧,楚家我还是得罪得起的。”
毛乐乐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太够哥们儿啦!”
谭炳文捂着肩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毛乐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手貌似重了那么一点点,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帮他揉了揉,嘴里打着哈哈:“身材不错哈,硬邦邦的,我的拳头都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一辆辆名贵豪华的车停在s市楚公馆的门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上前打开车门,迎下今晚楚家宴请的贵客,然后另有侍者指引司机把车开到车库里。
突然,一辆红得耀眼的跑车像一道流星从远处飞滑而来,“咻”地一下越过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旋儿,稳稳停在楚公馆的门前。
却与那辆急急刹车的劳斯莱斯对了个头对头,所有人都被这惊险的一幕吓了一身的冷汗,当然除了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的司机。
最先反应过来的楚家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