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眼泪,夏子菁喝了半杯果汁,吃掉一小块蛋糕。把肚子填饱,起身,走出房间,缓步向书房门口移去。他依然矗立在落地窗前,正如早前在客厅时那样,仿佛窗外有什么迷人的景色般,看得出神,修长的背影,充满了落寞。
夏子菁赤脚踩在地板上,悄然无声地来到他身后。她没吭声,倒是察觉到她的出现,他微微偏过头,轻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背着她,语气很淡,却又带着万般无奈。
夏子菁一懵,她本来打算先低头,却被他抢先开了口。这一瞬,她觉得刚才受的委屈都不存在了,伸出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流着眼泪的脸,埋在他的背上。
他转身用左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身前,紧紧地拥住。“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赶你走,我……“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颤抖:“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就是那么一份深情,已经令夏子菁无法割舍。他们在一起十年,恨过痛过,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能失去她,她何尝又能过着没有他的日子?敞若两个人在一起必定要牺牲些什么,那她只好认命了。
“叶文昊,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好吗?我不会再找她们,你也不用再叫阿姨监视着我。我都听你的,我们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好不好?”眼睛还酸痛地浸着泪,她的呢喃带着哭腔,是不情愿,可为了爱情,为了幸福,她忍痛把能断的都断了。
叶文昊没接话,他捧起她的脸衔住她唇上没落的泪珠,用拇指抹走她眼角的湿润。她又一次作出退步,又一次许下承诺,这次争吵最终以他的胜利收场,他应该高兴,但胸口却憋得厉害。眼泪抹走又渗出来,抹走又渗出来,这到底就是他要的吗?连他都不知道。
给子薇的刺绣画,最后是叶文昊派人送到咖啡店去,并交待说子菁的病未痊愈,不宜出席开张活动。
一切似乎没变,天气持续高温,早上起床测得温度为38度,创历史新高。不过炎热的天空倒蓝得清透,软绵绵的白云飘在半空,仿佛伸手可取。
夏子菁拉开窗帘看外面的蓝天,换好衣服的叶文昊过来索了一个早安吻。俩人到楼下吃早餐,然后叶文昊上班。
阿姨去买菜,并悄悄告诉她,叶先生取消了禁制令,说不会再阻止她外出。夏子菁笑了笑,回房间拿了一本书。
那一天她几乎没踏出房间门口一步,始终坐在躺椅上,看会儿书,又对着天空发会儿呆,就连午饭,也让阿姨端了上楼。
晚上叶文昊回来,她才到了饭厅一趟。饭后她洗碗,叶文昊从后面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问:“阿姨说你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
“嗯。”
“不闷吗?”
“还好。”她把擦了洗洁精的碗碟放在水龙头下冲水,水声把她平静的声音掩盖。
叶文昊沉默,没有再问下去。晚上欢爱完毕,他拔开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轻巧而谨慎地问:“菁,你爱我吗?”
此刻夏子菁仍在喘气,手搁在额头上,挡住天花散落的灯光。听到他的问题,她明显愣了愣。
爱吗?答案是肯定的!不爱,又岂会任他囚禁?
未听到回答,叶文昊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在锁骨边缘轻轻吻舔。“爱我吗?”声音沙哑缓慢,他又问了一次。
夏子菁点了点头,叶文昊用脚缠着她的小腿,来回摩挲。“说出来!”
因为痒,夏子菁的身体缩了缩。下一步他却把她的两腿分开,坚硬如铁的昂扬抵住她的柔软,稍微进入了一点,却停了下来。
“说,说!”他退出来,又顶了一下,退出来,又顶一下。每次都是那样轻轻的,不给个痛快。
夏子菁被撩拨得气喘连连,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垂着头说:“爱……我爱你。”
“爱谁?”他咬着她的右边耳珠,又顶入一半。
“我爱……叶文昊!”随着名字的呼出,他彻底撞进最深处。
他在她的身上驰骋,高‘潮迭起之时,他喊了一句:“菁,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起得有点晚。吃过午餐,叶文昊说g市的文化艺术馆有场手工刺绣展,他有门票,可以去看看。
叶文昊以为这种小玩意她比较有兴趣,岂料从m城到g市,短短一小时的车程,她从上车吐到下车。
“你不是坐跑车才会吐吗?”
夏子菁苍白着脸虚弱地说:“我不知道。”
“不会是……已经有了吧?”
叶文昊不放心,刺绣展也不看了,直接驱车去了军区医院。一检查,原来只是天气问题引起的肠胃不适,最后开了药,悻悻而回。
经过前一日的折腾,周日他们不外出了,在家休息。叶文昊说看电影,夏子菁点点头。他挑了一套前阵子流行的,看了才半小时,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日阿姨不来,叶文昊说不如我晚上给你做海鲜焗意粉吧,夏子菁说好。顶着炎炎的太阳跑了趟海鲜批发市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海鲜焗意粉出炉。可是才吃完,她就跑到厕所全吐了出来。
“你还不舒服为何不说?”早上起床见她一切如常,他以为她没事了。
夏子菁摇摇头:“没有,可能吃太多了。”
“你真不让人省心的。”
他不懂,其实她是不想扫他兴罢了。她答应了,会听话。
、53
夕阳西下;又一天过去。叶文昊打开家门;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他脱掉皮鞋换上拖鞋,走近餐厅。厨房里只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