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心中长叹,心想:真是一场鸿门宴啊!他所幸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摊开手无奈地说道:“你说要我怎么办吧!”
库洛洛冷笑:“别摆出一副我欺压你的表情,到底谁欺负谁了,你心里清楚。”
“娃娃,我……”
“我,我什么呢?”库洛洛冷冷地说,“难道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结了?”
张凡苦笑,揉揉太阳穴,轻叹:“娃娃,太计较可不是好事。”
库洛洛轻挑眉头,冷笑着说:“是吗?”
张凡一脸认真地说:“人啊活着要学会难得糊涂。”
库洛洛认真地看着张凡,淡淡地陈述:“让我不计较你的死活,而我要学会装糊涂的活下去,这就是你想要的。”
张凡叹息,望着天花板,无言以对。
库洛洛轻轻淡淡地指出一个事实,“我们中独自只能活一个的话,你肯定会让我活着,因为你认为这是对的,这是好的。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活下去的人的感受。面包你很残忍。”
张凡哑哑地笑了,“是啊!我很残忍,我知道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自私地把机会让给你,让你活着看看这个世界。”他浅浅淡淡地看着库洛洛,极其认真地说:“你和我不同,我活了两辈子了,而你才刚刚开始,你应该去看看世界是多么精彩,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这话说完,张凡在心底嘲讽自己,真是伪善啊!
“两辈子?”库洛洛轻笑,“你什么时候活了两辈子我怎么不知道?”
张凡无言以对。
库洛洛也不追究这件事情。他沉默了许久,目光空洞洞的,语气幽然飘忽,“没有你,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张凡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娃娃,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世界上少了一个人不会停止旋转,时间也不会停止。等到时间流逝,你会发觉原来当初的自己是那么傻,那么天真。”
库洛洛淡淡然然地笑了,以一种十分平常的语气说道:“你死了,我毁灭这个世界;你死了,我的时间停止了。”
张凡在心中叹息:真是个固执的娃娃。不过被人这样放在心里,很高兴呢!他看着库洛洛,保证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俩人对视,彼此心里明白这个保证毫无效力。
库洛洛叹了口气,话题一转,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伊尔迷那么亲切。”
张凡苦笑:“我是看到他的黑发黑眼想到你才会对他那么亲切。”他揶揄地眨巴一下眼睛,“看到他的肚兜,难道你没有怀念的感觉吗?”
库洛洛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谁穿过肚兜了?”
“是是是,我从来没看过你穿着大红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个大仙桃的样子,我也从来没看过你穿着肚兜做第一道菜的样子。”
库洛洛恼怒地看着张凡,“不要转移话题。”
张凡投降地说道:“好吧好吧,娃娃,我发誓不会对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心软,这样行了吧!”
“哼,勉勉强强!”
张凡捏捏库洛洛的脸蛋,“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
库洛洛轻巧地跳到床上,坐在张凡柔软的肚子上,双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动到张凡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地合拢。他淡淡然然地说道:“下次再对他那么亲切,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他。”
张凡郁闷地说:“娃娃你讲讲道理,伊尔迷是客人,待客就应该有个比较亲切和平的态度。”
库洛洛浅笑:“面包你应该清楚的知道关键在哪里。”他慢慢合拢双手,张凡呼吸仍然平静如初。
“你确定要杀我。”张凡突然浅笑,伸手摸摸揉乱库洛洛的头发。
库洛洛收手,拍开张凡的手,生闷气地看着张凡,一张小脸蛋鼓鼓的像个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然后狠狠咬一口。
看到他这可爱模样,张凡起身一把把库洛洛抱在怀中,爽朗地笑起来。
“真是只爱吃醋的小狐狸。”
“哼!”库洛洛轻哼,轻轻推了推张凡,装出一副无能为力推开他的模样,安安分分的待在张凡的怀中。
张凡叹息:“看到这样的你,我倒觉得伊尔迷越发的可爱了。”
库洛洛发狠地推开张凡,目光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狠狠地瞪着张凡。
张凡轻笑着,懒洋洋地看着库洛洛。
许久之后,库洛洛冲上前去,抱着张凡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血慢慢地染红他的唇。
“疼啊!”张凡喃喃,轻抚着库洛洛的背脊,“娃娃,你的耐心还要继续练练啊!”
库洛洛抬头凝视着张凡的眼睛,冷笑:“这样的耐心不要也罢!”
“好了,不逗你了。”张凡捏捏库洛洛的小脸蛋,“我之所以觉得伊尔迷可爱,是因为他让你从小老头变成一个孩子,表情丰富多了,也可爱多了,还会吃醋。”
库洛洛斜睨着张凡,撇撇嘴唇,扔出一个“切”字。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张凡笑嘻嘻地戳着库洛洛白嫩嫩的脸蛋说道。
库洛洛一把抓住张凡的手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然后拿起张凡的手指轻轻咬起来。
张凡在库洛洛额头“嘎巴”弹了一下,“还喜欢咬手指头,谁说你不是孩子。”一边说着,张凡一边把手指从库洛洛的嘴巴拿出来。
“哼!”库洛洛轻哼,眼睛异常亮地看着张凡脖子上的牙齿痕迹许久,浅笑,“我帮你消毒。”然后他低下头去舔去张凡脖子上的血迹。他一边舔着,张凡一边咯咯直笑,轻推库洛洛的脑袋瓜子,说道,“痒痒的。”
许久,库洛洛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愉悦之极的笑容,满意地看着张凡脖子上的牙印,优雅地起身,“我去准备晚餐。”
张凡见库洛洛离开,皱着眉头,摸摸脖子,摸到几个深深的牙印,扁扁嘴巴,“娃娃这家伙难道是野兽,咬得可真狠。疼死我了。”他软绵绵的瘫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