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把剥好的鸡蛋往他嘴内一塞说:“你最好不要问这事!”说完转身出去,在院中细细打量起周围的景致来。
只见这院子不大也不小,约有三分多地,用半人多高篱笆围成,里面播了小块菜田,还有鸡笼、猪圈,一副农家乐的样子,她不禁说:“我要是有这么悠闲恬静的生活就好了。”
义儿跟出来没头没脑地说:“蒙面姐姐可以住下来,和我在一起。”
蒙面人脸一沉:“不许胡说八道!”又进屋打坐练功起来。
不觉过了两个进辰,蒙面人打坐完毕,精力恢复了大半,她出来一看,只见院中除了义儿在喂鸡,没有别人,就问:“人呢?难道他们还没回来?”
义儿点头:“是的。”
蒙面人心头一紧,感到不妙,忙说:“小兄弟,你能不能带我到洪泽湖看看?”
义儿蹦起来:“好咧!我家有两条船,八十亩地,三十亩水田,五十亩旱田!”
蒙面人一笑:“好了,快带我去!”
义儿起身带她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忽见另一个蒙面人跌跌撞撞跑回来,拉着这个蒙面人失声说:“帮主出事了!快跟我走!”
她拉着这个蒙面人飞跑出去,义儿忙叫她们等等自已,他追了出去,但这二人轻功极好,三纵两纵就没了影,他不禁有些烦躁,就回到院内练起武来。
他练了几趟拳,又进屋读了会书,不觉日已西坠,见还没有人回来,并且师父也没回来,他也有些急慌,向外跑去。
刚跑到村口,见两个砍柴的村民回来,边走边议论:“我的妈呀,村东十里的密林,真是杀红了眼,死老了人!”
另一人问:“怎么在那儿?”
“谁知道!”
义儿急速向村东树林跑去。
他到那一看,横七竖八躺着数百具尸体,全是武林中人装束,这里全是死人,没活口了,活人也不知去向,死一般沉寂,天已非常昏暗。
义儿点亮火折子,细细查找,想看看有没有萧公侯和那个蒙面人的尸体,谁知找了半天没有,蓦然他发现师父张文谨横尸当场,他心一颤,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
天已全黑了下来,鸟儿“呱呱”在树上叫,一阵冷风吹来,他有些害怕,背起师父的遗体回到村子,放声大哭,惊动了村民。
他们自然认识,见张文谨死了,忙七手八脚前来帮忙,搭灵堂买棺材,帮助义儿料理后事。
义儿把家中两口大肥猪杀了招待他们,足忙了十几天后事才料理完。
义儿身披重孝,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他想了老半天才说:“不行,师父横死,我一定找到杀人凶手,为师父报仇!”
他又想起自已的父母来,说道:“我还有好多仇要报,事不宜迟,我应当出去找凶手!报完仇后再回来过好日了!”
主意打定,他就开始行动起来,他翻箱倒柜找出三百余两银子和几十串铜钱,想一起带起作盘缠,但转念一想:“不行!回来就没钱花了咋办?”
他就留下一百五十两银子和十串铜钱,装入两个陶罐,在墙根挖了两个深洞把罐子放进去,上面还贴了封条,上写:“这是我赵天义的钱,谁都不许碰!”
然后他把罐埋好恢复原状,他又看了看八十亩地的地契,想了想,就置酒款待村里两个忠诚可靠的人请他们代为管理,并允诺收入对半分,二人自然答应。
舍此之外,家中还有几十担谷子,他烙了十个三斤重的大面饼,作路上吃,其余的粮食就送给村民,村民们感激不尽。
他找了三套衣服和两双鞋,揣着一百五十余两银子的盘缠路费牵着家中那匹老马就出发了,此时已一个月过去了。
他舍不行骑马,把盘缠行礼往马背上一放,牵着走,手里还拿了把钢刀,她像是个江湖中人,他挺满意这身打扮,自言自语笑道:“咳!顶多一年就把仇报了就完事了,哈哈哈!”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他走出十几里外,来到一三岔路口,一条通北,一条通南,他不知该向南走还是该向北走。
正犹豫间,从北方来了一马队,足有三十人,他们旋风一样来到义儿身边四下看看问:“劳驾!请问张家村在哪儿?”
义儿一想:“张家村?是我们那村子。”又一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各带兵刃,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就不高兴地说:“张家村啊!你们不必去了,那的人全死光了!”
他的意思是在那的江湖中人全死光了,不料这些人却以为是村民全死光了,大惊,忙问:“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刚从那过来,人死老了,一片一片的,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指的还是江湖中人,但这些人却误会了,连连跺脚:“晚了!晚了!来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禀报新帮主吧,请它定夺!”
众人商议定,拨马返回了。
义儿耸耸肩,见他们往北走,就说:“不惹你们!”他转道向南走去。
他又走出一程,来到一个小山冈下,猛听山冈后有喊杀声,他忙奔去一看,见有四个白衣人围攻一青年,那青年显然已难以支持,但那四个白衣人下手绝不留情,青年身上已多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