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死活不回去,我说,为了回去考试,我已经请了好几次假了,人家领导都厌烦了,别回去考考不上,太原这边人家也不要,到头来两边的工作都没了。
我又气愤地说,看看咱们县都是些什么领导啊,说话不算数,都签字盖章了,还能反悔,我要是想追究,拿着这个协议书就能告他们去,协议书也作废了,以后想办还得到学校买,得几千块钱呢。
最后家里考虑了下,也没太勉强我,我又去找主任收回辞呈,我有点惭愧地说,家里的工作泡汤了,我还想回来,没问题吧。他笑眯眯地说,现在单位缺人,你不走,我求之不得呢。
第二十三章当shang领导
第二十三章当shang领导
赵娟和他的男朋友断了,不是因为我,她说,父母给我找了个条件比较好的,是个武警。她是跟我们一群人说的,我心里酸酸的,像打翻了一坛醋,又不能表现出来,我说,那多好啊,以后多了个打手,谁敢惹你啊。她咯咯咯地笑起来,拿手打我。
她还是不喜欢那个武警,有次她告诉我,他们一块去唱了ktv,趁他唱歌的时候,她端详了他好久,就是找不到感觉,从头到脚,从声音到长相,没一样是她喜欢的。我说,那你还和他好,以前的那个时尚小青年多好啊,帅,体贴。自从分手后,我就称呼她前男友为时尚小青年,她也不怪。她笑着说,也是啊,小青年对我可好了,我和他断的时候,求了我好几次,最后感觉没希望了,还祝福我呢。
有一天,她请假没来,我上厕所回来,同事小牛跟我说,陈晖,赵娟给你打电话了。我用单位的电话拨过去,赵娟说,陈晖,要不你娶了我吧。我心里一跳,啊?我叫了起来,周围的同事都很感兴趣地拿眼睛看我,我脸一时就红了,我说,你别开玩笑了,你又在说胡话了。她那边就笑起来,嘻嘻,我是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
事后我有点后悔,她是不是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假借开玩笑来试探,我的回答肯定让她失望了,但是众目睽睽啊,我能说什么呢。后来私下里我又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头,而她,也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没过几天,赵娟被调到大教室去了,她在工作时间看电视剧,被社长逮住了好几次,社长说,我管不了你了,让上面的人管你吧。
我们都有点不舍,赵娟说,没事,我又不是不能下来,有空我就下来找你们聊天。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去找社长,威胁说,如果把她调上去,我就不干了。社长管你是那根葱啊。
她走之后,下面的男士们都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来,每天就是工作,下班,空闲时间也很少有人聊天了,都是各干个的,整个气氛死气沉沉。就好像一盘菜,少了关键的调料,淡而无味。
王总也失踪了,放了个假就再也没来,手机关机,他在太原住的他姐的房子,但从来没人去过。社长急得火烧火燎的,一会儿过来问一下,联系上他了么,联系上他了么。我们摇摇头,他的qq和博客都没有回复。这个人就从此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后来听人说在河南遇到过他。
社长放狠话,说王迎松自己卖了书的钱还没有往社里交,两千多块呢,要是不回来说明,他就要告到法庭。社长一直怀疑,我们当中有人知道王总的下落,却隐瞒不说,他是想让知情人去捎个话,吓唬一下王总,让他主动回来。
但是没有,是真的没人知道王总的下落,所以人也一直没回来。社里的人纷纷传言,王总骗了社里的钱,跑了。但是只有我知道,王总走肯定不是因为这两千块钱,马上就到月底了,他的工资有一千七八,也没领,这样差不多就抵消了啊。
王总和我比较熟,当然这有一些原因,试想,他是领导,我是新人,他怎么能和我熟起来,况且我这人又不会曲意奉承巴结人。还不是因为他要用到我,他经常自己联系客户卖一些书,报社规定,内部员工拿书是四折。这样他四折拿了,再转卖给客户,五折,六折,七折的都有,从中赚一些差价,但他还是觉得这样赚的太少,于是他就找我,因为我姐夫是报社的代理商,从报社拿书更低,二折。
我也乐意帮他,他是领导嘛,跟他关系处好了,平时干什么都会向着你,做了什么坏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帮过他很多次,从来没有从中抽过成,所以他和我的关系还不错。也经常给我讲一些心里话。
他早不想在这儿干了,倒不是因为工资低,其实也蛮低的,他堂堂一个数学部主任,从报社成立就开始干起,有五年了吧,现在才挣这点工资。
但他义正言辞的说不是因为这个。他是受不了社长这个人了,成天骂他,像龟孙子一样的骂,从没有把他当人看。他说的这些话还是比较可信的,因为我们经常能够看到或者听到社长教训他,最多的就是能听到社长的叫骂,因为我们的办公室和社长对门,隔音效果又不好,所以社长骂人我们一般都能听到。
有一次,杂志已经印出来了,邮发代号错了,社长一脚踹开我们的门,众人都惊呆了,以为是什么土匪流氓。社长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杂志,径直走到王总面前,话也没说,狠狠地就甩到王总的脸上,王总马上规规矩矩地站起来,铁青着脸,话也不敢说,又挨了一顿臭骂。
王总说,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差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我现在都看不到。
王总说,我现在变得分外地敏感,特别怕见到社长,怕开会。平时工作的时候也上不了心,老担心办公室的们会突然被人推开,要是别人吧,还没什么事,虚惊一场,要是社长,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王总说,我这段老上厕所,我以前就是这样,一有什么害怕的事,就要上厕所,而且厕所里也相对比较安全,社长总不会到厕所里来骂我吧。
王总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有时我从背后拍他一下,他也会马上跳起来,以为是社长又要训他了。所以我对他的这次出走并没有感到意外,一个人整天活在恐怖的氛围里,好像在刀尖上行走,总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