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一直装神弄鬼的充大头，到头来不是连个脸都不露的。你也就是一个背影杀手了，估计露面了立马跪下唱征服。”

云飞不知为何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嘲讽起来。

“哼，你到底是越来越像那家伙了。虽然说你也注定只能是像而已，如果真的会变成那个人的话。。。。。。呵呵，恐怕你会更惨吧。”

云飞的嘲讽至少从那个不知名的存在中掏出了一点东西来。只不过这种东西，一般人宁愿一辈子不知道。云飞忽然间想起了上白泽慧音，想起了风逝松青。他感觉到了一份恐惧正在心头缓慢凝聚，不需要过多的想象，活生生的例子曾经就展现在云飞的面前过。云飞根本忘不了那句“不是我的，是他的。”

“你知道的很多啊，方便的话跟我说说吧？”恐惧之中的云飞很意外的平静下来，他想了想前后发生的事情后索性就抓着八云紫的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好像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很好，你还是有一点自己的样子的。那我也不妨透露一点有趣的信息给你，你其实一开始就不是个人类。至于你到底是什么，当然是精神生物了。不过，不是纯粹的精神生物就是了。你来自某个灵魂的一块。”

那个声音一点一点地敲碎着云飞最后的侥幸，却也出乎意料地叫云飞越来越平静了。

“那我的记忆呢？关于我家人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家人都是假的吗？”

云飞再次问道。

“你不是自己也重温了那段经历了么，你的选择呢？你的选择和你记忆中的选择一模一样么？你为自己的父母赎罪了么？没有吧，那种赎罪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出来吧。”

云飞心中了然了，恐怕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因为什么穿越，恐怕就是被人安排好了，送到那根源的无形漩涡之中。云飞又想了想自己的过去，忽然觉得八云紫直到后来才从自己口中直到人类的问题，恐怕也和这有关。

哪有人类一妖化，在大妖怪的眼里就是同种的了？

想了想，云飞便明白了，恐怕八云紫的来历和自己也差不多。那么那种天生的亲近感估计就不只是性质一样的原因了。很有可能，他和八云紫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存在。

“啊，境界妖怪的话，来自于混乱这个领域哟~”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看出了云飞的猜测，似乎诚心是要打击一下云飞似的，开口对云飞否定了他的猜测。

“换句话说吧，你是杂种她是纯种，你虽然也有混乱，但更多的是别人的灵魂碎片。但你的混乱却更加纯粹，你的混乱来自于不属于我这个领域的领域。”

“顺带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混乱领域的主人，请叫我小混混~~”随后，便是一阵恶意满满地笑声。

四十五章：八云紫会死

它称自己为小混混。

挣脱于形骸之外的存在的确不会被智慧生物的概念所束缚，只不过对于云飞这些存在来说，这个自称就像是恶意地嘲弄。连小混混都不如，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得益于这位混乱领域之主的言辞，云飞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不管自己的来历如何，至少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里。

“看起来你接受的很快呢，不少人如果知道自己居然是别人制造出来的东西，都绝望地质问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呢。”

混乱领域对云飞的沉静发出了第一次的称赞。云飞微微昂首，望向了自己正上方。

“我想问个问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样，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说的是八云紫其实是从你这里诞生出来的吧？”

云飞的问题得到的只是一阵笑声，而紧接着，漫无边际的雪花纹之中出现了小范围的扭曲，而扭曲的区域，不大不小，正好能够容纳下一个人。云飞有些意外，想不到混乱领域居然会在他的面前化出形状。

扭曲的雪花纹突然变成了一片黑色的空洞，而云飞所想象的那个身影同样也越来越清晰。云飞看到了一张秋千，然而，那秋千上坐着一名灰色长发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袭漆黑色的长裙，有点像是晚礼会的贵妇。只不过，按照云飞的视角，那秋千连带着那女人，竟是反倒过来的。

而那女人的脸，明明是一片混沌，云飞却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张脸颊。看起来与八云紫有几分相似，却平添了几分邪魅。

“看着很别扭吗？很正常，这里是混乱的地域，没有上下左右这种方向，一切关于秩序的，关于规定的，关于道理的都不存在。混乱之中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有。就连我的面容也只不过是这其中的一点罢了。”那混乱领域就这样颠倒着上下与云飞对话，“你既然对八云紫与我的关系感兴趣，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小小好奇心，八云紫就是我渗透向秩序领域的一个角色。”

“你不要听着角色两个字就觉得反感，在无尽的世界里，谁不是一个剧本之中的角色，或许是路人，或许是配角，或许是主角，或许是反派，或许是正派。哪怕大到世界，也无非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角色而已。”

混乱领域说着，脸上浮现了一丝回忆的神色。云飞看得出来，混乱领域对此有着很深的体会，或者说，她曾经经历过，遭遇过能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