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伯、赵天义、杜叶他们三人一口气跑了三十几里路才停下。杜叶往路旁一个石头上一趴说:“肖前辈,我跑不动了,休息会吧。”便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肖子伯问赵天义还能不能跑?
赵天义点头说还可以,肖子伯说:“这倒怪了,你武功不如他,倒比他能跑。”
赵天义脸一红,回答说自已身体比他强健,而且他师父从小教他练基本功,练耐力,能跑。
肖子伯哈哈一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频频点头,果然不假,基本功扎实稳健,倒是块练“指到钻裂”的好料。
话音一落,原本在石头上酣睡的杜叶突然一蹦而起,拍手笑道:“好极了!义儿哥哥,快拜前辈为师,好学习神功!”
肖子伯怪他耳朵真灵,连这个也听见了,不过赵天义虽是好材料,自已也没打算教他。
赵天义也点头说:“不错,我已有师父了,是‘淮河大侠’张文瑾,他若知道我再拜师,会不高兴的。”
杜叶急得大哭,赵天义安慰他说这样做有悖师道,叫他不必为这事哭的伤心。杜叶回答说:“我可不是哭这个,我是在哭你父母!”
“我父母?”
“对啊,你父母被多铎、鳌拜他们杀了,你不想复仇?”
赵天义重重一点头,当然想。
“既然想,那就该拜高人为师,以你这点武功,怎么报得了仇?你不学绝技,为父母报不了仇,他们死不瞑目,我是为这个难过的。”
赵天义恍然大悟,说的没错。
杜叶趁热打铁:“再说,你师父已经死了,你再拜一个师父,他到哪不高兴去?”
赵天义一想有理,就跪在地上冲肖子伯连叩三个响头,要拜他为师。
肖子伯一下跳了起来,连忙摆手:“我没说要收徒。”
赵天义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你不收我,那我怎么拯救天下?”肖子伯问:“你还要拯救天下?”赵天义点头。
肖子伯笑道:“好吧,冲这个,我教你两招。”于他便收赵天义为徒,众人皆大欢喜。
休息足了,一行三人继续赶路,赵天义一摸口袋,惊呼自已没钱了,这下可怎么办?杜叶也是愁容满面。
正在这时,迎面飞来三匹快马,马上端坐三名清兵,像有急事似的往扬州方向赶。
杜叶笑道:“嘿!想嘛来嘛,想钱了来送马。咱们刚好一人一匹。”
赵天义问他,他们给吗?杜叶白了他一眼,这可由不得他们。
眼见三人近了,杜叶飞身而起,一掌击向一清兵的脑门,满以往一掌就可把他打下来,孰料这清兵还有两下子,一个铁板桥避过这一掌,翻手一刀砍向杜叶。
杜叶一惊,扭身避开这一刀,摸出飞刀,“啪啪啪”就朝三人身上打,有两人中刀落下马,还有一人骑马飞奔,肖子伯拾起块石子,用手一弹,石子打中他后背,卟地吐了口血,栽下马来。
三人缴获了三匹马,杜叶又在他们身上搜,搜出了几十两银子,他乐的直笑,除此之外还搜出了一封急件,他对这急件不感兴趣,往旁边一扔,只把银子揣到口袋内笑说:“可发了笔小财。”
赵天义对这个急件有好奇心,拾起来拆开细看,不禁叫道:“呀!豫亲王多铎要来扬州,这是封通知书。”
杜叶、肖子伯对此均不感冒,挥手说:“扔了!扔了!”
赵天义却摇头,这可不行,他来扬州送死,正好刺杀他!肖杜二人见他决心满大,就同意了。
他们化装一番,又返回扬州城潜藏起来,知府也未料到他们会去而复返,并未严加盘查,他们住的倒还安全。
赵天义还找回了自已的马和盘缠,实在乐不可支。
他们在这住了几天,估计着多铎该到了,三人就出了城,在城外几十里外的必经之路等候。
这时,他们听到不远处人声嘈杂,还以为多铎到了,忙跑去看,只见五十几个清兵正围着好几百百姓大肆杀戮抢劫。
三人大怒,大叫一声:“岂有此理!”扑入战阵,连劈十余名清兵,一下镇住了他们。
清兵的头目过来喝问:“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杀官军?想造反?”
杜叶、赵天义一看这人,认识,他正是杜文博。杜叶不由说道:“师兄,原来是你,你真行,才当个屁大点官没几天,就出来抢东西。你这种人怎么能当官?那不祸害死百姓了?”